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野听到声音停下来，回头看见是她有些意外：“有什么事么？”
“你现在是要去医务室对不对，”春梨认真地望着他，“我和你一起去。”
陈暮野愣了一下：“你要和我一起去看春之？”
“你可别误会，”她别扭地别开实现，“我只是代表学生会去探望他而已，要不是怕他醒来以后碰瓷赖到我头上，我才懒得管他。”
她嘴上逞强，其实开会的时候心里都在担心陈春之，怕几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他会再次崩溃，如果不亲眼确认一下，她是怎么都不会放心的。
“你倒是很了解春之，”陈暮野无奈地摇摇头，以陈春之的性格，在众人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再演舞台剧了，应该就不会再计较了吧。虽然这样说有点对不起唐娜，但我要谢谢你刚才坚持让春之退出，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我又不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春梨傲娇地撇撇嘴巴，“我只是不愿意跟那家伙演对手戏而已，想想就觉得头痛，所以才借着这次的机会把他清除出去，倒是便宜了他。”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是结果好就可以了。”陈暮野笑着说，他知道姜澄虽然平时和陈春之势不两立的样子，其实并不是那么讨厌他，就像刚才在排练室，陈春之情绪失控时她第一个跑过去安慰他……
那时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里，心里又出现了那种莫名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口：“姜澄你……是不是知道春之家发生过的事？”
春梨的心脏仿佛猛地被捏了一下，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她，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她拼命掩藏起自己的慌张，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他：“什么意思，陈春之家发生过什么事么？”
“没什么，”陈暮野摇摇头，“是我想多了，你别在意。”
他刚刚一定是脑袋不正常了，竟然会问对方这种问题，换了谁都会觉得奇怪的吧。只是当时姜澄在台上的反应，她将陈春之护在怀里时那焦急的样子，如果不是对陈春之的过去有所了解，大概只会像那个演杀手的男生一样觉得他是哪里不舒服想扶起他，而不是采取那样的反应。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姜澄真的像其他人说的那样暗恋着陈春之，所以才会本能地害怕任何人伤害到他。
*
他们来到医务室的时候，陈春之已经醒了。他的脸色和他们离开时苍白的样子相比，看上去红润了很多，他们隔着玻璃门看到他已经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只是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暮野小心翼翼地把门推开一条小缝，生怕吓坏了他，可即使这样陈春之还是如惊弓之鸟般抬起头来，眼里充满了戒备。
“是我，春之，”陈暮野赶紧走过去，“你好点了么，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陈春之没有回答他，只是警惕地盯着他身后的春梨：“她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