第143章 一段秘闻
许烁看着面前仿佛在说天书的北国皇帝，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小爷我好好的跟你谈三足鼎立，你给我玩玄幻？
易经八卦这种东方玄幻也就算了，怎么还有魔鬼这种西幻剧情？
“陛下，您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吗？”
许烁嘴角微抽，依旧不死心的询问道。
虽然身为皇帝，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能开玩笑的人...
但这些信息量，哪怕对他一个现代人而言，依旧有些太大了。
“你自幼在大梁长大，我只是用官方词汇，将它描述出来罢了。”
“或者说，他们有更直白的称呼，野人。”
“猎魔人或者可以用军团长来替代...”
北国皇帝眉头皱起，似乎也察觉到了词汇拗口，转而解释道。
“陛下的意思是，在北国再往北，真的有这么一种...群体存在？”
许烁也没工夫计较所谓的词汇差异，反倒是直接抓住了问题重点。
叫什么是重点吗？
重点不是北国以北还有敌人这件事吗！
“正是。”
“要不你以为，北国从先朝继承而来的庞大军队编制，又是由何而来？”
北国皇帝微微颔首，理所当然道。
“三国内国力最弱，却拥有最多的军械制造厂，同时冶铁、炼金行业盛行。”
“立国百余年，中原的战火，从未蔓延到北境半分。”
“这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莫非你从来未曾考虑？”
北国皇帝瞥了面前一脸茫然的许烁一眼，语气中莫名透出一模古怪。
他本以为许烁经历过大梁政变后，许烁多少会对事物多一些思考分析。
虽说方才的唇亡齿寒，假道伐虢的言行让他眼前一亮，但眼下，让他不由有些矛盾。
这小子，究竟是聪明，还是傻？
这小子也算是他应对大梁的一张底牌，若真是张废牌，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北国不合理的地方多了去了...”
“闷头发育百年，还如此贫瘠。”
“假如真如陛下所说，北国存在的意义，是为了镇守边疆。”
“那如今北国自立，却依旧维护中原平稳，向两国索要军费，更是在情理之中！”
“若大梁和大辽拒绝，这边关，大不了不守了便是！”
许烁眉头一挑，顿时有些不解。
“入关图谋天下，谋求帝位才是人心所向。”
“那什么劳什子野人，谁爱管谁管呗。”
若是说先前的军团在乱世镇守边疆，是出于职责。
但眼下北国，都已经自立为国，孑然于世，又何必提替其余两国承次重担？
最不济的，每年要些军费粮食，也比自己死撑强吧？
“哼，你不是北国人，自然不懂薪尽火传的道理！”
“我北国军民上下一心，历代镇守边疆，是职责，更是一份信念。”
“只要有北民一天，便有北境一日！”
北国皇帝冷哼一声，声音陡然冷厉，沉声道。
“朕跟你讲这些，也不是为了让你给朕出谋划策。”
“这么多年了，关于逐鹿中原，朕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他双手背负于身后，整个人望向天际。
“一个虚无缥缈的帝位，拿来又有何用？”
“无非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
半晌，他的视线重新从窗外收回，淡淡看向面前许烁。
“朕只是想要告诉你，给那大梁、大辽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我北国出手。”
“且不论北国易守难攻，帮他们挡住了北境灾祸。”
“就算真要孤注一掷，北国只需调回北境边防军。”
“弓骑？在我数十万着甲侍从面前，又能算得上什么？”
“若朕逐鹿天下，天下一统，又有何难？”
最后几句，说的更是掷地有声，哪怕许烁见过不少大场面，依旧被震在原地。
“陛下言之有理！”
“恪尽职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才是吾辈志向所在。”
许烁心头一肃，朗声道。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单凭这份气度，他对眼前中年男子的看法，顿时再上一层楼。
能将大局放在个人之上的，他在这世界，也唯独见过两人。
一人是前阵子，想要为法学奠基开路的薛师。
另一个，便是帝国没落，依旧为帝国戍守边疆的北国。
“所谓的合纵连横，日后不要再提。”
“先前驰援大辽，也是出于避免战火蔓延考量。”
北国陛下看向面前少年，目光灼灼，叮嘱道。
“眼下，你与大梁冰冻三尺，更非一日之寒。”
“你若出手，必将会像丹阳一役，招致大梁全力针对。”
“随你而去的北国将士，反倒会殃及池鱼。”
旋即，他将视线转向大皇子。
“关押的那件东西，情况如何？”
大皇子一愣，也未曾料到父皇会忽然转向自己。
“回...回禀父皇，日期临近，最近活动略有频繁。”
“但只要遵循祖制，数十年历来如此，想必不会有什么差错。”
思忖片刻，他微微拱手，沉声答道。
“嗯，没有岔子就好。”
“眼下大陆正值风雨飘摇之际，我们可不能从内部出了岔子。”
北国皇帝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
“许烁，你跟柳相然的仇怨，我听百花讲过。”
有了大皇子确切的答复，他又将视线重新转到许烁身上。
“北国不参与中原逐鹿，这是共识。”
“但眼下，你若是能帮北国平稳度过这段日子，我给你征募私兵的权利。”
“场地可以选在帝都，前期建造，也有有人帮你筹措。”
“但军费和训练费用，要你自掏腰包。”
“到时候跟谁开战，战胜战败，都不会有人过问半句。”
北国皇帝说的云淡风轻，一旁的大皇子和许烁却都有些傻眼。
“陛下，你要给我征兵权？”
许烁挠挠头，有些不可置信道。
私兵？
要知道，在古代，私藏甲胄都是杀头重罪。
眼前，一国之君将征兵权放给了他...
“父皇，孩儿也觉得，征兵权这种国之根本，不能...”
大皇子也皱皱眉头，哪怕他跟许烁交好，但这种赏赐，无异于捧杀，有些过了！
“大功，才有大赏赐。”
“我这次，是有天大的事要交给他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