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自言自语
“你知道，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了，你就不必再做间谍了。再也没有马尔福了！”李慕看上去因为这个想法而十分激动。
金妮因为这意外发现而升得越来越高的心，现在突然落到了谷底。她没有考虑这个。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了，她就无需再做间谍，她就再也没有理由待在德拉科身边，就如李慕所说。赫敏出奇地接受了事实，但是金妮可以用她可怜的所有财产打赌，李慕和罗恩不会理解。
她注意到李慕期盼地看着她，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尽管它有些微弱。“对，太棒了。”她不热心地赞同。“听着，李慕，我要去看看能从马尔福那里发现什么，好吗？”
李慕微微皱眉，但是点了点头。“好吧，那或许是个好主意。或许他会告诉你关于之前的所有夸张行为。”
金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站起来拂了拂衣服。她迅速对李慕说了声再见，然后开始跋涉过雪地回到学校。如果她是正确的，他已经去找了邓布利多，那么他会想见她吗？那是他确实不想做的事情，但是从根本上来说，是她强迫他的。如果他不说，她也会说，而他去说是更好的结果。
那么他现在为这个而怨恨她吗？他甚至还有兴趣挽回她吗？
她到达他房间时十分紧张，以至于不得不停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接着，抬起有些颤抖的手，她敲了门。
金妮吞咽了一下，她看着德拉科的背影，然后鼓起勇气转向李慕。
“我不明白，金妮。”他开门见山地说。
“什么？”她十分知道是什么。
“你怎么能那样与马尔福亲热，但是我甚至不能给你个迅速友好的亲吻。”
她叹了口气，靠在墙上，以十分马尔福式的姿势将胳膊环抱在胸前。“我又没有尝试从你那里得到信息，对吧？”
“你们两个那样有多频繁？”他问，眼睛看向德拉科刚刚离开的方向。“我明白那些公开的举止，因为他想要炫耀你，但是私下里也那样？多频繁？”
金妮想要尖叫。她意识到，德拉科是正确的。她厌倦了密谋，计划和操纵，想出失败的动机并在事实周围跳舞。她很高兴，去他妈的，就是圣人波特也不能将这破坏了。
“李慕。”她以十分镇定的声调说，“我不必向你解释我的所作所为。我有自己的原因。无论你接受与否，对我都没有不同。现在，你想要和我谈些什么？”
他看上去好像在仔细考虑是否要结束这个话题。他们注视着彼此，之间燃起了无声的战争；李慕率先打破沉默，似乎泄了气，他说，“我在想，你是否发现了马尔福和邓布利多之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点点头，在早晨沐浴时就已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是去汇报男学生会主席的工作，并因为不公正地扣除格兰芬多的分数而受到训诫。他就是因为那个不开心。没什么危险的。”
李慕哼了一声。“为什么我根本不惊讶？这个蠢货。我不知道他怎么成为男学生会主席的。”
“他真的不怎么坏。”金妮轻声坚称。
李慕竖起眉毛。“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正在谈论的那个马尔福？”
“他没有黑魔标记，李慕。”她用居高临下的口气对他说。“我亲眼见到过，在那方面，他确实是无辜的。并且他也不想要。”
“你怎么知道？”李慕问，他的声音因为抑制的怒火而紧绷着。
“因为他收到他父亲的信后发泄了一通，并泄露他不想加入伏地魔。”金妮随意地临时拼凑道，不在迎视着李慕的目光。
“当然，你相信了。”李慕说，表情和声音都十分怀疑。
“是的。”她厉声说，“我相信。我很了解他，他根本不像你们所认为的那么可怕。他是粗鲁，爱嘲讽，令人难以忍受，但是他不邪恶。他只是个男孩，李慕。”
她的声音变成低语，“他只是个被牵扯进他根本不想做的事情中，就像你一样。很不幸，他没有提前在一个对于黑魔法自由的家庭中成长。他不像你和我一样被灌输正确的观念。但是他仍然是个男孩，像我们一样试图解决问题。”
她没有给他争论的机会。她只是转过身随着德拉科而去，不久后，她的脚步就带着她来到了地牢。她环顾房间，发现只有一个沉着脸的铂金头发年轻人。
她感觉到他的手滑到她的背后，但是他似乎明白她只是需要让事情过去，因为除了触碰，他只是坐在那里，让她随意做。不久后，她感觉到平静多了，放开他，将自己埋在他的胸膛中。
“发生了什么？”
她怒气冲冲。“就是很烦李慕的亲近。我告诉了他你想让我说的，关于没有黑魔标记的事情，他根本不接受。他质疑它，他拒绝信任我的判断！”
德拉科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金妮发现他强壮的胳膊搂着她的感觉似乎能让她镇定。
“韦斯莱小姐。”一个冰冷的声音厉声说，“在我扣分之前，请从马尔福先生的身上下来并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女孩脸红了，她抬起头看见魔药课教授黑着脸看着她。迅速地点点头，她听话做了，迅速向德拉科愉快的表情上瞥了一眼。
布雷斯在几分钟后闲晃着走了进来，看上去十分心满意足，她知道他和卢娜一定窃取了她在上课前找个壁橱的主意。在他到达后不久，其余的学生慢慢地到来，一天开始了。对于金妮来说，这一天过得十分快，对于她之前经历的那一段缓慢的时间，这是个十分受欢迎的改变。
接下来的几周过的差不多。是一些美丽的日子，充满了一个似乎永远不会将手从她身上放开的德拉科，一个现在因为他的朋友们又在一起而喜气洋洋的布雷斯，金三角再次只顾着他们自己了。李慕没有再提起走廊中的那次事件，这周令人欣喜的自在。
事情终于云破日出，金妮沉醉其中……尽管它还是有点让她害怕。当事情还不错时，通常会在不久后变得十分糟糕。宇宙总是像那样平衡着自身；每个特别的“好”都会伴随一个标志性的“坏”。在她和德拉科消除分歧的九天后，她的恐惧被确凿无疑地证实了。
当德拉科来到图书馆时，已经七点了，他灰色的眼睛暴躁地闪着光，扫过房间。它们落在坐在角落里的她的身上，他的面孔立刻就柔软了，他迅速地走向她。
“来。”他用不能忍受拒绝的声调说。他开始随意地将她的东西装进书包，补充道，“我们谈谈。”
“关于什么？”她犹疑地问，看着他焦虑的表情。
他停了一下，注视着她的眼睛。“邓布利多花时间想出了些东西。”
“哦。”她轻声说，忧虑席卷了她。她帮着他收拾东西，然后没说别的就跟着他走出了房间。他们直接来到了他的房间，金妮坐在他的床上，而德拉科踱着步。
“他真是疯了！”他咆哮着，金妮简短地想，他是否会在地毯上磨出个洞。
“为什么？他说了什么？”
“让这么年轻的我的余生待在小棚屋里！他妈的不可能！”
金妮发出了恼怒的声音，想着他是否记得她还在这里，她说，“德拉科！冷静下来，告诉我他说了什么！”
他用手捂住脸，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僵硬地坐在扶手椅中。“他想出他要做什么了。”
“我已经知道了。”她冷冰冰地说。“介意再说的更详细些吗？”
他看了她一眼。“说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个简单的计划，但是——我在这儿就直接引用了——‘简单通常是最无法预料和最有用的路线。’”
德拉科开始自言自语，但是在金妮大声地清了清喉咙后，他叹了口气，继续说。
“他检查了他的资源，发现显然我是正确的。他无法发现他们是怎么来到场地的，他打算在那里和他们战斗。他打算让他的人用复方汤剂变成父母的样子坐在人群中。当格兰杰做她的演讲时，我会走上去，执行我最亲爱的父亲的计划，我们会幻影移形到安全的地方，凤凰社会攻击。显然，邓布利多会移除阻止幻影移形的咒语，那样人群中有点脑子的人就会在食死徒和凤凰社对抗时趁乱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