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里不争气的红了脸颊，没再说话。
“洗个澡睡觉吧”他指尖一直揉着她脸上为数不多的肉，低声哄着“嗯？好不好。”
“好”她点头。
宋侍言起身抱着她到卫生间，纵里还是高估了自己，她甚至站都站不稳。
全程也都只好由宋师傅代劳。
宋侍言“怎么样？老子这售后服务还行吧。”
纵里“什么售后服务？”
宋侍言“洗澡啊。”
纵里“本来就是你造成的啊。”
宋侍言“是谁说不反悔的啊？”
纵里“我没反悔啊，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疼。”
宋侍言“之后就不疼了。”
纵里没接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鬼才信你呢。
由于身体的疼痛，她一直都睡得不是很熟，宋侍言早上一个翻身就把她给吵醒了。
宋侍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醒了？”
“嗯”纵里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他眼神往下移了移，问“还疼。”
“你觉得呢？”她没好气反问道。
宋侍言低笑“这也不能怪我吧。”
“那我怪谁啊？”纵里继续反驳道。
他舔了下嘴角，头一次，他竟然觉得对方说的有点道理。
“你是不是要去队里了？”她抬眼，看了下时间。
宋侍言淡淡的嗯了一声。
纵里“那你快去吧。”
宋侍言“你早饭要吃什么？”
她有些疑惑“时间来不及了啊，昨天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早上还有会吗？。”
“知道，给你订外卖呗”宋侍言不紧不慢的看着手机。
“我自己也会订啊”纵里想起之前跟他打视频电话，官朗说大家都等着他的开会的事。
伸手推了他一下“快点啊，别让大家都等着你。”
“嗯……”他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她“你自己订吧。”
说完悠闲地起身，拿起放在床头柜上面隔壁的钥匙。
纵里不小心按到了关机，抬眼问“密码多少啊。”
“你生日。”宋侍言轻声道，转身往外面走。
99？纵里想起两人都是99年的。
她眸子猛然亮了一下，看向他的背影。
订完早餐，纵里放下手机，安静的躺着，虽然睡不着，但现在这个身体也不允许她干别的。
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宋侍言在隔壁收拾完换好衣服，回到屋内。
他垂眸，问“点完了。”
“嗯”纵里点点头。
宋侍言弯下腰“你还能动不。”
“能……就是疼”她声音很小，语气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他伸手，指尖在她脸颊戳了戳，宠溺道“那我一会让他敲一下门，然后就把外卖放在外面，你慢慢去拿？”
纵里点头“好。”
“那我走了？”他轻声道。
纵里“嗯……”
宋侍言“一一。”
纵里“嗯？”
宋侍言“亲两下。”
她有点不情愿的扬起脸颊“嗯，亲吧。”
他低颈，轻啄了几下嘴唇“我晚上回来，给你买点下面涂的药膏？”
“不用了，不是过两天就不疼了吗？”纵里淡淡问道。
“嗯”宋侍言点头“但是涂点，不是好的快吗？”
她突然想到，涂药膏的画面，赶紧推辞道“不用了。”
“行吧……。”
吃过早饭后，闲来无事，纵里拿起书架上之前没看完的书，躺在沙发上继续看。
之后的几天，宋侍言似乎很忙，每次都在她已经入睡的时候才回来，早上又很早就起了。
她自己在家里待着实在是无趣，身体也好了，便跟吴沛沛说了复工的事。
冬天素来给人感觉寂静又遥远，云层将天空调和成一片空旷的浅蓝。
偶尔能在无光的清晨见得两只零散的白鸟，寥寥地掠过城市大厦之上，有预兆地盘旋着而后飞往纬度更低的南方。
纵里几乎是提前一个小时到公司，因为事先跟李果说了情况，她到公办室的时候，李果已经在了。
“里姐……”李果起身亲切道“我都想你了，身体好多了吧。”
纵里微笑点头。
“喏……咖啡，刚才给你泡的”李果递给她。
“谢谢啊”纵里接过，抿了一口，而后放在桌子上。
“里姐，我发现你是休息的挺好的，看上去春光满面的呢？”李果笑着赞叹道。
“是吗？”纵里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最近公司里面应该很忙吧，马上过年了。”
李果点头“嗯……这些都是清姐昨天晚上发给我的，说需要你签字和审核的，基本上都在这了。”
“好”纵里应声，低头开始仔细查看手上的文件。
“对了……还有就是当时，咱们的门店不是没培训完嘛，然后吴总就派别人去了，但是有部分门店培训的效果不好，问你在年前还能不能抽时间看一下。”
“行……我知道了”纵里淡淡道“那你把还需要培训的门店，给我大致列出一个表格，然后标清楚地址和距离，最好有门店还需要培训的问题。”
“好的”李果点头。
上午纵里将着急的文件处理完之后，下午准备去李果标注的就近门店。
“师傅……到这个临河街23号。”她随手在路边拦下一辆车。
师傅“好的，美女。”
纵里扭头看向窗外，随口问道“多久能到啊。”
“不远，差不多十五分钟左右吧。”师傅回应。
“好……。”
车子缓缓往前开着，停在一个红灯路口。
恍惚间，纵里在人群中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刘密？
她心口不由得一紧。
男人的背影很是熟悉，与她记忆里刘密的样子重叠。
纵里又看向他和另一个女人，此刻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不会吧，这个女的明显不是小也啊。
她有些急迫的想要确认，可这个路段不能下车，等车开到能下去的时候，两个人早已消失在了人海里。
一整个下午，纵里都在想着在车上看到的画面。
“里姐……你要的咖啡”店员端着刚刚做好的咖啡，走了过去。
纵里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放那吧……。”
回想起姜也最近的状态，似乎是比之前相差很多。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怀孕焦虑的原因，总想着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但姜也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她也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