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别屿微微挑眉:“怎么骗你了?”
桑枝离他很近,轻微的呼吸会喷在他的背上,带来一阵酥麻痒意。
“你骗我说这次出行你没有受伤。”桑枝看着他背上的伤口。
“那是刚刚鞭子抽的。”萧别屿淡淡的。
桑枝手上涂药的动作忽然加了力道,引得萧别屿深吸了一口气,警告道:“别闹。”
“刚刚鞭子抽了十下。我数着。”桑枝说,“但是你身上有十二道伤口。”
萧别屿本来被她加重的动作弄得有点恼,但是一想到刚刚自己被罚的时候,她在楼下的房间里一声一声数着鞭子,便觉得心都软了几分。
他知道背上的伤口没办法否认,索性不说话了。
桑枝也没有再说话。他背上伤痕累累,多两道伤痕也根本不是什么大的变化。
“萧先生,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桑枝又问。
“有些事情,你不要知道为好。”
药涂完了,萧别屿把衣服拉上来。
“但我已经被扯进来了。”桑枝开口,“别忘了,我现在是一个预备待选的xing奴罢了。”
她这样说自己,让萧别屿觉得心口一阵刺。
他回身看着桑枝,银色的月光把她的眸子照亮,是非常美丽的一种颜色。
那眼神中像是有小钩子,会勾的萧别屿忍不住上前。
看了她很久,萧别屿才开口:“我不会让你和那些女孩一样的。”
远处的呻吟声没有断,一下下敲打在桑枝的耳膜,仿佛在提醒着她,现在艾思梦在受着什么苦。
【男主萧别屿,好感度+10】
桑枝偏了偏头,看着萧别屿,很久之后才说:“好吧,我相信你。”
“现在,我们俩是盟友了。”
这天晚上,艾思梦的哀叫迟迟不停,一个小时的时间,让女孩原本清亮的嗓音都变得沙哑无比。
零点之后,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没多久,就彻底停了。
桑枝想,艾思梦大概是真的累了,被翻来覆去地折磨了那么久,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漫长的凌迟。
安静不代表萧先生的动作停了,可能只是艾思梦已经无法叫出声来了。
萧别屿听着这一切,就像他以往那些夜晚听着这些动静一样。
他的思绪原本是平静的,但不同的是,今夜,身边还有一个女人。
萧别屿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听着楼上艾思梦痛苦与欢愉夹杂的声音,苦苦哀求的声音,再看着穿一身睡衣的桑枝,他很难不想到一些其他的地方。
但他清楚,楼上的女人正在经历的,可绝对不是一场郎情妾意的欢好。
想到这里,萧别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身体里隐隐的热。
桑枝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醒来的时候,发现天亮了,窗户开着,而萧别屿的人已经不见了。
门锁是锁好的,应该是他又从窗子翻了上去。
也是,既然是关禁闭,那肯定还是要回到原来的地方的。
楼上,萧别屿在地板上站定,拍了拍双手因为翻窗而粘上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房间地板上盘旋着的几条蛇。
这几条蛇长得吓人,虽然无毒,但萧别屿没有兴趣和这些恶心的冷血生物待一晚上,所以他才翻去了桑枝的房间。
皮鞋声响起,房间的锁传来咔咔的响声,萧别屿看着那扇被打开的门,萧先生的脸出现在门口。
“知道错了吗?”他问。
“当然知道。”萧别屿笑了笑,“小叔,放我出去吧,昨晚上可真是太惊心动魄了。”
萧先生看着地上的蛇,这些都是他养的蛇,他有这个爱好。
“下去吃饭。”萧先生说完,事先离开。
这天早饭,女孩们又没有看到艾思梦。
安亚凤鼓起勇气问:“萧先生,艾思梦今天没下来吃饭,我可以再给她送一些上去吗?”
萧先生开口,和蔼地看着她:“不必了。思梦说想出去玩几天,我同意了。”
安亚凤一愣:“啊?那现在思梦她...”
萧先生面上的表情不变:“为了赶车,她一早就离开了。”
安亚凤没有怀疑,喃喃道:“怎么连话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桑枝听着这对话,却觉得心惊。她抬头,看到林俏还在若无其事地喝着自己碗里的粥,似乎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而童雪静,眼里则同样有着担忧,和桑枝对视了一眼。
其他女孩们多多少少意识到这事情有些古怪,但也不敢多说话。
两边都沉默着,直到萧先生忽然开口:
“桑老师,你过来坐。”
桑枝脑海中的弦立刻绷紧!
萧先生的邀请恍若一道催命符,让桑枝浑身都开始发冷。
其他女孩惊讶地看着她,仿佛已经知道她就是下一个艾思梦。
桑枝的眼神看向萧别屿。
萧别屿放在桌上的左手,几不可查地轻轻一勾,然后他抬眼,看着桑枝。
动作和眼神都很细微,但桑枝看懂了,萧别屿让她过去。
在大庭广众之下忤逆萧先生,显然不是一个好选择。
桑枝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管家加了一把椅子,让她坐在萧先生的旁边。
这原本应该是艾思梦应该坐的位置,今天轮到了桑枝。
“跟我讲讲,最近是怎么教小少爷的?”
萧先生的眼神很温和,但桑枝能感觉到后背一阵阵发冷。
桑枝说:“小少爷很聪明,最近教了语文阅读题,数学教了一元二次方程的解法。”
她知道,上次萧先生就是为了她英语发音好听,才多留意了她一些。现在她可不敢主动再提英语的事了。
“那就好。”萧先生笑了笑,“思梦最近不在,我书房缺个人,你要去吗?”
桑枝一听,果然!
萧先生已经盯上自己了。
正当她在思考该如何拒绝的时候,萧别屿忽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和缓,但是有理有据。
“小叔,前段时间我外出,一元二次方程都是桑老师在教阿鹤,忽然换人,恐怕会影响他学习。”
萧鹤朗也说:“爸爸,我想让桑老师教我,不想桑老师走。”
听了这话,桑枝惴惴不安地看向萧先生。
萧先生的唇抿着,看样子是不太高兴,但是却也没说什么,摆摆手:“既然你喜欢桑老师,她就还在你房间教课。”
桑枝这下才长舒了一口气。
萧别屿没再说话,低头吃自己的早餐。
一桌人各怀心思,但只有萧别屿知道,刚刚萧学晖让桑枝坐过来的时候,他也跟着心惊。
看着小叔对她的表情,里面的恶意和欲望不加掩饰地满溢出来,萧别屿觉得非常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