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汶泽本以为陆燃不会理会他，尴尬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刚想坐回去当没事发生，陆燃却突然了，“你不应该先和虞墨打招呼？”
“啊？”叶汶泽怔住，没懂他的意思，他这话说得太莫名其妙了。
叶汶泽不知道陆燃已经知道他喜欢虞念的心思，进来发现他来这边的包厢，便以为他是冲着虞墨来的，所以才会在他和自己打招呼时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以及说了那样一句话。
虞墨也听见了陆燃的话，看了叶汶泽一眼，道：“汶泽，你怎么在这？”
叶汶泽眸色微闪，看向虞墨：“虞墨哥，我和朋友来玩，刚碰上了倪叔，过来打声招呼。”
他说的倪叔是陆燃对面胖胖的男人，中年人喝得有点高了，笑呵呵的冲他们挥手。
陆燃整个人往沙发里靠，修长的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眼帘微敛，蒙着一层看不清的冰箱。
虞墨没多追问叶汶泽的情况，说：“那坐下一起吧，我们也是来放松的。”
叶汶泽今晚的目的就是想结交他们，虞墨的话正合他心意，挑了个离虞墨和陆燃近的位置坐下。
“汶泽，你快毕业了吧？现在回国是不是要进公司帮你堂哥？”虞墨随口问道。
“是快毕业了，不过我不打算去公司，我准备自己创业。”叶汶泽端起酒杯和虞墨碰杯，说到创业，满眼的冲劲。
叶氏是上上辈打的江山，后来由叶靳沉和他爸一起管理，说是两兄弟管理，但董事长只有一位，大权在叶靳沉父亲手里，他爸只是个傅董，到他们这一辈，他不想继续这种方式延续。
叶靳沉现在是叶氏的副总，他去顶多是个总监，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自己创业打自己的天下。
“虞墨哥，陆总，往后还请你们多多指教！”叶汶泽再次端起酒杯敬两人，也算表明了他今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人脉很重要，不管那行那业，在S市有这两家人照拂，又是叶家的人，路就会好走很多。
“自然。”虞墨和叶靳沉是好友，他的堂弟也差不是算他的堂弟。
陆燃却没应，眸色冷淡地喝着酒，叶汶泽目光落在他身上，试图搭话：“陆总，我常听我堂哥提起你，说你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往……”
“不敢当。”陆燃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戴那顶高帽：“我和他差不多年龄，教不了他。”
“……”叶汶泽僵住，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传闻陆燃脾气不好，不好接近，果然没错。
接连碰壁两次，叶汶泽不再自找没趣，和虞墨聊了会，便被朋友拉着和包厢里其他老总认识。
陆燃固然是最好的人脉，认识他一个人顶这里面的所有人，但现在显然不好再继续和他结交，认识别的也不错，不算白来一趟。
十点多，包厢里的人大多都喝醉了，虞墨也不例外，靠在沙发上缓神。
叶汶泽也喝了不少，摇摇晃晃的出了包厢去卫生间放水，回来时没进包厢，在走透气抽烟缓神。
他人趴在围栏上，瓷砖贴着手臂的皮肤，凉幽幽的，让他大脑清醒了些。
手机贴着胸口震动，叶汶泽吐了口烟，单手夹着烟，另一只手从衬衫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直接滑动挂断，点进微信，看了一眼他妈发来的消息轰炸，没回复。
他目光渐渐落在名为虞念的联系人上，食指滑动，点进了对话框。
微信是上次加的，只有好友通过的消息。
叶汶泽点进了虞念的朋友圈，只有三天可见和一条横线。
“姐姐，睡觉了吗？要不要出来玩？”叶汶泽没控制住打了一串字发过去。
他想和她说说话，聊聊。
等了几分钟，虞念那边终于回了消息：“快了睡觉了。”
短短一句话，既回答了他的上一个问题，也拒绝了他的邀约。
叶汶泽按着语音键，带着醉意道：“姐姐，还没到十一点呢，夜生活刚刚开始，来醉生玩，你哥哥也在。”
虞念回完叶汶泽消息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就收到了他的十秒的语音。
她挑了下眉，点开听了听，震天响的背景音证实他确实在酒吧。
这不是虞念感兴趣的，她感兴趣的是她哥哥竟然在酒吧，虞总白天那么忙，晚上还有精力去酒吧玩？
虞念的疑问很快得到解答。
“虞墨哥和朋友聚会，不，也不算聚会，都是……都是坐生意的人，过来玩其实就是、就是谈事情，只不过约在了会所。”
“我、我今天也是来认识人拓展人脉的，可惜人家不鸟我，姐姐你在陆家能经常遇见陆燃吧？他平时是不是也、也很冷漠，谁也不放眼里那种？”
叶汶泽酒劲上来了，话不仅变多了，说话也断断续续的，还有点大舌头。
虞念本来听到陆燃的名字，挑了下眉，看来虞墨和陆燃关系还可以，经常见面。
“没有，我们没住在一起，很少碰面。”
虞念打字回复，“你喝多了，注意安全，我睡觉了，拜拜。”
她确实有点困了，发送完消息就关上手机放在一边，关上灯睡觉。
这边，叶汶泽看着虞念的消息，眼里掠过一丝失望，本想套点消息了解下陆燃，却一无所获。
“姐姐晚安。”叶汶泽松手，将语音发送出去，然后转身吓了一跳。
陆燃就站在他身后，似乎刚出来，目光从他身上扫过。
“陆总，你出来透气？”陆燃酒醒三分，打招呼的间隙按息手机屏。
他不知道陆燃已经看见他的页面，知道他在和虞念说晚安。
陆燃双眼下垂，收回视线，冷淡地应了声：“嗯。”
话落，人也抬脚往前走，不给叶汶泽继续搭话的机会。
叶汶泽站在原地看着，嘴角还挂着笑，握着手机的手用了几分力。
……
有句话叫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虞念从前不太能理解，现在充分理解了。
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犯贱，好比陆浔序，从前原主心里眼里都是他，事事顺着他，以他为中心他嫌烦，厌恶至极。
如今她不纠缠他了，和他对着干，他倒好，天天回来吃饭，晚上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