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战等人没有逗留，立马又出队了，这事拖得越久越容易出乱子。
余娇之前留了刘宝森和玉琴的血液，她想研究一下大量氰化物中毒的具体血像，制定急救措施。
……
“没有？”
傅战等人收了队回来，余娇很意外地听到了这答案。
没有尸体？
难道是她想多了？
“我们挖下去十几米，什么都没发现。”
傅战摇了摇头，事情到这里又给僵住了。
“等等，你别走！”
余娇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喊住了傅战：“你把脚抬起来！”
“怎么了？”
傅战虽然很疑惑，还是照做了。
林县之所以叫林县就是因为植被山林丰富，土壤非常肥沃，呈黑色。
余娇要把傅战的鞋脱了下来，吓得傅战一退，媳妇这是怎么了，他们家可是男女平等，不兴这么伺候人的。
“媳妇媳妇，我自己来，我这臭脚丫子哪里能让你给我脱鞋啊。”
傅战说着就把鞋脱了下来。
“谁要给你脱鞋啊，想得美哦，你轻点，别抖掉了！”
“啥玩意儿？”
余娇懒得理他，翻了个大白眼把他的鞋子翻了过来。
果然是一些白色的不明物质。
余娇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索性取了样化验。
傅战见余娇神神秘秘地刮了他鞋底板上的土进了杂物间，这才发现自己是想多了……
不过也真不知道余娇是怎么想起来从老家带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来的……
家里的杂物间俨然成了她的实验室。
傅战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真正化验的仪器都在空间里。
不一会儿余娇就得出了结果。
还好这些白色的物质还没碎成灰，余娇从中提取到了dNA，准确的说，这些渣渣不是别的，是人骨。
也就是说，她之前的猜想是成立的，井底下确实埋过尸体，甚至因为时间过长，有些已经化成白骨了。
只是……为什么又有人将骨头挖出来呢？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傅战，给！”
余娇把得出的结论整理了一下，给了傅战。
“媳妇，这什么意思啊？”
“额……大概就是你脚底下带进来的是某个人的骨头，这个地方确实埋过尸体，大概率是被人转移了。”
余娇差点忘了，这么专业的东西，傅战是看不懂的，连忙给他解释。
“什么？谁这么变态，挖尸体干嘛？”
傅战吃了一惊，到底是哪个变态在背后搞事情？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婆婆，毕竟她们为了揭露刘宝森的恶行不惜挖尸转移啊？”
余娇感觉毛骨悚然，也不晓得是不是她们做的……
“我先来顺一下哦，婆婆她们说挖尸是因为张开芸看到刘宝森杀人，想要揭露他的恶行，追根到底是因为刘宝森参与人贩子的行动，巷子口的那个人还是他的手下，把张开芸从沪市拐卖来的。”
“而之前那几个是从川省一路逃窜过来的人贩子。这个刘宝森的手伸得了这么长么？”
余娇想了很久，感觉他一个后勤主任不太可能这么厉害，这年头出远门都要介绍信，他哪儿来通天的本事到处造假？
“南区大院那边的人查过了，不少是各个工厂的负责人，即便是退了，也有不少人脉在，在运输上做点手脚应该是可以的。只是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一下也奈何不了他们。”
傅战叹了口气，自己虽然说是个营长，但进了京圈还真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刘宝森为什么给那些人卖命呢？他杀人可以理解为人贩子贪得无厌威胁他，难道刘宝森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
“我也不知道，刘宝森家里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不像是贪污了，估计还有其他的。”
傅战听了余娇的话，也没了头绪，怎么感觉案子像是有眉目了，但又一团乱麻呢？
“还有程星，她说让婆婆们把尸体放进棺里是因为她觉得程安会开棺用她的血祭祀，到时候就会被查，这也不太合理啊？你想，要是程安大晚上一个人进行，谁会知道呢？没人知道尸体就不会被发现了，她图什么？”
余娇觉得他们似乎有很多不合理的解释，不能完全相信每个人的话。
“也对，很奇怪。”
傅战想了想，感觉确实说不通。
“程星怎么会知道程安血祭的呢？程安不是说祭祀方法是他从医务室一本书里的一个纸上看到的么？”
余娇越想就越觉得有更多的不合理之处。
“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程安自己透露给她的。”
傅战想了下，大概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是程安故意引诱程星等人这么做的呢？”
“娇娇，你是说……程安早就知道程星和婆婆她们没疯，还知道刘宝森背后搞的龌龊事儿想借此把这事情闹大？”
傅战这下子也明白了，只要他们查刘宝森，南区大院背后的故事就不仅仅是他口头的说辞，一定能查到证据。
“还有那个塞纸条的人，如果真的存在的话……他似乎跟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余娇觉得背后应该不仅仅是人贩子，迫害女人，威胁卖淫这么简单。
“走，去见见程安！”
傅战当机立断，既然怀疑，那就去查个清楚。
两人很快来到了禁闭室，程安似乎对傅战的到来并不意外。
“你来了？看来是查到什么了吧。”
程安平静地说着。
“你知道些什么？”
傅战对他的平静倒是很意外，程安对部队就这么没信心么？啥都不说，害他们跑了好多弯路。
“我要见余娇！”
程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傅战说道。
傅战一开始没有让余娇进来，害怕涉及什么上级领导的机密，毕竟这幕后的人应该权利不小，谁知道程安一开口就要见她。
“你……不可能。”
“这事儿必须她来，我只能说涉及到毒！”
程安叹了口气，他也不想牵扯进无辜的人，但是上次赵卓的事情确实让他刮目相看。
傅战似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仅汇报了陆军桥他们，还出门征求了余娇的意见。
……
余娇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她过段时间就要回家的，傅战身边整天这么多坏人她怎么能放心呢……
她算是知道的，难怪傅战能有机会调到京市呢，这里说是特种部队，简直就是个害虫窝！也不晓得陆军桥是怎么管理的！
不过傅战是选拔上来的人才，在川省还有苏老爷子的保举，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给放到这里了呢？
上级领导怕不是嫉妒他本事太厉害，害怕他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吧？
真就是离了个大谱了！
“我说你小子，这时候想脱身也不可能了，你媳妇知道的太多，就算涉及到什么大人物，你以为你查下去就不会影响你媳妇么？”
顾江听了傅战的汇报，感觉他婆婆妈妈的，有人才放眼前不用。
“你还不如想想怎么早点破案，省得你整天提心吊胆担心媳妇，一个大男人真不爽快，跟个婆娘似的矫情，还不如你媳妇大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