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吹吹胡子，“什么是好夫君？你都没成亲呢，能知道什么是好的！”
“我知道，至少是对我好！”
“哼，烨儿对你不好吗？”
杨剑舞不回鬼医，看着墨烨问道：“烨兄，你可记得在京城将军府用膳那次？”
墨烨对这件事印象深刻，小舞儿在说明关系时说过此事，自是知道当初错在哪里。
“记得，那日将军呵斥你，然后你退下了……”
“嗯，我退下了，没有和你们共同用膳，你可知后来发生什么？”
墨烨，“……”
他还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难道濮阳轩做了什么？
杨剑舞看着窗外，像是陷入美好的回忆，连嘴角都挂有一丝笑意。
“在东篱男女不等，父亲当时不知咱们情况，呵斥我是为了提醒，‘王爷在，我怎能同席！’，你未开口留我！也未向父亲说明！墨煜一起用膳时都知提前和父亲说好……”
墨烨其实也挺后悔当时未开口，事已过，解释再多都是无力。
鬼医自从认识杨剑舞，印象里杨剑舞从来都是很豁达的一个人，“小舞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不就是一顿饭没留你吗？”
“我矫情？！我矫情？！呵……是一顿饭没留我的问题吗？规矩严格我理解，作为另一半，难道不该为我考虑一下吗？我是丫鬟还是厨娘？辛苦做完饭连一口都没吃就离开，他可有关心我要去哪吃？阿轩都会替我布菜缓解当时的气氛……我想要的幸福，不过就是一日三餐有人相伴……”
鬼医哑然，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听杨剑舞继续。
“烨兄，我离开后不知你们说了什么吃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回来的时候，阿轩为我留了饭菜在笼屉中温着，是他自己做的，很难吃！菜很咸，寻常百姓家为了节省食物，有时会把菜做的稍微咸点，为的是可以多吃两口饭……粥也有一点糊底，泛点焦愣的口感……一顿饭，满满的烟火气……”
“小舞儿……”
“烨兄，你知道烧制琉璃要面对多高的火焰吗？阿轩亲手为我做了一个琉璃唇脂罐，手艺还凑合，他的手当时烫了个泡……还有罐子里的唇脂，他从采摘花瓣开始动手，小小的一罐子，都是心意……”
鬼医嘴犟，忍不住又为墨烨辩解，“都说了烨儿没有时间！烨儿要是有时间，也可以为你做，他把心思都用在大事上了，哪来这么多时间顾忌儿女情长？”
“鬼医前辈！”
墨烨实在无语，鬼医真的是在帮他吗？这就是小舞儿口中的猪队友吧……
杨剑舞想起什么，突然坏笑道：“烨兄，我可以问一个让人面红耳赤的问题吗？”
“嗯？什么问题？”
面红耳赤？！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还有长辈在旁边呢，也不知顾忌点！
“如果我选择的是你，而我已不是处子之身，你可介意？”
杨剑舞话音一落，墨烨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细想杨剑舞问出的问题，的确会有点膈应。
就连鬼医都有几分尴尬，当着男子面前问出这种问题，好歹注意一下！
里间的铁老和濮阳轩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铁老也是很尴尬，抬眼看到濮阳轩笑的那么灿烂，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小舞儿既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这家伙肯定是回答不介意！
杨剑舞将墨烨神色收在眼底，并无意外，很多古人把贞洁看的比命还重，怎么可能不介意。
“烨兄，你知道我在乎什么，对阿轩的过往，我真的很在意！他身边的人，是在他不懂时被长老们安排的，三个人已经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已经红杏出墙，很快也会被处理……”
杨剑舞想着濮阳轩费劲组织语言的模样，发自内心笑了出来，“你可知道，他知我洁癖，为了平衡我的内心，居然提出让我先嫁一次，和离之后再和他在一起！”
墨烨呆愣的看着杨剑舞，没曾想那个看起来高傲的宫主，居然会说出这等话！
“他的付出，我看在眼里，对于他的往事，我思想斗争很久，才说服自己接受他。”
“我知道了小舞儿，我的确没他做得好……”
“你有你的位置，你是个好王爷！若你想站在最高位，我也愿意助你，得东篱、治东篱、富东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