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脑海之中梳理着灵山的打算，虽无法确定这就是灵山真正的目的，也应该对了十之七八。
若是第一步成功，让幽冥地府与轮回圣朝融合，补全所谓轮回，而早就被收归在幽冥地府内的皇无极会悄无声息的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成功在轮回圣朝转生。
到时候重瞳再现，轮回圣朝说不定会在皇无极的带领下，承担起如今古王朝的角色，朝着十八界发起挑战，最后将人族气运重新分配。
若是真的实现，那灵山或许会真正成为人族之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任何信仰都比不过灵山。
魂命之花开口道：“好消息是灵山的第一步就失败了。”
王歌微微颔首，在无法让皇无极直接投胎转世的情况下，那灵山会怎么做？
前几日轮回圣朝昭告九天十八界，幽冥地府之中传来了异响，在这个节点，若是灵山什么都不做才显得奇怪。
真相的迷雾再次散去了些许，可依旧无法看清迷雾之下的丝毫。
露丝陷入了一个奇特的状态，用她的所见所闻与真相的权柄力量进行推演，在王歌和魂命之花眼中，露丝就是一团迷雾，越思考，越混乱，原本还能看清楚露丝的面容，最后变得模糊一片。
等到迷雾散去，露丝露出一丝苦笑。
王歌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露丝摇了摇头，“如您所料想的，我认为这可能是最初灵山的谋划，只要第一步能够成功，那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可最终，灵山的第一步失败了。
这让迷雾变得更加浓厚，灵山的目的也变得更加诡谲。”
王歌声音低沉，语气淡然：“但目的一定是不变的，想要瓜分人族气运，成为人族唯一的信仰。”
一个清脆的响指声音出现。
露丝：“没错，就像是之前的通天藤和幽冥地府事件，那是阳谋，就如同「真相」摆在了你的眼前，却发现根本无力去对抗，可如今不一样，它们要怎么做都是未知的。”
只剩下区区四天时间，哪怕是露丝真知道了灵山的打算，那也没有应对的时间。
一般情况下，足够的力量就足以应对一切的意外情况。
可与灵山接触下来，王歌极为清楚，灵山的任何行为都有着极为周密的计划和布局，当那些棋子一枚又一枚落下之时，对弈者会生出无力感。
如今碎风登神称帝，灵山又落下了哪些棋子呢？
轮回圣朝继承了大赢王朝的道统，稷下学宫虽然底蕴在之前被消耗了七七八八，可依旧不凡，再加上曾经从稷下学宫走出的学子们多多少少都回来了，这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又有酆都坐镇，背靠酆都，红霖或许能够发挥出八阶的实力。
更何况，昭告九天十八界，来观摩的强者可谓千千万，哪怕灵山拥有如同天宗，又或者是太初生命的帮助，那在这种情况下，力量也是极为渺小的。
此时此刻，想再多似乎都无用了。
王歌道：“罢了，四天之后就什么都清楚了。”
“这几天，我会努力的。”除了所谓的人族大义，露丝为了真相也要去努力调查灵山的安排，知道了灵山的最终目的，就像是已经知道了青灰色雾霭底下的真相，但无法让「真相」的迷雾消散。
这是露丝觉得最头疼的「真相」，例如一起连环杀人案，她明明知道了下一个受害者是谁，却无法阻拦，明明知道谁是凶手，却没有证据。
目送露丝离开。
魂命之花唏嘘道：“这区区几十年的时间，灵山又能有什么安排？”
“应该就在碎风身上了，亦或是趁着登神称帝，星域意志活跃，想方设法再次让幽冥地府降临。”
“嗯……似乎确实只有这些路子。”
王歌沉吟片刻，红霖虽说是林倾仙为了改变见到的未来，才让碎风提前登神称帝，可自己心中总有些怪异之感，若是真历经轮回，那堪破轮回的办法应该有许多。
让碎风称帝，只会让一切变得更加复杂，这合理吗？
魂命之花感受到了王歌无止尽的思绪，摇头晃脑说道：“多想也无用，我们的力量改变不了什么，等着看吧，灵山到底又憋了什么坏心思。”
齐诗诗猛地掏出了全知之书，昂起白金色毛发交错的下巴，傲娇道：“那为什么不问问全知全能的诗诗大人呢？”
“你问问看。”
在已知如此之多信息的前提下，王歌很好奇，如果要知道灵山的所有准备，又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唔……”齐诗诗也没有迟疑，只是当全知之书开始飞速翻动，原本灵动的眸子变得呆滞起来，“唔，第一次这样哎。”
“什么？”
“被遮盖了，需要先用大概六百二十七时光轮来绕过遮盖的力量。”
很显然，灵山应该知道齐诗诗手中全知之书的存在，刻意为之。
再加上齐诗诗本身只有五阶的全知血脉力量，全知之书的能力也无法完全动用。
“罢了，不值得。”王歌思索片刻便直接否定，“就算现在知道了，想要应对也来不及了。”
趁着有时间，王歌去看了一趟季博常等人，都在努力汲取着稷下学宫的知识，每个人都找到了努力的目标，果然是最勤劳的玩家。
樱棠依旧将大地母神的光辉播撒给每一个学宫的学子，只是几日未见，樱棠那种“神圣”与“母性”的感觉更甚以往。
长歌行则与人宗前来的领导者交涉，希望能够学习所有的御剑术，有些御剑术是需要神性的力量才能催动。
至于那长老每次与长歌行谈话，都会带上柳如烟。
四天时间悄然过去。
轮回圣朝的星域之中停满了成千上万的宝船，那些没能赶上长歌行称帝的老怪物也纷纷亲临。
伴随着世界意志嗡鸣，轮回圣朝星域之内，所有的星辰都在颤动，爆发出璀璨的星光回应着星域意志的召唤，宛若无穷无尽的力量气运力量在轮回圣朝的上方汇聚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