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见鬼
李慕又打了个寒战。如果马汀没能逃出来的话会怎么样？实在是难以相信马汀曾经和被处决那么地接近。
他仔细地看着马汀，他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到底目睹了多少惨剧？
“好了你们几个，出去！”庞弗雷夫人催促道，“这个男孩需要休息而你们需要上课！回教室里去！”
几个小时之后，李慕和罗恩在魁地奇练习之后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发现赫敏坐在壁炉边上正在看那本拉文克劳的书。
“我还以为你读不来这个？”罗恩问到，坐到了她的身边，很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让她脸红起来。
“我可以读懂一些，”她说着，又翻开一页，“有一部分是用古代如尼文写的。”
“有什么有趣的么？”李慕问到，在他们身边坐下，努力不要盯着在他们身后刚从肖像洞钻进来金妮看，她的表情难以读懂。
“全部都很有趣，”赫敏说，“他们用的那种魔法，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还有所有那些他们怎么创建学校的小细节和对其他创始人的提及，不只是对他们的一个记录，而是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知道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驾驭着巨乌贼冲上了一条船，然后就像那样穿过了湖么？”
罗恩大笑起来：“我一直都觉得他挺疯狂的。”
她微笑起来：“好吧，我懂得不是很多。所有那些细节的东西就只有马汀才能明白了，但是它的确提到了一些古教的远古遗物。”
李慕稍微坐起来一点：“你觉得里面会有食死徒正在找的东西么？”
“那就是我正在看的原因，”赫敏说，“但是这些东西里面似乎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唯一一个我觉得有可能的就是…好吧，我不太确定这个翻译，但是我尽可能的翻了出来，是‘圣杯’。”
李慕挑起了眉毛：“圣杯？你不是开玩笑吧？”
赫敏叹了口气：“就像我说的，这个翻译非常的困难，但这是我唯一能找到的词了。”
“但是，那实际上并不存在，对不对？”李慕问。
“我不确定，”赫敏说，“所有的麻瓜亚瑟王传说都提到了圣杯还有寻找圣杯的骑士们。据说它拥有赋予人们不朽的力量。”
罗恩的嘴巴张大了：“但是，那不就是神秘人在战斗中说的话么，什么他知道——”
“通往不朽的真正道路。”李慕说到，感到了一阵肾上腺素的释放，“你觉得伏地魔是在找寻圣杯？”
“怎么说呢，他是被麻瓜养大的，”赫敏推断到，“他以前应该听说过。而且我不只是在说传统的‘印第安纳·琼斯’的那种，我是说莫佳娜或许曾经提起过它。或许亚瑟王找到了它然后梅林用了它之类的，然后现在伏地魔在找它。”
“谁是印第安纳——”
“那不重要，罗恩，”李慕打断他，“那不可能是真的吧？那个基督的杯子什么的？那不是个神话故事么？它不可能能授予人们不朽的！”
“你们怎么想？”罗恩问另外两人，“你们觉得他是在找生命之杯么？”
“这能解释得通，”赫敏说，“我们知道伏地魔一直都试着要永生，这或许是个完美的途径。”
“但是那杯子都消失很久了，”罗恩说，“就连艾苏萨都不知道它在哪儿。”
“是啊，但是拉文克劳的冠冕不也一样丢了嘛，”李慕指出，“他就设法找到了。”
他们陷入一阵不舒服的沉默当中。
“你们觉得马汀能离开医务室了么？”在他们离开森林的时候赫敏问到。
“或许吧，”罗恩说，“不过要我说，他应该在那儿多待一段时间。我是说，你们看到那道伤口了么？而且他还说自己有过更糟糕的？”
“好吧，两百年前的生活是非常不一样的，”赫敏实事求是的说，“我认为——哦，不！”
“怎么了？”李慕和罗恩攥着魔杖猛然转过身来。
她看起来心烦意乱的：“我的女学生会主席徽章没了！我一定是把它掉了！”
罗恩翻了个白眼：“就这个？你可以晚点再找。”
“不行！我必须现在就找！”她呻吟一声，看向地面，“这不能等。我过来的时候绝对戴着呢，我一定是在那边掉的！”
“天太暗了看不清的赫敏。”李慕说，但是赫敏没听进去。
“我需要现在就去，在我忘了咱们来的路之前。你们两个回城堡去，我马上就到。”
“赫敏，我们不能就这么离开然后——”罗恩张口说到，但是赫敏已经沿着他们来时的路飞奔而去了。
他又对李慕翻了个白眼，开始走向城堡：“她脑子进水了。走吧。”
梅林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
“他很久以前就死了。我再也不是那个人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任何人认为我还是。他们会对我有太多的期待…但是我就和他们一样迷茫。或许那个男人依然存在于这里的深处，但或许又没有。他已经和亚瑟一起死去了。”
艾苏萨靠近了一些，清晰地说道：“我不相信。你依然是那个人。你只需要审视自身来找出他。亚瑟一直都对你有信心，我也一样。你必须要承担那个风险。你不会后悔的。再次成为那个生活在传说中的人吧。你是，而且将一直都是那个男人。你将一直都是梅林。”
梅林抬头看向艾苏萨，无奈地微笑了一下：“你只是因为必要才那么说。但你是对的。我可以再次成为他。我是梅林。”
身后发出了一声响亮地短促尖叫，梅林飞快地转过身去，看到赫敏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什么闪亮的东西，脸色苍白，而且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
梅林的心跳停止了。她听到了多少？
她看着他，张着嘴，眼睛大睁，颤抖着。她抬头瞥向艾苏萨，然后又看向梅林，带着几乎是害怕的难以置信的表情，转身跑过树丛。
梅林猛然转身，看到艾苏萨脸上带着一抹小小的微笑。“你知道她在那儿是不是？你用你的魔法向我隐瞒了她的存在！”他询问着，声音比平常要高些，半是愤怒，半是恐惧。
艾苏萨点点头：“是的。”
梅林的呼吸急促起来，感觉浑身无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理当知道。”
梅林震惊地几次张开嘴又闭上。“她听到了多少？！”他问到，害怕到几乎不想知道答案。
艾苏萨低下头，又微笑起来：“所有一切。”
梅林当真感觉膝盖发软了。怎么会…她会怎么想他…她会怎么做…
他转身追着赫敏跑去，没再看向艾苏萨。为什么她要那么做？为什么？
他冲过树丛，没怎么注意他在跑向什么地方。他必须要找到她，必须。
他要对她说些什么呢？
树枝抽打着他的脸，钩破了他的袍子，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的头脑中乱成一团，他的心脏跳得是那么快，以至于他觉得都要在胸膛中炸开了。
他的双手在颤抖。还没有一次，一千三百年来还没有过一次，除开那些幽灵之外，有人发现他的身份。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他这么多年来已经对这一事实感到安慰舒心了，虽然表面上他痛恨说谎。他已经习惯了，那是他熟悉的领域。他不被人叫做梅林的时间已经比他实际上被叫做梅林的时间还要长了！而那一切都在刚刚被完全打碎了。
他停下来片刻，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栗。赫敏在哪儿？
他听到从他左边的某个地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然后他畏惧地走向声源。赫敏正坐在地上，明显是扭伤了她的脚踝，沉重地呼吸着，攥紧了心脏的部位，满脸都是满满的震惊。
他走向她。她听到了他的到来而往后退去，看起来几乎被吓坏了。
“退回去！”她说到，不顾她疼痛的脚踝努力想爬走。
“赫敏，拜托，”他请求到，声音透着满满的情感，“拜托了，让我解释——”
“解释？”她尖声喊到，看起来半疯一般，“要解释什么？你是梅林！你是见鬼的梅林！”
梅林畏缩了：“是的，我是。”
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眼中的疯狂退去了一点，然后她微微皱眉：“你甚至都不打算否认么？”
梅林摇摇头：“我怎么否认？你听到艾苏萨的话了。我要怎么能把它解释清楚？再说，我并不想否认。再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