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就好。”萧别屿笑着看她,“即使你有意隐瞒,宋徊和他的手下也不可能美化现实,他们只希望把我说得越罪大恶极越好。”
桑枝有些迟疑,抬头看他:“那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她在上个世界,在莘兰贵族学校学过一些法律,虽然是三脚猫功夫,但她也知道,萧别屿也做了一些错事,在法律上并非全然正当。
他没有回答桑枝的问题,桑枝迟疑与关心的神色落在他的眼里,只让他觉得呼吸都重了许多。
萧别屿顾左右而言他,视线往下落到桑枝的红艳饱满的唇。这次开口,他的声音已经哑了,带着浓浓的情欲:“可以亲你吗。”
桑枝一怔,脸一下子红了,推了他一把:“我们在说正事呢,你在想什么——”
话还没说完,萧别屿就抓住了她刚刚推自己的手。
他一只手的力气就很大,可以制住她的两只细白手腕。
萧别屿的另一只手,就抚上了她的后脑。
他的气息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俯身吻了上来。
两个人均是刚刚沐浴过,此时身上都带着些许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气息,靠近后,这两股气息交缠在一起,氤氲出难耐缱绻的氛围。
桑枝没有挣扎,任凭他摁着自己的后脑勺,牵引着她靠近一点。
她的唇都被碾痛了,当萧别屿终于克制住自己,把她放开的时候,桑枝的唇已经变得更红,还有点肿,可见他刚刚用了多少力度,又有多少占有欲在里面。
看她有些失神,萧别屿知道,此地不能多待。刚刚洗的凉水澡完全失去了作用,他清楚,如果再多待哪怕一分钟,他体内叫嚣着的欲望可能都会对桑枝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于是萧别屿站起了身,终于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不必为我担心。他们还没办法奈何我。明天实话实说就好。”
“要走了?”桑枝看着他的动作,分明有一些逃跑的意味,笑得眉眼弯弯的。
“不能多待了,桑老师。”萧别屿沉着一双眼,看着桑枝,“看见你,我没什么定力。”
他正欲走,没想到,门还没有关上,从里面忽然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扯住了他的手腕。
萧别屿回头,有些难以置信。
桑枝的唇又凑了上来,一边细细密密地吻,一边开口:“不需要有什么定力...萧别屿,我也喜欢你。”
“现在,我们是情侣。”
桑枝的话对现在的萧别屿来说,无疑是助燃剂。
“情侣。”萧别屿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危险的笑意,下一秒,卧室门被大力推开,而桑枝整个人被萧别屿揽着腰横抱起,重新走进房间,房门被他用脚勾上。
沉重的两声,在安静的别墅里听得人脸红心跳。
桑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萧别屿带到了床上。
他原本清润如水的面色此时多了一些邪气,一手撑在桑枝的脸庞,一手捏住她尖俏的下巴,俯下身来亲她。
一个吻让两人都有些把持不住,正在这时,桑枝越过萧别屿的肩头,看到了书架上那只闪亮璀璨的宝石熊摆件。
粉红色的光芒戳在桑枝的眼睛里:“萧别屿,为什么要买那个熊的摆件?”
萧别屿解她扣子的动作没有停,同时有些不满她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其他的事情,惩罚性地又深吻了一下:“没什么理由,看到的时候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买了。”
桑枝笑了笑,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双手攀上了他伤痕密布的脊背,抱紧。
今晚,萧别屿没有从桑枝的房间出来。
第二天,萧承清起得早,他知道今天上午有要紧事,所以醒来第一件事是洗漱,第二件事就是去堂哥的房间提醒他别忘了上午要去警察局。
萧别屿一贯早起,平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房间处理公务。
敲了半天没人应,这才发现门没有上锁。结果一推开门,萧承清傻眼了。
房间里没人,床铺整整齐齐,看样子就是前一天被女佣整理好的,而他根本没睡在那。
萧承清嘟囔了一声见鬼了,也没往其他地方想,掏出手机给萧别屿发消息,自己则回身去一楼大厅。
热气腾腾的早饭已经摆上了桌,温燕云也起来了,正在喝豆浆。
看见萧承清一脸见鬼一般的神情,温燕云差点被呛到,放下玻璃杯:“你这什么表情,怎么了?”
“堂哥,昨晚不在房间睡的。”萧承清开口。
温燕云没反应过来:“那他能在哪睡...嗯?!”
她的眸子忽然睁得很大。
两人的目光同时默契地飘向了楼上的某个房间。
那里房门还是紧闭的,给人一种欲说还休之感。
“这才过来第二天!哥这么...饥渴难耐?”温燕云挑了挑眉。
话音刚落,他们听到了楼上门开的声音。
萧承清冲她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埋头吃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萧别屿的神情看上去不错,说明此时此刻他心情挺好。
见他这个表情,萧承清也敢对他开玩笑了:
“哥,你怎么从二楼下来啊,你的房间不是在三楼么?”
萧别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寒气让萧承清停下了挤眉弄眼的神情。
温燕云推了他一把,冲他摇了摇头。
“得得,我不多问了。”萧承清赶紧收声。
“哥,上午要去警察局的...准备好啊。”温燕云委婉提醒。
她不敢说得太明,也不知道昨天两人的战况如何,只是想提醒堂哥不要误了时间,毕竟他们现在需要和公权力搞好关系,而萧学晖那一派的彻底倒台,还需要一个审判结果。
“不急。”萧别屿看了一眼表,“让她再睡会儿。”
话语中的包容宠溺,拦都拦不住。
温燕云和萧承清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憋不住要笑了。
最后还是萧承清开口:“我们约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如果晚了,堂哥你去和警队队长解释啊。”
萧别屿想起昨天晚上凌晨时分她的样子,几次过后这才软倒睡着,确实是累坏了,不禁多了点儿笑意:“嗯。我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