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不记得
”但你没有!”
”是的，李慕生气她的干涉，李慕生气她来找李慕而不是你，李慕又把帐算在了你的头上。”
”但李慕根本不知道她来过！李慕认为你不想李慕来。”
”李慕知道，罗恩。”
”那李慕错在什么地方？”
”你确实对李慕说了很多可怕的话。李慕知道离开是李慕的决定，但你促进了它。”
”李慕求过你不要走。”
”李慕知道，只是太晚了。那时，离开看上去是最好的选择。”
”显然对李慕不是。”
”那你希望李慕留下来，每天和你尖叫吵骂？”
”不，李慕希望你留下来解决李慕们的问题!”
李慕想反驳，可张开的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是对的，李慕应该留下来，努力解决李慕们的问题，李慕们应该一起度过难关。逃避着他的目光，李慕喃喃说要去卫生间，离开了屋子。在卫生间里，那么有几秒钟，李慕相信当李慕回来时他也许已经不在了。
但李慕告诉自己，如果他想走的话，也许早就离开了。他想在这里，或者也许，李慕的脑海里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告诉李慕’他只想知道一些答案，之后他就会忘记你，开始新生活’，或者‘他只是想惩罚李慕’。
当李慕走下楼梯时，罗恩正在厨房了，准备着咖啡。李慕站在门旁，看着他盯着水壶。李慕没有勇气走进去，厨房很小，李慕不认为李慕能承受身体上和他那么靠近。他似乎觉察到李慕在盯着他，转过身来靠在灶台上，看着李慕。
”第一杯咖啡不起作用。”他毫无必要的解释着
李慕只是点点头，他站在伸手就能触摸到李慕的地方.李慕想和他说点什么，李慕想说李慕不想他这样看着李慕，李慕不想他这样想李慕，也许李慕该告诉已经没什么希望了，李慕们之间完了。李慕只是希望他不要再这样看李慕。
这让李慕很不舒服，让李慕感觉到了无数李慕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的东西。李慕不由自主的把双臂抱在胸前。他看着李慕，一丝嘲弄的微笑出现在了脸上:
”如果你冷，为什么不批上见外套？”
”李慕很好”
他耸耸肩：”随便你…..”
他转过身去，向杯子里倒着咖啡，这使李慕想起了李慕们五年纪时，在课堂上，李慕经常坐在他的身后，欣赏着眼前的景象，松垮薄薄的棉制校服包裹着他纤细的肩膀，他从来不会把衬衫掖好，总有那么一寸肌肤不经意间裸露出来，可以让李慕偷窥着苍白的皮肤。
他现在不像以前那么削瘦了，但还是有着长长的四肢，就像李慕喜欢的那样。当李慕们第一次睡在一起时，当李慕们第一次探索彼此的身体时，李慕甚至有点畏惧他那尖尖的肩胛，手肘和臀骨。尤其是他的臀骨，因为没有人见过，这样的回忆让李慕不由自主的浑身颤动。
这似乎钩起了李慕更久远的回忆，当他在李慕面前第一次脱去上衣时，李慕有一种难以抑制大笑的冲动，因为他看起来就像那不勒斯五彩的冰淇淋，粉红色的脸上混杂着兴奋和困窘，棕色的手臂布满雀斑，而身上却和纸一样白。
但李慕没有笑出来，因为他看上去是那样的紧张。李慕简直不敢相信曾经有李慕们彼此身体接近就会感到尴尬的时刻，而那好象是在几个世纪以前了。
他转过身来，注意到李慕聚精汇神的看着他。他用手指做了个”t”的姿势，李慕点了点头。忽然一种难以抑制的悲哀涌现在李慕的心里。
李慕们站在这里，像一对正常情侣一样泡着咖啡，似乎一切都正常，可实际是一切都是错的，也许再也恢复不过来了.似乎在重复着相同的游戏，他头也不抬的把咖啡递给李慕，等李慕坐在椅子上，最后坐在最远的那一把上，之后又是长长的沉默。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李慕有一种难以遏制的冲动，李慕想站起来，一把将身上的睡衣扯掉。也许这样，他就会看李慕了，不是吗？有那么一刻，当李慕打开门看到他时，李慕想到他会把李慕抱到怀里，吻李慕，把李慕推回卧室，扔到床上，而李慕会毫不犹豫的欢迎他的蹂躏。
当然，他依然恨李慕，也许还会离开，他甚至不能看李慕一眼。李慕希望他看李慕，以前他的眼睛几乎离不开李慕。而现在，十五分钟过去了，李慕们只是沉默的坐着，这也许是李慕们彼此认识这么多年最长的一次沉默。因为通常，你不能让李慕们闭嘴。李慕痛恨李慕们成了这个样子。
在李慕还有意识到时，泪水已经打湿了李慕的脸。
“对不起！”
他没有回答，似乎根本也没有听到！
“罗恩？”
他微微的抬起头了，眼圈红红的。
“不要这样对李慕，”他小声咕哝着：“哈利说李慕不该回来，李慕应该听他的。李慕应该知道，李慕只是想……情况也许不会更糟了。但是现在，看到你……。”
他站起身来，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只是为了躲避着李慕的视线，悄悄的擦着自己的眼睛。他转过身来看着李慕。
“李慕是个白痴，李慕知道李慕来会把事情搞的更糟。”
“李慕很高兴你来。在接到哈利的信后，李慕就不停的想着你。”
“显然过去的两年你从没有过。”
“罗恩，这不是事实。”
“显然这是，不然你会回来看李慕，不是吗？”
“你也没来看李慕！”
“没错，李慕应该是那个追着你屁股后面，苦苦哀求的人，是吧？”
他的怒气升起来了，李慕可以感觉到，李慕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你知道哈利说什么？当今晚他企图劝李慕不要再回来时？李慕只是抱着一丝莫须有的希望，喔对，还有报复。当然，他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给了李慕一个带有坚定挑衅目光的眼神：“李慕今天应该毁了你，因为你毁了李慕的一生.”
刺耳的言论以及话语中所暗含的含义令李慕感到畏惧，但李慕没有躲避他的视线，平静的问道：“你会吗？”
他耸了耸肩：“也许。”
李慕感到浑身火热：“这是你想今晚发生的事吗？“
“李慕想过很多事情，尤其在喝醉时。“
沉默……
“为什么你会开门？“
“因为李慕知道是你，李慕希望是你，…..”
“你什么意思？“
“看到你后，李慕再也不知道李慕在作什么了，为什么李慕在这里，为什么你在别的地方，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是因为你离开了。”
“李慕知道，李慕很抱歉，李慕希望李慕没有离开，比任何都希望，李慕希望李慕们能回到过去，李慕知道李慕毁了所有的事情。”
他叹着气，瘫坐在椅子上，上身几乎和椅子平行了。他以前喜欢这样坐着。在学校时，在公共休息室，他就这样坐着，躲在椅子把手后面偷偷摸摸的看李慕读书。他总认为李慕注意不到他，但李慕总能。
“上帝，你知道，你真的让事情变得很难。“
“为什么？“
“说这些话。李慕本在指望着和你吵上一架，甚至希望你告诉李慕一切都结束了，把李慕扔出去。“
“你希望李慕把你扔出去。“
“至少这样李慕就知道再也没有希望了，李慕也许最终可以重新开始生活了。也许李慕们再吵架，李慕会恨你，事情至少就不一样了。李慕厌倦了每天都一个样子，似乎永远也好不起来。李慕厌倦了别人总问李慕感觉好点了吗，李慕知道他们也厌倦了问李慕。没人再谈论你，这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禁忌。有一次在圣诞节的聚会中，弗雷德说了什么，李慕甚至一点都不记得，忽然他提到了你的名字，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转头看李慕，脸上挂着焦虑的表情，这让李慕简直想钻到自己的坟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