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兼职炼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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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拜师学艺总不能空手去，可偏偏老墨现在一穷二白，身上除了买书后剩下的两颗灵石，其他的都拿不出手。
看来当务之急，是得找一条生财之道，然后来接济自己的求学之路。
这方面，他初来乍到，一时也没什么头绪，所以还得打听打听，最好是能边学炼器边赚灵石……
吴九指很晚才回来，不过看他一副兴尽而归的模样，料想没惹出什么麻烦，老墨也就没有多问。
只听他自己大致讲了讲怎么跟城里的一群少年打成一片的事。
第二天一早，吴九指又去找他的那些玩伴，老墨则把今日的目标放在了外城区的大小炼器铺子，看看能不能谋个差事。
首先来到的就是鲁大师那间兜售二手法器的店面，依然还是只有余震在铺子内看顾。
“余道友，请问今日鲁大师回来了么？”，老墨没有太多客套，毕竟眼前这人看起来就不是个健谈的，闲扯多了不仅不能拉近关系，只怕还惹人生厌。
余震仅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忙自己的事，口中答道：“没呢，估计还有几日，道友若有要事，我可代为转达。”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昨日的交集，老墨总觉得此人待自己比对燕金文要客气些，起码没让自己改日再来嘛！
想是这么想，可出言应答却不慢：“那倒不必，我只是对炼器一道有些兴趣，想找大师请教一二。”
余震闻言，又将头抬起，眼神明显带了些亮色：“道友也是炼器师？”
这话让老墨喉头一滞，苦笑道：“暂时还没有这个缘分，所以才想来跟大师学学，试试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余震闻言了然，道：“学炼器可不是光靠天赋就能行的，还需要能拿大量的资源去堆，以昨日的情况来看，秦道友怕是很难负担的起吧？”
这话虽然不带半点嘲弄的意思，可就是足够真诚才更扎心。
老墨当然知道这事不容易，所以也没那么容易被打击到：“确实如此，所以在下今日来，除了想拜师学艺外，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差事是我能做的。”
余震摇了摇头，又劝到：“这家店小，平日里也不忙，大师一人就能应付，偶尔忙不过来，有我在这儿也已足够。道友何必如此坚持？须知这条路可不好走，在成为炼器师之前需要大量投入，却看不见一点回报。”
老墨也没嫌此人啰嗦，毕竟对方也是为了他好，所以即便被泼了一盆冷水，他也还是面带微笑语气平和道：“多谢道友告知，不过秦某还是想试试！”
见他如此坚持，余震也就不再多劝，最后补了一句：“大师早就没了收徒的心思，即便我跟随多年也只是记名学徒而已。你若真有此意，可以过几日等大师回来，再行拜见！”
说完，便专心埋头案台刻绘铭文，没了交谈的兴致。
老墨也觉得足够，拱手道了一声：“多谢！”，便转身离去。
虽然一没拜师成功，二没找到差事，但他的心情却还不错。
又陆续逛了几家法器店，没有一家是缺人的。就在他准备换个方向去找其他工作的时候，旁边一间灵材铺子的掌柜主动找上了他。
“秦道友？这是打算找份兼差？”
此人竟然认得老墨？倒是有些稀奇。
瞧着对方七老八十的模样，练气五层的修为，老墨仔细回想一番，确实没什么印象，难道是在燕金桂府里的宴席上见过？
“道友面善的很，是前日在金桂道友府里的晚宴上见过？”，老墨揣度着这个可能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果然猜中，那人爽快一笑：“秦道友这记性可真不赖，那晚我与道友相距甚远，不想也被道友记住了。在下姓余，是金桂的姑丈，适才耳朵长了些，听见秦道友似乎有意寻一份兼差？”
“正是！余掌柜有所关照？”，老墨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有戏。
“关照谈不上，不过我这小店倒是常与来燕翎堡的各路修士合作，秦道友若是得空，肯花上一点时间提炼矿材的话，小店可以给您一个满意的回收价。”，这位余掌柜一看就是个会做生意的，跟余震那小子比起来，口舌可圆滑太多了。
老墨闻言，立刻有些意动，提炼矿材刚好能发挥魔银手的作用，而且也能为学习炼器打打基础。
不过这份活怎么做却要事先问清楚：“不知这提炼矿材有什么讲究？又按照什么标准来回收？”
“不同的矿材标准自然不同，原料由小店出，一般练气中期修士嘛也就只能简单提炼一下，质量上不去，回收的价格也就不高。一般拿走十块灵石的原料，提炼完交给店里回收能有个十一块灵石。”，这种事情余掌柜也没必要瞒着。
老墨知道他应该还有话没说完，所以也不着急打断。
果然，又听对方继续说：“道友是练气后期修士，若是肯花些功夫将原料精炼一番，那十块灵石的原料，小店愿以十三块灵石的价格回收！”
老墨略微犹豫一下，又问到：“不知十块灵石的原料，提炼要花多久，精炼又要花多久？”
“这个还要分人，修为、熟练度都会有所影响，像我这样手艺熟练的练气五层修士，十块灵石的原料，简单提炼一番也就是个把月的功夫，不费多大力气。后期修士想要精炼的话，花的时间与这差不多，道友可要带上一些试试？小店可附赠矿物提炼之法。”
余掌柜这一顿介绍下来，老墨也确实打算试试，拿出仅有的两块灵石：“烦请余掌柜帮我拿上两块灵石的，给我先试试手！”
两块灵石？这也太少了！余掌柜还没做过这么小的生意，不过念及肯提炼矿石的练气后期修士实在不好找，也就咬牙同意了，还附赠了一本提炼之法。
至于矿材嘛，选的就是燕金文他们拉回族里的那种粗矿，叫锈山石，色如铁锈，质地坚脆。精炼后研磨成粉，是一种上佳的调和剂。可以有效防止不同矿材之间的属性冲突，避免因材料熔融度不够而出现胚体破裂的情况。也算是普通炼器师最常用的几种材料之一。
两块灵石换回的锈山石原料也不少，足有二十斤，据余掌柜所说，提炼之后应当有二两左右。
也不知道魔银手能否派上用场，之前在神手谷时他就试过用魔银手去提炼金银铜铁等物，却并无多少反应，也没有丝毫吸收强化的意思。
他不曾怀疑过进化后的魔银手是否真有提炼吸收金石之精的能力，只是至今还没找到可以应用这一神通的材料而已，不知道锈山石能不能给他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