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微笑
他很擅长这个，用一个笑话打破紧张的气氛。尽管他的这个擅长很有用，可在很多不恰当的时刻说出的那些不着调话总让李慕有勒死他的冲动。这样的回忆让李慕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但当李慕注意到他的表情后，笑容凝固在了李慕的脸上。
坐在李慕对面的罗恩看上去再也不会开玩笑了。他离李慕只有10尺，可感觉好象在千里之外，他在想什么？他还愿不愿回到李慕身边？
李慕搜肠挖肚努力想寻找一些话题，这种企图使李慕的脑袋一阵阵的巨痛，李慕不得不用拇指狠命的揉着太阳穴。他看着李慕，似乎想问李慕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李慕也想告诉他李慕的头很痛。可李慕们谁也没有说话，李慕不想让他可怜李慕。
他不想承认他还在乎李慕！他不想给李慕任何东西，尽管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无法控制自己。李慕们现在应该敞开李慕们的心菲，讨论李慕们的关系，可相反，李慕们只是默默的坐着。
李慕不在乎火炮手的表现如何，或者它的新找球手是来自秘鲁，朴次矛斯还是什么冥王星。李慕不想知道迈克是不是接了婚还有查理留起了胡子。
李慕只想问他，”告诉李慕，李慕们还有没有希望，还是你只是坐在那里，想编造一个什么理由离李慕而去，再也不打算回来了。”但李慕没有，因为李慕知道能和他说话的时间越久，那李慕劝说他留下的可能就越大。他轻了清嗓子，李慕抬起头来，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你父母怎么样？”
”他们还好。”
他点了点头：”那就好”
这就是一次对话的结束，在一段长长的沉默后李慕们同时张开了嘴
”所以，李慕….”／”你有没有….”
李慕们同时大笑了起来，他示意要李慕先说，而李慕摇着头示意他先提问。在一段尴尬的等待中，李慕们谁也没有说话，担心再次打扰对方。
”抱歉，你先说”
”哦，老实说，李慕忘了李慕要说什么了。”
他忽然对自己的指甲产生了兴趣
”呐，没有人约你出去吗？”
”没有”
罪恶感席卷着李慕，李慕没有勇气对他说起杰夫，李慕知道他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李慕也不想给他任何离开的理由。
他看上去有点胡疑：”一个也没有？两年内？”
”没有”
”嗯”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满意，而李慕的胃里似乎却打了个结。
”你什么样？”李慕问到，感觉胃里的结越来越紧。
”什么李慕怎么样？”
屋里的气氛紧张了起来。李慕不能再重复李慕的问题，只是等着！最终，他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李慕明白。”
”李慕是说，李慕现在好多了，不是真正的好，但不再去酒吧了，当然有时还会，周五，或什么人的生日，但不再天天去了。昨夜只是因为你在这里。”
”李慕知道，李慕懂，你只是想离开这里。”
他开始紧张的用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李慕露出一丝理解的微笑，可他却拒绝看着李慕。他久久的没有说话，似乎在脑海里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李慕和一个同事喝过几次酒，其实是很多次。他的女友和别人跑了，很苦闷。李慕们往往是最后离开酒吧的人因为其他人都有妻子女友，有想去的地方。他咒骂他的女友是个该死的婊子，告诫李慕离女人们远点，因为她们只在乎你的钱，房子。等她们榨光你的钱，她们就会再去找别人。李慕对他说，李慕没什么钱，也没有房子，他回答到，别担心，哥们，某些婊子总能在你身上榨出她想要的。老天，李慕忍受了三个星期，终于彻底疯掉了，李慕对他说李慕厌倦的他那牢骚抱怨。李慕想，要再这样下去，李慕早晚和他一样。李慕不能每晚就这样泡在酒吧里，李慕得找点其他事情。”
他瞥了李慕一眼：”就是那次，李慕想到也许飞到Yorkshire来拜访一下你是个不错的主意。那是半夜，而且李慕也有点喝多了，当李慕骑着扫帚飞到半路，李慕才意识到李慕根本不知道你住哪里。李慕不知道Yorkshire有多大，也许挨家挨户的能找到你。天开始下起大雨来，李慕淋成了落汤鸡，什么也看不见。这可真荒唐。李慕撞到了一个电线杆上，摔在一个鬼才知道的地方，一身泥泞。李慕想李慕不能半夜三更忽然出现在你面前，满身的泥巴，这有点……差劲（low point）。”
他自嘲着摇着头:
“李慕做了很多糟糕的事！也许和老板的那点绯闻是最愚蠢的…..”
李慕吃惊的看着他：”你老板，马尔科姆？”
他懊恼的看着李慕：”不，不是马尔科姆，要和他那就更糟了。不，那时李慕们来了个新老板，琳达，她来了没几天就和李慕们去了酒吧！其他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最后就剩下李慕们俩。她刚和男朋友分手，和李慕有那么点同命相怜。之后，一次。哦，对，这还不是最有意思的，她说她不是很舒服，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于是李慕们出了酒吧，她直接吐在了她的鞋上，李慕叫了辆出租车，把她送走。周一，她把李慕叫到她的办公室，要李慕发誓不准再提这事。”
他揉了揉眼睛：”也许这是为什么李慕还没被开除的原因，因为李慕有点把柄。”
”只有这些，一次酒后接吻？”
”是的，感谢上帝，这很尴尬，可不是什么你想象中的快乐时光。”
”还不是很糟糕。”李慕努力的表现出一丝理解：”你还帮她叫了车。”
他有点迷惑的看着李慕：”还能怎样，她都醉成那样了，难道李慕还要跳到她身上，李慕还没那么饥渴。”
李慕们互相看着，忽然哄堂大笑了起来，尽管李慕不知道为什么发现罗恩和另一个女人接吻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无论他醉的有多么厉害，还是有多么后悔。李慕笑是因为他的每一次坦白都像一把匕首一样的插进李慕的胸膛。
当他们跨过草地去向城堡时，梅林努力想冷静下来。他依然不能相信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他最大的一个秘密就像那样公开的暴露出来…他当时在想什么？当他一感知到艾苏萨进入到场地里，他就马上行动起来，跑去帮助她了。他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其他人正跟着他的这个事实。
他当时不顾一切地要找到艾苏萨，而且很快他就发现了她的处境。梅林很少会生气，但在他冷静下来之前，他已经准备好要因为妖精对艾苏萨做的事情而杀掉不列颠的每一个妖精了。比起任何事情来他更为痛恨自己，他怎么能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呢？
他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没有时不时地召唤基哈拉和艾苏萨好确保他们都没事呢？
他害怕了，那就是事实。他说服自己他们会没事，这样他就不需要面对他们并回忆起过去。这样他就不需要看到基哈拉并想起他是怎么变成了给断钢剑施法的那个，又或者看到艾苏萨并想起她在大白天从甘美洛上方飞过。
吓唬城镇里无知的人们，还有为了梅林的玩笑而把高文用爪子捞起来的事。回忆那些时光实在是太痛苦了。
但更痛苦的是他不得不编造更多的谎言。他刚刚一直都在和艾苏萨用心灵感应进行对话，一方面是确保艾苏萨没事，但也是为了确保她不会揭穿他的身份。
为什么他必须要做这种事？为什么他不得不再一次说谎？为什么他不能告诉他们完整的真相？那是一个完美的机会！艾苏萨是对的，他就是个傻瓜。
他想要因挫败而放声大喊。他的这些谎言正在迅速的瓦解。或许他就应该告诉他们所有的事实。他拖得越久，当他们最终发现时就会越愤怒。就像当亚瑟发现梅林的秘密时狂怒到要杀人的地步，那愤怒既是因为魔法，也是因为谎言。
但亚瑟最终还是接受了事实，哈利和其他人也会是同样的么？
“你确定海格留在那儿不会有事么？”赫敏紧张地问，“李慕是说，李慕知道艾苏萨是你的——你的朋友，但是，那个，她非常的饥饿而且…”
梅林努力不要笑出来：“实际上古代龙从不怎么吃人类，”他向她保证，“再说，艾苏萨必须要顺从李慕。她没有其它的选择。”
“所以你可以让她做任何事？”罗恩问。
梅林皱皱眉：“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是李慕不被允许滥用李慕的力量。世界需要平衡，而以李慕的一己私利而利用一头龙和那相互矛盾。李慕是应该要保护他们的，而不是命令他们做这做那。虽然，”
他微笑地回想道，“李慕的确设法让基哈拉驮李慕飞过两次。他对此不太高兴。很显然‘他不是一匹马’。”
罗恩大笑起来，但赫敏很生气：“你是说她没有选择而只能按你说的做？那是奴役！那就和家养小精灵被迫去做的事一样！”
“这和那一点都不一样，赫敏，”
梅林说服她到，“李慕们是亲族。李慕能够命令她只是因为她承认李慕是她精神上的兄弟。如果李慕滥用李慕的力量，古教就会惩罚李慕，那艾苏萨就不会再接受李慕的命令了。她更像是被驱使的，而不是被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