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住哪里
“李慕，”
她对他说，觉得怒火开始在她体内沸腾，“别幼稚了。记得上次你指责我这个时，情况变得多么糟糕吗？就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不代表我喜欢他。在我和德拉科处在这种境况时，我们没法有什么关系。太难了，我不希望抓住机会‘去看看会发生什么’，更别提此时我对你完全没有感觉。”
他盯着她看了好久，接着，他一点也不温柔地推开了她，冲回房子里。当看到他的离开时，金妮几乎想哭；她真的太无情了。她想要做的就是对这一切清楚地说“不”，这样他就不会认为还有机会，但是她止不住对着唐突的拒绝感到罪恶感。
第二天，他们都表现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他们之间再次十分尴尬。
三天后，金妮还是没有弄明白她的变化之谜，赫敏改变了一切。金妮的门口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她走了进来，坐在她的床脚，简单地说，“你爱上他了。”
金妮反感地翻了个白眼。“我的天，有人相信我说我已经不喜欢李慕了吗？因为我没有撒谎，只是因为他太晚明白我的好，我就要捡回我很久以前就已经丢失的感情或者那类的垃圾吗。”
赫敏摇了摇头。“不是李慕。”
金妮扬起眉毛。“那么，我真的希望你不是在说我哥哥。”
赫敏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当然，我说的不是罗恩。”
“那么是谁？”她好奇地问。
“我觉得你知道。”赫敏冷静地说。内心中有着巨大波动的金妮设法保持平静的表情，语调，不泄露任何信息，年长的女孩叹了口气说，“马尔福，金妮。你爱上了马尔福。”
金妮感觉到心脏在胸膛里狂跳。这个指责以前就曾被提出国，但是赫敏这次没有问——她在陈述。“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假装——”
“别想说间谍借口了。我知道这不是真的。”赫敏平稳地打断了她。
“你怎么这么确定？”金妮缓慢谨慎地问。
“我从最开始就已经有怀疑了，但是显然，我知道如果这是真的，你会拒绝承认。”赫敏用她在课堂上作长解说时的声音开口，“因此，我一直等到自己确信才说。”
“好吧，但是那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确信我对他的‘感情’？”
“我一点点弄明白的。”
赫敏不耐烦地说。“最初，当你第一次申请做间谍时，你似乎有点太主动和太有目的性地让我们不去找邓布利多。除此之外，无论何时，只要你在他身旁，尤其是还有扎比尼，我可以分辨出你似乎真的很愉快。第二，这更加巩固了我的想法，我知道所有人都认为我只专注于学业，不理会其他，但是我明白周围发生着什么，并且据我观察，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只为了获取信息，就和几乎是你讨厌的人亲热的女孩。”
“如果有好理由，我会做任何事。”金妮争辩。
“是的，我考虑了那个。那就是你那天晚上从马尔福房间出来，好像被彻底亲吻了一遍，而我什么都没说的原因。接着，李慕告诉了我你在走廊里的一点小冲突，你似乎很享受马尔福的关注——”
“你对他说了这些疑惑，对吗？”金妮迅速地打断她。
“当然没有。”赫敏厉声说，“无论如何，那是另外一些可供存档的小信息。接着，还有一些我看见你给他的小眼神，和那些眼神一起的微笑，呃……那很难误解。还有你似乎总是为了解释而逃跑的方式，尽管你做足了功夫。男孩们毫无头绪，我甚至怀疑你是否说了谎。”
金妮张开嘴想要争辩，但是赫敏举起一只手制止了她并继续说。“这整个假期你都心烦意乱，几乎是焦虑，对于某些事情。我也碰巧听说马尔福今年不会留在城堡。”
赫敏耸了耸肩。“可能是巧合。但是我不这样认为。自圣诞节开始，你摆弄着那条玫瑰项链，就是你现在戴的那条。”
赫敏指出，指着她脖子周围的那条链子，“我只能假定这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送你的礼物。因为你没有提到，我认为可以推测它是来自德拉科的礼物，一件你明显很珍视的礼物，因为自从你开始戴，我便没有见过你摘下来。”
赫敏做了个深呼吸，确信她的眼睛盯着金妮的。“接着，李慕，你着实爱慕了好几年的男孩，对你伸出了手。即使你对他没有‘那种感觉’，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会给个机会，因为你不想伤害他……就是那样，除非还有某个人。接着，够搞笑的是，李慕告诉我你在说你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时，提到了德拉科……”
赫敏扬起眉毛。“需要我继续吗？”
金妮觉得她的胃痛苦地揪起。她突然觉得十分不知所措，只想藏在她的外皮下。自从最初……自从最初……她就有猜疑。她一直知道。金妮怎么否认？证据确凿。现在任何借口都看上去很蠢。尤其是在赫敏指出她之前如何一直逃避解释，只想着自己怎么走。
没有转圜余地——赫敏一直等到有足够证据，才来将金妮完全套住，她做的极好。
“就本质而言，我不能将它叫做齤爱。”金妮轻声说，就此承认了赫敏之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赫敏叹了口气，往床的里面坐了坐，让背部靠着墙。
“怎么？”金妮厉声说，已经对斥责作好心理准备。
“什么怎么？”赫敏问。
“你不打算说我如何不负责任，我犯了多大的错误，我需要不再见他，转而去寻求李慕的庇护？”
“金妮，拜托，那太荒谬了。”
金妮眨了眨眼，眉毛惊讶地扬起。“什么？”
另一个女孩微笑了。“你不能决定自己爱上谁。只是发生了。爱从不公平，它不遵循某种逻辑。”
“你的意思是……你接受了我和德拉科的这件事？”金妮问，声调中满是不可置信。对于自己的坦白，她想了许多种反应，却独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呃……不是完全的。我不会因为你喜欢他而责备你，那毫无用处，但是金，尽管你说他只是因为外貌，可以炫耀这件事还有戳你痛处才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能问我‘接受’任何事情呢？你我都知道他只会让你心碎，利用你。”赫敏问，她的声音探询多过责备。
金妮不舒服地动了一下，咬着嘴唇，小心地避开赫敏的目光。年长女孩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好吧，还发生了什么？”她恼怒地叹了口气，问道。
金妮睁大眼睛，表现出完全无辜的样子。“你是什么意思？”
“金妮，别给我来这套。你要告诉我一切；如果你不说，我就去自己发现一切。”
”太多关于我的八卦了，说说你的吧”他问到。
我拿起杯子，慢慢啜饮着茶，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着：”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他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和你说过，我除了睡觉就是工作。我不出去，也不参加什么聚会。”我故意用一种玩笑的口吻回答着：”你不相信，那你认为我在做什么？是不是认为你不在时，我过着一种狂野的社交生活？”
”不，”他连忙否决着，在我的凝视下脸涨的通红，这使我意识到他就是这么认为的。他紧张的咬着自己的指甲，陷入沉思中。
”我见过你一次，”他忽然说到：”查林十字街，你去了一个书店。”
我看着他，心砰砰的跳着：”什么时候？”
他耸了耸肩：”记不清了，你离开后几过月后。”
”你为什么没有和我打招呼？”
他微微笑着：”忘了怎么走道了，但和你打招呼，我能说什么？”
他忽然模仿出一种轻快的口吻：”’喔，你好，好久不见，最近好吗？一起喝杯咖啡？’，不，我不认为我能这样。我就像个白痴一样呆站在那里考虑着我该怎么办，之后你走出了书店，穿过了马路，进了地铁站。而我走进了最近的一个酒吧，要了一瓶威士忌。”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由衷的希望他有勇气和我打招呼。我确定如果他做了，状况可能就完全不同了。我脑海里活灵灵的出现了一个场面，有点尴尬的打着招呼，之后我们坐在一个喜欢的咖啡厅里，手里握着热茶，叙述着对彼此的怀念。
”那是12月，”所有假装记不清的掩饰消失的干干静静：”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你穿着蓝色的外套，头上围着紫色的围巾，你看上去…..”
他注意到我盯着他，脸上泛起了红晕，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居然大声的说了出来。
”那是另一次，我打算来看你，但金尼阻止了我，说我在浪费时间。”
我的心沉了下来：”金尼一定很恨我。”
”她不恨你，只是因为我，你知道…..”
”因为你？”
”所有人都认为是我的错，当我告诉他们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离开时，他们根本不信。他们都认为一定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只是过于丢人而不敢承认。金尼一开始也这样认为，但后来有一天，她来看我，向我道歉，说她应该相信我。她哭，我也哭，我们一起抱头痛哭，这可真荒唐。”
”从那以后，她就开始关照我，无论妈妈还是什么其他人想打扰我时，她就站出来，要他们离我远点，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直不清楚金尼为什么这样保护我，我想那是因为她去见过你。可我有点不识好人心，和她有很多的争吵。她说我应该振作起来，我说这和你无关。我想那段日子，我不是那种容易打交道的人。”
”她对我很好，如果不是她和李慕，我都不知道我现在怎样，当我不得不搬出咱们的旧公寓时，她提出让我去她家住。当然我一开始拒绝了她。”
”你拒绝了她？那你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