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都是曾经而已
“那个，咱们看看点什么吧。”
周文起身跟服务员要来了菜单，总算是打破了饭桌上诡异的气氛。
但林飞扬和萧莹都没有看菜单的意思，气氛不由得又僵住了，还好邢青青反应快，结果菜单跟周文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了起来。
趁着去前台送菜单的机会，周文故意跟林飞扬换了个位置，让他和萧莹面对面的坐着。
安静了许久，林飞扬终于开了口。
“看样子，最近过得还不错。”
萧莹愣了一下，随后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在邢青青跟她说林飞扬主动安排了饭局的时候，她便开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她的心里还是不受控制的涌起千万种复杂的情绪。
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嗓子，萧莹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自然一点，“你呢，创业还顺利吧？”
林飞扬嗯了一声，才想在说什么，服务员上菜打断了他的话。
凉菜摆在了他的面前，他拿筷子吃了几口。
大概是心情问题，完全吃不出味道，他干脆放下了筷子。
定定的看着萧莹半晌后，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真的没必要伪装自己，毕竟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
这话一出，萧莹忍不住低下了头，拼命隐忍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呜咽着哭了出来。
出门前，她特意给自己画了精致的妆，想要在他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这一哭，全毁了。
“你知道我去过店里的事儿了吧。”
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后，她低着头小声问道。
一旁的周文和邢青青被二人这隐约间带着些许对峙感的氛围影响，呼吸都不自觉的放轻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我店的位置的。”
林飞扬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不知道的，没人跟我说，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就是直觉，现在看，我的直觉还挺准的。”
萧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直觉，就像是之前踩到的那个印着林沈记标识的垃圾袋时，心里生出的莫名情绪。
在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瞬间的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林沈记确实是我的店，你应该也见过沈如玉了吧。”
林飞扬面上看起来十分平静，但心情其实也是千头万绪的理不清。
“那个女孩，叫沈如玉么？”
她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后，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眼神，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为什么要说这些呢，今天，不是老朋友聚餐的么？”
下意识的，她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但林飞扬打定主意，今天要把一切都说清楚，“你不觉得，很别扭么？”
“什么？”
萧莹的心里一颤，莫名生出一种预感。
“你知道的，真的很别扭。”
林飞扬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
这一次，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氛围瞬间便又变得僵硬凝重起来。
萧莹躲避似的低着头，再也不见之前的任性与骄傲。
一旁的邢青青和周文紧张的屏住了呼吸，恨不得马上隐身才好。
但发展到这个地步，躲避似乎已经不是办法了。
萧莹的呼吸渐重，眼眶不受控制的又红了起来，但她还是抬起头看着林飞扬道，“我不知道，哪里别扭？”
美目盛满了委屈和难过，就好像，他欺负了她一样。
十几年的友情，在这一刻，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青梅竹马的感情，终于陷入了友情过界，爱情未满的局面。
“为什么要去呢？”
无言的对视了半晌，林飞扬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不能去呢？”萧莹赌气似的反问。
“因为，你应该去那里。”
林飞扬认真地态度，让萧莹的眼更红了几分。
“为什么不该去呢？”
萧莹委屈的抽泣了一下，深呼吸的调节了一下情绪后才继续说道，“我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吧，我去看看怎么了？”
一片死寂，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服务员再次来上菜的时候，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动作明显放轻了许多。
林飞扬被萧莹这幅态度闹得有些恼火，调节了一下情绪后，他才再次开口。
“我说过，所谓最好的朋友，只是曾经，你知道，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确实是喜欢过你……”
萧莹愣了一下，但马上便红了脸扭过头去，“是，是又怎样……”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大概是因为听到他承认喜欢自己吧，但她又有些害怕，总感觉他接下来可能会说一些她不能接受的话。
此时林飞扬的心情也很复杂，原本被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似乎又倾巢而出，阻止他说出伤害她的话。
但沈如玉的脸却在他的脑中不断闪现，似乎是在催着他做出决定。
一番天人交战后，林飞扬终于下定了决心，抬眼看着萧莹，一字一顿的认真道。
“我不希望，你伤害到我现在喜欢的人。”
萧莹愣住，随后声音艰涩的问道，“你是说，你现在，喜欢沈如玉？”
“对。”
林飞扬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算起来，他对沈如玉应该也不算是一见钟情吧。
最初的相遇，一次一次的偶遇，就像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缘分一般。
他们两个在一起相处，从一开始就是十分契合自在的。
原本以为离开了山城他们就再无瓜葛，却没想到，意外让他们有了更多的牵绊。
她有想要照顾保护的人，所以在拼命挣扎。
他有想要忘记的人，刚好出现了需要帮助的她……
回忆起这些点点滴滴，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他却感觉，跟沈如玉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他很确定，沈如玉对他来说，说不一样的特殊存在。
在得到了林飞扬的肯定后，萧莹的面上瞬间褪去了所有的颜色。
嘴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今天安排这个饭局，原本不是说我和沈如玉之间的事情的，我只是想要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林飞扬叹了口气，终于说到了今日的目的。
“我们，就是青梅竹马啊。”
萧莹的声音有些颤抖，看起来有些可怜。
但话出口便没有了回缓的余地，林飞扬继续开口道，“所谓的青梅竹马，也只是曾经了，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都只是曾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