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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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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瑞然来到自己的书房鹤斋给明笑阳找启蒙书籍,那都是他小时候读的书,应当是放到了书房最里面的架子上,他去里面找,越往里走灰越大,心里想着是该打扫打一下了。

这书房的光线是不错的,四周都是窗,白日通风时也算亮堂,他无意间看见地上有被灰覆着的两串浅浅的脚印,一串进一串出,一看就是白赫云的,开心地想:“云儿真是关心我,还来我书房灰这么大的地方视察过……”

脚印没有延伸到最里面,而是在中途停住了,停住的地方还有多次踩踏过的痕迹,他顺着脚印走过来,一抬头就看见那个被“欲盖弥彰”的荷包。

拿起来一看,发现荷包上的灰是后放上去的,但留在架子上没灰的那一块荷包形状的印子是原来的,想来这荷包也是之前就放在这里很多年了。

明瑞然拍了拍白赫云后放上去的“假灰”,后背一凉,这荷包上绣工精湛的鸳鸯和“月儿”二字都清晰地显露了出来。

明瑞然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柳霁月放这儿的?那她……”

看着荷包想起了那件旧事,他一直以为柳霁月是心怀大义高风亮节才跑到明府告密,出卖了她的父亲,让柳松的奸计落空,救了明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明瑞然原本是感激柳霁月的,这么一来心里一阵别扭。

看白赫云这种“粗糙”的遮掩方法明摆着就是已经知道了并且不想计较的意思,明瑞然猜她十有八九是误会了,绝对有必要解释清楚才行。

他又想起几年前明笑阳刚出生时白赫云试探地提起过柳霁月的事,后来又问过他为何不纳妾……明瑞然吐出一口浊气扶了额,心叹:“唉……这个柳霁月啊,可害死我了。”

明瑞然一手拿着翻出来的书,一手捏着荷包要去找白赫云说个清楚,却看见家里来客人了,是王玥华带着女儿来找白赫云,来的是女眷,他不便去打扰人家姐妹聊天,就顺手把荷包往怀里一揣又回书房去扫灰了。

王玥华许久没来憋了一肚子话要和白赫云聊,怕小孩吵闹就对女儿说:“齐琦,我和你云姨聊会儿,你跟笑阳弟弟去玩吧,小心点,别像你文姨似的掉水里啊,去吧。”

俩小孩应声去玩儿了。

王玥华小声道:“云儿,你知道么,那个文家大小姐文思芬最近会说话了,你说奇不奇?”

“明璇的表妹?”白赫云一想起这个表妹脑子里就呈现出“金刚”二字,“何时治好的?”

王玥华道:“就是笑阳满月宴之后,听说回去后没几天就会答应了,第二年她不是怀孕生了一对龙凤胎嘛,听闻在家人面前也能正常说话了,前些天我去三清观进香还遇见了她,她还同我聊了一会儿呢,你说可喜不可喜,哈哈。”

“确实是个好事,”白赫云因为这个文表妹在武国公府失足落水变哑巴这事一直耿耿于怀,都是亲戚,多多往来多好啊,但碍于她不会说话,她也不好意思邀人来府中做客,这下好了,邀来也不会尴尬了,再带着那对比明笑阳小一岁的龙凤胎一起来,一家人多热闹,“以后我定多多请她来家里坐。”

“可不是嘛,我还问她了呢,你猜她是怎么落水的?”王玥华瞪着双大眼睛看着白赫云,一脸的你猜不到的表情。

“快说说。”白赫云也很想知道。

王玥华道:“是那个柳霁月故意推下去的!”

“啊?”白赫云眼睛瞪得比王玥华还大,问道:“为何呀,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如此啊?”

王玥华笑道:“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你家武国公丰神俊朗呗,文思芬是他表妹,常来府上做客,那柳霁月又是你婆母好友的女儿,也常来,争风吃醋呗,人家文思芬没有那个意思,但柳霁月不依不饶,硬是趁着没人把她推下去了,还恐吓她,不让她再登武国公府的大门,否则就弄死她。还真是老太太买柿子,专挑软的捏,文大小姐胆子小,又受了惊吓,这才不说话也不登门了。”

“还有这事?” 白赫云突然想起当初朱管家叫住她,跟她说不要管柳霁月的死活,不可引狼入室,还说柳霁月不是个好人。看来还真不是个好人。

王玥华道:“可不是嘛,苍天有眼呢,你看看人家文娘子,有个官运亨通的翰林夫君,夫妻恩爱,还有一对龙凤胎,如今又能言语了,再看看那个柳霁月,落得个什么下场。”

白赫云道:“唉……就算她再怎么样也是对明家有恩,我也不好说什么,再说她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王玥华惊了一下,问:“什么意思?不是没官为奴了吗?这如何就过世了呢?”

柳霁月的死有两种说法,一个是明面上的说法,在发配路上染病而亡,一个是白氏调查出来的不堪受辱自杀而亡。为了给她留些体面,白赫云只说是路上染病而亡,引得王玥华一阵唏嘘,没再提了。

王玥华道:“就是我在三清观遇见文娘子的同一天,还看见程监正带着他的那个徒儿也在观中,我们进完了香向外走时,正看见他们在后院同观中的道人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说这些什么,一看就有古怪。”

白赫云笑道:“程监正的师父是老天师,正宗的道门,他虽在朝为官穿着官服也算是正经道门弟子,去三清观与道友说说话有何不正常的?”

王玥华道:“照理说也正常,但就是看上去不正常,鬼鬼祟祟的。前段时间我听我家那位说景御史还参了程监正一本,这不昨日景御史又参了他一本,这算是盯上他了。”

“哦,这事我知道,之前景御史说程监正家境过于富裕,与俸禄不符,朝廷也派人查了,说是程监正开了一家药铺,专门卖养生药丸,卖什么‘驻颜丹’‘回春丹’‘益气丹’什么的,生意极好,京中官眷贵女都抢着买,也算是正经致富渠道。”

王玥华不以为然:“呦,他那铺子才开三年不到,能赚一大箱子金条啊?”

“你又如何知道的?”白赫云笑道。

王玥华说:“前日北安侯府施家在府上办了个堂会,请了闲着没事干的娘子小姐们一起去看,我去了,景御史家的夫人和程监正的夫人也都去了,你说怪不怪,那两个冤家都年过半百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越是不对付就越爱往一块儿坐,就爱逮着机会互相挤兑,周围的可都听见了。”

白赫云笑道:“嚯!程夫人莫不是当众说她家有一箱子金条吧?”

“也差不多,哈哈,”王玥华也觉得有趣,又接着把那日的事说了一些。

景夫人看戏时指桑骂槐地感叹道:“这戏文中的道人还真是仙风道骨两袖清风不染红尘俗物啊,不像某些人,修道不好好修,不但穿了身官服,居然还开个店铺当商贾,赚不得几个钱也不知道要做个什么,道士当官还做生意,哈哈哈哈,四不像的可笑死个人了。”

那程家夫人也不是个吃素的,当时就怼回去了:“有道是笑贫不笑娼,更何况是正经生意,有什么可笑的,御史能有多少俸禄,莫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

景夫人又道:“有什么可酸的,一个小铺子,卖什么什么药丸子的,还这个丹那个丹的,赚不得几个银钱还染了一身的市井铜臭。”

“几个银钱?”程夫人冷笑了几声,蔑视地瞥了一眼:“也不知道御史那微薄的俸禄要多久才能攒得一箱金条呦,我算算,哎呦,不吃不喝也要几百年吧,哈哈哈,行呀,酸就酸吧,毕竟眼馋也是正常的。”

景夫人有些吃惊,不相信地试探道:“你家有一箱子金条不成?这吹得满天都是牛了。”

“有什么可吹的,”程夫人一脸的胜利喜悦,舒坦地缓缓扇了两下扇子:“你穷酸没见识罢了。”

……

王玥华道:“景夫人憋着气回家去了,这不第二日一早景御史就又参了程监正一本,说他钱财来路不明,偷税漏税,顺便还说他卖假药招摇撞骗,烦得官家又早早地散了朝,哈哈哈。”

白赫云不解:“这两家是结了什么梁子啊?”

“你不知道吗?”王玥华以为这事早就人尽皆知呢,却不晓得白赫云这个不关心这杂事的人是真的不知道,笑道:“当初程监正的独子和景御史的独女两相情悦,可程监正死活不让景家女过门,还说景家独女是个福薄的败家女子,将来生养的子孙后代不是贫贱就是短命。这话私底下说就罢了,还给别人听了去,传得沸沸扬扬,就这么景家的姑娘到现在二十好几了都嫁不出去。那程监正可是老天师的徒弟,八成是个能掐会算的,谁家都盘算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全都不肯去景家提亲,你说这仇还不结得死死的?”

白赫云了然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怪不得了。”

王玥华道:“这程家的儿子也是个痴情种,愣是谁都不娶了,到现在还是个光棍。程监正都快六十的人了,孙子也抱不成,眼瞅着就要绝后了。”

“这么严重啊……”白赫云也愕然地叹了一声。

二人又唏嘘了一阵。

王玥华又说了件奇事,就是司马城将军大娘子的亲哥哥,吴宝庆。据说吴宝庆活着的时候有不少钱财,虽然没有一儿半女,但却妻妾成群,等他死后,妻妾散了,谁也没找着半分家产钱财,奇也怪哉……

明笑阳和齐琦在外面玩了一会儿,明笑阳就带她到自己的屋里参观,里面有很多玩具,他倒是大方:“齐琦姐有喜欢的的玩具吗?”

齐琦是个姑娘家,对男孩的玩具不怎么感兴趣,唯独觉着桌上的木马精致可爱:“这小马真好看。”

“你有眼光!这是我辰哥哥送给我的,我也最喜欢,别的你随便拿,这个真不能给你。”明笑阳刚大方没多一会儿就小气了。

“我不要,我家也有好多玩的,”齐琦从口袋里拿出一条五彩绳,给明笑阳绑在手腕上:“这是我编的,娘教我的,过几天要过端午节了,都要带五彩绳,这条给你。”

“谢谢齐琦姐。”明笑阳很开心,二人一起玩木马。

王玥华和白赫云聊到了天黑才带着女儿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明笑阳抱着木马站到门口依依不舍地送他齐琦姐走了。

都挺好的,只有明瑞然像个热锅上的蚂蚁闹心得很。

他这一个下午都没得半点消停,一边打扫书房的陈年旧灰,一边心里犯嘀咕,光是怎么跟白赫云解释这个荷包就在心里编排了无数个版本,见客人走了,才跑到白赫云面前,掏出荷包给白赫云看,一着急,那些个版本都没派上用场,直愣愣地憋出一句:“我不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白赫云瞧他灰头土脸,眼神又无辜又可怜,笑道:“我当然知道。”又把荷包还他了。

明瑞然捏着荷包问:“那这个怎么办。”

“人家给你的,你问我做什么?绣工不错,好歹是个心意,现在又成了遗物了,留着做个念想也无妨。”白赫云毫不在意。

明瑞然愣了一下,不高兴了:“云儿为何不在意?”

白赫云也愣了一下,心道:“完了,草率了。”明瑞然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了,他什么都不在意,唯独在意她,此时不吃醋更待何时?装也得装出个酸味来,要不明瑞然心里又要难受好几天。

白赫云忙道:“怎么不在意,我都在意好几年了,看在你今天这么坦诚的份上我原谅你了,我白赫云再怎么有气度,终归是个女子,有人惦记我夫君我定然是生气的,我若是拼命计较,又显得我非要和个死人过不去似的,你要是明白,就赶紧给我扔了去!”

“嘿嘿,好,这就扔。”明瑞然高高兴兴去扔荷包了。

白赫云望着他一身灰的背影默默笑了。

这日,程监正又匆匆忙忙地往三清观跑,徒弟丹生跟在后面道:“哎呀师父啊,您可慢点,岁数大了跑什么啊,金子又不能长翅膀飞了,您这要是一跤摔倒奈何桥去,那金子可就真飞了。”

“嘘!你小点声,别老说这事,跟你师娘似的,嘴也没个把门的,害得我又被人参,要不能托着关系把那箱子藏到观里去?离家几里地远,真是的,败家婆娘,以后啥好东西都不能让她知道。”程监正拎着袍裾猫着腰爬那又陡又长的道观台阶,累得气喘吁吁:“要说以前啊,咱只说店铺赚的钱补贴家用就行了,现在可倒好,硬说我有一箱子,这和纳的税款对不上数量了,被人抓住要落得个朝廷命官偷税漏税的名声,搞不好晚节不保了。”

丹生紧着步子上前扶他,小声道:“您怎么放心把那个放这儿啊?”

“有恩,有交情,还有把柄,勉强放得,”程监正满头大汗,一边上喘一边小声说:“当初我上山打柴救了个人回去,我师父,就是你师祖帮他治好了伤,那人才活下来,”往上面道观指了指:“就是这的掌门,他出家当了道士,朝里朝外的我帮着说了不少好话,他才在这当上了掌门,掌门当上没多久他又遇到个相好的,”又向身后山下那条长街指了指:“就养在那边一户宅子里,后又生了个儿子,才几岁,前前后后往家里补贴了不少道观里的香火钱,你说我求他这点事,他能不帮吗?”

“那您也不能三天两头往这跑啊,早晚累死在这长阶上,”丹生看他累得这样,于心不忍:“师父,您这辈子也不缺钱花,干嘛还弄这么多啊,东藏西藏的。”

程监正道:“怎么不缺钱,想要长久活着哪那么容易,炼长生不老丹不花钱的啊?”

“哪有什么长生不老丹,别说您了,那秦始皇倾天下之力也没弄到半颗,何苦啊,您这就是幻想,就是逆天,”丹生压根不信,劝道:“您怎么就想不开呢?”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不信就是你没见识,”程监正坚信这世上有长生不老丹,向道观一指:“你说,所有道观都有丹炉是干什么用的?我师父没出山时就在云鹤山修行,我是孤儿,还在襁褓时就被父母遗弃丢在山里喂狼,是我师父捡我回去我才有今天,我从小就记得我师父是鹤发童颜,不止耄耋之数,他老人家仙逝时我都快三十了,他还是鹤发童颜,我师父少说也有两三百岁,没丹药你倒是说说这事何解呀?”

“那师祖他老人家不也仙逝了吗?”丹生觉着这事不用解,最多就是保养得好,最终还是事实胜于雄辩,再怎么鹤发童颜也一样跨鹤西归了。

程监正道:“我没见过你师祖炼丹,但他修行的地方确实也有个大丹炉,你师祖有个葫芦里面就是丹药,我猜八成是仙丹,我要学,你师祖说我没有炼丹的天赋,终是没教我,这么多年我自己研究,小有成果,天南地北寻找炼丹的药材也要花钱的,仙丹啊,贵着呢,你看我都六十了,再不抓紧来不及了,我还没看到我孙子呢,怎么能死呢?”

丹生也是服了:“好好好,您炼您炼,”想了想又觉得没啥希望,道:“您一直相信师祖的话,那他老人家说您没有炼丹天赋这句您怎么就不信呢?”

程监正乐观道:“不是不信,而是自强不息,懂不?有天赋自然是好事,没天赋也不一定就不成啊?”

师徒俩总算爬上来了,绕到无人的后殿,在一尊太上老君尊像下面按了一下特别隐蔽的机关,老君像缓缓向旁边移了三寸露出个缝隙。

程监正把手伸进去打开里面的木盒,看了一眼满满的金条顿时又是喜笑颜开,从里边摸出八根揣在怀里,又妥善关上。

一路好走口干舌燥,师徒俩进了个禅房歇脚,倒了茶水喝。

丹生问:“您拿出这些要干什么?”

“我托人去北边塞外的深山老林里去找千年灵芝,许多年了,最近来信说找到了,可不就要花金子嘛。”

丹生摇摇头甚觉无语,他跟着他师父这么多年,这些金条是怎么来的他都知道,担心地问:“师父啊,都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您晚上睡得着吗?”

“臭小子,我做什么亏心事了?我凭本事赚的合情合理。”

丹生道:“就说您赚的第一桶金,您去泸州找炼丹药引时被人放了鸽子,还在那丢了盘缠,好在遇到那个吴宝庆帮了您一把,咱们才体面地回到京城,要不咱还不得一路乞讨着回来了,您怎么连他的钱也坑啊?”

程监正道:“什么叫坑啊,怎么能乞讨呢?我支摊给人算命也能凑够盘缠钱呀,那个吴宝庆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无非就是利欲熏心有求于我才‘孝敬’我钱财,他所图甚大就给了我那么一点点银钱,勉强够当盘缠,我早就算出他的气运和寿数,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活着的时候我可有坑过他分文?我有什么不安心的?”

“那您也不能把人家家产全都弄来啊,好歹给人家眷留点啊。”

程监正道:“我要是把他老婆小妾偷汉子偷钱的事告诉他,别说留钱了,他都未必能留她们命。”

“啊?还有这事?”

“当然,为师我算出来的,吴宝庆命中无子,家宅眷侣都犯烂桃花淫邪漏财,不是红杏出墙就是盗窃烂赌,家中没一个贤良淑德的,包括他自己都是狗盗鼠偷之辈。我也算出他只有三年寿数可活,他那三年可是十分精彩,我跟他说如果他把三千两黄金尽数埋于风水宝地,他就能风生水起进京做官,三年半以后再将黄金挖出来,黄金还是他的。我告诉他京中有个贵人会让他办点小事,若是办成了就可以顺利进京,我也没骗他呀?”

“哼哼,倒是没骗,那个风水宝地还是您给堪舆出来的,还告诉他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不仅钱财不保,性命也不保,来生的福报也会受损,可真有您的。”

“不出半年他就进京了,在京中找到我,他还问我能不能当个宰相之类的?你说说就他那德行还想当宰相,他怎么不去当皇帝呢?”程监正摇摇头,叹息道:“他是个什么人,我再清楚不过了,八字里写着他就是个小人,他认定了我有办法,要是觉着我送佛不送到西,定然要为难我,软的不行肯定要来硬的,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只得告诉他,往那处风水宝地埋的黄金越多升得越快越高。之后平王死了,我还指点他去巴结胡太尉,那时南边有个百年不遇的洪涝灾害,他得胡太尉举荐受命赈灾,从中克扣还不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的?他是有些运气的,那年等他到了赈灾的地方,灾情早就过了,在当地草草搭了个防御工事,加固了几丈河堤水坝什么的,回来复命,朝廷表彰他赈灾有功,还提了他的品级。”

丹生道:“是啊,他又将克扣贪污的国家赈灾款也埋进风水宝地了,然后不出半年就一命呜呼了,一辈子赚的钱都成您的了,您也不怕他变鬼找您?”

“那是他的命,到了寿数就得死啊,身染恶疾又不是我让他染的。”程监正说得理所应当,毫无愧色:“我也说了,三年半他将金子取出来,那些金子就还是他的,可惜他没命取呀,那只能我去取了。他人都死了,我怕他做什么?”

丹生道:“好吧,死人是拿您没辙了,您可别忘了,您还坑过活人呢,您就不怕以后人家回头找算?”

“活人?”程监正仔细想了想,没想出来坑过哪个活人,道:“没有啊。”

丹生提醒他:“怎么没有,您没坑过柳松柳大人?您撺掇柳大人陷害老武国公,还怂恿柳大人的女儿柳霁月出卖她爹,最后弄得人家家破人亡。”

程监正捻着山羊须,眯着小眼睛似有忆起,道:“丹生啊,你要记得一句话,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并非我要坑他,那也是他的命啊。那日你去陪你师娘回老家省亲,不在京中,你只知道这事的始末,却不知道由头。”

“什么由头?”

“当时柳松派人给我送了帖子,让我去他家看风水,”程监正面色阴沉,摇头道:“我以为只是他一时兴起想看风水,却不知他要谋划个什么事情,不知成败如何,才想起要看风水。柳松这个人阴啊,大事小情都喜欢背后捅刀子。我还没踏进他家大门,就看见他问家中一小厮:‘你说我这事能成不能成?’,那小厮道:‘老爷,那等府第呀,怕是悬乎呀。’柳松点点头:‘你说得对,万事小心不说,也得看对手,拿着鸡蛋撞石头是不智之举,不如不做。’谁料那小厮刚走,柳松就叫过管家来,没说什么,”程监正手一横往脖子上比划着一抹,道:“做了个这么个手势,管家颔首而去,我一看这是要杀人啊,我放慢了脚步刚轻手轻脚地迈进府门,就见他又叫过来一个刚走到院中的小厮,问了相同的问题,这个小厮回答的与刚刚的小厮截然相反,柳松就很开心,还随手打赏了些个碎银子。我一看,心里就有数了。”

丹生瞪大眼睛问:“那您说他府上风水如何啊?”

“我敢说不好吗?”程监正无奈道:“我说风水周正,谋事可成,万事顺遂的吉利风水。他很高兴,拉着我喝茶,话里话外地想问我除了风水以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借助天之气运帮他心想事成。”

“您怎么说的?”丹生往他师父的茶杯里续了续茶,坐下瞪着圆眼睛认真听着。

程监正道:“他是个熟读经典的文官,没有吴宝庆那么好糊弄。我只得观其面相要其八字测算后斟酌着说,我告诉他可成是可成,但万事有个过程,会有暂时的牢狱之灾,之后方可无虞。”

丹生一连三问:“他信了?成了吗?确实无虞吗?”

“你傻呀,他要是成了,能到现在还在坐牢吗?那武国公府不还是屹立不倒吗?至于是否无虞,只要不是砍头的罪,不都有个刑期吗?坐牢到了刑期自然会放出来。”

丹生追问:“那他没成出来不得找您麻烦啊?”

“唉……找不了我什么麻烦,他出狱三天,必死无疑。”

丹生不解:“那您为何之后又怂恿柳霁月告密啊?”

程监正道:“柳松给了我谢礼,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是在帮他呀。他命中有劫,或牢狱或殒命,当时我不知道他要谋划什么,只是算出他女儿勉强算是他续命的贵人,他要做的事要是成了,就必然得死,若是不成就能多活二十几年啊。说来也巧,他女儿见我来了,也拉着我测算,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柳霁月命中带煞,一生之中求而不得,凄凄惨惨死于非命。我能测算人的一生,却无逆天改命之能,帮不了她了,只能想办法先帮他爹。我知她心中有求,便对她骗说,若是顺应本心,就可心想事成。

“丹生,学本事,要活学活用,柳霁月就是个求而不得,事与愿违的命。用这种命格来歪打正着,再合适不过了。她就是个搞砸的命,只要她搞砸了,就是正对头,应上了命格,也好为他爹续命啊,那就让她顺应本心,在欲望的道路上千万别克制。”

丹生一声惊呼:“哦!师娘与我闲聊时说起过柳松父女和明家的事,只说是与您有关,却不知原来是这样啊。”

程监正摇摇头:“我要是再不抓紧炼成不老仙丹,我可能都等不到柳松出狱就先行一步了。所以呀,我就跟柳松说,他的牢狱之灾可长可短,若是肯舍些钱财供养三清,可保他早些出狱,香火钱越多出狱就越快,积功德的事涨运气。他为图吉利,倒是给三清观送了不少的钱财,十分可观。我和这的掌门就二一添作五平分了。”

丹生笑了笑:“呵,师父啊,您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赚钱啊,雁过不拔毛您都觉着对不起自个儿。”

“你师父我这叫顺势而为,并非真的把人坑成什么样儿,损阴德的事,修道之人不宜过甚,贴边儿蹭蹭最多了。”

丹生笑道:“服了。”

程监正后怕道:“我哪知道那个柳松要害的是明家呀,他可真是心比天高,最后落得个命比纸薄。柳家事发以后我才知道,吓得为师我呀三天都没敢出屋。别人家倒也罢了,怎么偏偏就是明家呀,还好柳松没成事,也很多亏柳霁月,否则我还不得遭天谴啊。”

丹生不解:“这是何意?为何明家就碰不得?”

程监正看着他,悄声说:“这是皇室的秘事,除了为师以外,就只有历任皇帝和太子能知道。当初你师祖临终前将先皇叫来留下了遗言,说皇家要一直以仁德为本才能做好这个江山,还有就是永远不可猜忌明家,明家将是世代忠良,虽然势大却永无反心,并且赵家和明家气运交织,大宋江山赵家坐明家护,切不可受人挑拨离心离德,赵家和明家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能降生到明家的子嗣都是天上将星下凡,承天意的一脉呀。谁要是坑害了明家,那还不得遭天谴啊。除非大宋气数已尽,否则谁也动不得。明家子嗣不旺,动不动就单传,也不是没道理,天上哪来那么多将星啊,这万一给折了,啧啧,后果不堪设想。”

丹生啧啧称奇,小声道:“哎呦,师父您这可是够悬的呀。”

“可不是嘛,为师现在想起来都心跳。”程监正拍了拍胸口,摇头晃脑道:“怪不得我给柳松测算时,发现他成则死,败则活了。你想想,他没成功就被抓包了,那叫什么?那叫未遂,最多就下狱了。他要是把这罪名坐实了,各种伪证齐全地拱到朝上去,逼到陛下鼻子底下去,他还能有活路?在皇帝心里,掀了明家就等于掀了赵家的江山,人头落地是必然的。”

丹生道:“您将这些事告诉我,您就不怕我被杀了灭口啊。”

程监正笑道:“你什么命啊,一生平顺,八字里还带着个忠守,没人比你嘴严了,好小子且长寿着呢。比我那儿子靠谱多了,唉……”

二人歇够了脚,便起身要回去了,路上丹生又想起一件很多年前的事,问道:“师父,有件事您说得好像挺严重的,那时我还很小,只记得您跟先皇说未来大宋会出一个在野的无冕之王,那是怎么回事啊,真的吗?”

程监正笑道:“呦,小子可以呀,这都记得?先皇要是知道你能记得,你都活不到现在,你那时才不到三岁,跟在我身边,谁都不在意你。”

“那个无冕之王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程监正笑道:“假的,胡说八道的,为师那时年轻气盛,纯属公报私仇。”

“啊?”

程监正道:“司天监隶属礼部,所以司天监的经费多寡也归礼部核定,再由户部拨款。礼部尚书懒得打理这事,就交给当时的礼部侍郎樊清河来核定,他居然给司天监核定了一年的经费为一两银子,真是气死为师了。我就写了折子讨说法,御笔朱批也说给得太少了,让他重新核定。他倒是改了,改成三两银子。我就亲自去礼部找他,我刚到门口隔着门就听见里面樊清河喊道:‘他们司天监就是吃闲饭的,领着俸禄就不错了,没必要给什么经费!一群看星星算卦的,看星星花钱吗?’我一听他是瞧不起咱们司天监啊,我转身就走了,这便有了我公报私仇的事。这个樊清河据说是个志大才疏贪杯好色的人,我便说得狠了些。我跟先皇说我夜观星象,发现对应着京中某个方寸之地隐隐腾着些来路不明的紫薇之气,就是京中的樊家宅院,按气运多寡来推算,大约是樊家家主的孙子辈会出一个无冕之王干扰大宋气运。”

丹生道:“师父啊,您这也太狠了吧,灭门抄家的事啊。”

“是啊,我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要是真的闹出了人命,得损我多少阴德啊,不得了啊,我只得打个折扣,又对先皇说,现在不可人为干涉,在野的紫薇之气尚未成形,若是打散了不知又要流窜到哪里去,脱离了掌控反而不美。不如就让它成形,坐实了是谁,到时候再一击铲除,事半功倍。”

丹生一拍大腿:“哎呦师父啊,这不还是得出人命吗?不过是早死晚死的事。”

程监正道:“死不了,你也不想想,先皇能活几年,那时候樊家是京兆府尹樊老大人做家主,就是樊清河的爹,孙子辈嘛……总之先皇的寿数绝对熬不到樊清河的儿子出生,我算过了,樊清河是中年以后方得一子的命,他当时才刚刚及冠。”

“呼~~~”丹生拍拍胸口舒了口气:“您可吓死我了。”

程监正道:“之后啊,官家就看樊清河严重不顺眼,经常刁难。我便寻个机会去告诉樊清河,让他最好尽快辞官离京,再使些银子寻个门路给自家改个姓氏,方可避难,否则即将大难临头抄家灭门。他也觉着有些势头不好,便信了,慌忙辞了官带着家眷就离京跑了,此后杳无音信。当然了,司天监的经费每年也丰厚了不少。”

丹生彻底服了,叹道:“师父啊,您这辈子可真不白活呀。可是没闲着。”

“可惜呀,我能算得别人命运,却算不得自己的,你师祖说过,不得测算自己,算不准的。”

丹生问:“您算过自己吗?”

“算过,”程监正摇了摇头:“确实不准,并且每次算都不一样,一天算三次,次次不相同,你说邪不邪门。”

二人一路闲谈,回家去了。

半月后,程监正真得了一个又大又老的千年灵芝,藏在了书房的密室中,还悄悄请了太医院的几个老太医来看,都说这灵芝世上罕见,从未见过如此年头的极品,他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

这日他又将灵芝取出来放在书房看,听见丹生在门口叫他出去,说有宫中内官来替官家传口谕有急事叫他入宫,他将灵芝随意用布遮了,便匆忙带着丹生出门去了。

晚上回来得晚了一些,府中人都已用过了晚饭,只得吃程夫人吩咐厨房给他留的小半锅汤。

他和丹生往饭桌上一坐,瞧这汤有古怪,里面有不少黑块,便用筷子夹出来问夫人:“这是何物?”

程夫人埋怨道:“蘑菇,看着挺像样,不成想下了锅变得又柴又硬那么难吃,还不如寻常蘑菇。”

“难吃还放了这么多,真是的。”他边吃边抱怨。

程夫人道:“它大呀,不多放些一顿做不完,蘑菇隔夜了容易烂,那多浪费。”

丹生夹起一块放嘴里,确实难吃,又拿出来看了一眼:“师父…这蘑菇的纹路怎么有点眼熟啊?好像……”心里咯噔一下,忙问:“师娘,这是什么蘑菇啊?”

“我下午去书房寻你师父时,在桌上看到的那个大黑蘑菇,呦,个头可真不小,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蘑菇,我就叫人炖了,全府上下都说难吃。”程夫人对这个蘑菇的口感很不满意。

“哎!师父!您怎么了?!”丹生大喊一声连忙去扶昏死在地的程监正。

程夫人也慌忙去搀扶,喊道:“丹生快去请郎中!”

郎中来了,连开方子带施针,忙活了两个时辰,都快把程监正扎成刺猬了,人才醒过来,气若游丝地对丹生道:“叫…叫三清观的掌门,你同他把那个箱子拿回来,快去……”

丹生应了立刻套了车向三清观赶去。

郎中遗憾地小声道:“程大人啊,还有什么要说的,您就抓紧说吧。”

丹生一回来就跑到床前道:“师父,都放进‘小书房’了,您放心。”

“丹生啊,为师怕是不成了……”

“师父您别瞎说,您只是一时急火攻心能治好的。”丹生带着哭腔劝慰着,他自幼被师父带在身边,像亲儿子一样的养大,看着师父这般模样实在难过:“您就为一药材,何苦呢,没了再找嘛。”

“唉……不找了,”程监正直挺挺地躺着,流泪道:“那一棵我是在你师祖还在世的时候就开始找了,哪还有第二棵呀,罢了罢了,这就是命数。”说完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次日一早,程府哭声一片,程监正没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程府刚把头七忙活过去,第二天景夫人就找上门来,进屋就往正堂上一坐,道:“死者为大,今天我也不说难听的,程夫人咱们两家别扭了这么多年,终归还得是一家人,这程大人也走了,再没人横梗着,这亲事是不是也该重新议一议了?”

“你出去!什么亲事,我家老爷生前就说你女儿不吉利,配不上我家儿子,有什么可议的!”程夫人对这门亲事本没什么想法,但她夫君说是不好,便就信是不好,两家关系之差全汴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况且她和景夫人互怼了十几年了,早就在心里结了疙瘩,气道:“我家老爷尸骨未寒,你怎么这个德行!”

“哎呀,这人都死了,尸骨寒不寒的我不关心,我只在乎我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至于德行,你不如去瞧瞧自己的儿子。”

“啥?”程夫人目瞪口呆:“什么孩子?”

景夫人道:“要不是我女儿非你儿子不嫁,我还真看不上你家,你们程家就这么一个顶梁柱如今还塌了,这就从官宦人家直接变平民了,你那儿子功不成名不就的,你说说,我们能图你个什么?何必骗你呢?你若是也不同意,那我们走着瞧。”四处看了看道:“说不定你家老爷还没来得及去投胎正在这儿瞪我呢,反正该说的我也说了,这就走了。”

程夫人瞪着眼睛望着景夫人的背影,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道:“我的天爷呀,这是做了什么孽呦……”

就这样,程监正三七未过,程家儿子就兴高采烈地被景家“逼着”迎娶了景家姑娘过了门。

之前景御史参了程监正,朝廷来人例行公事调查过问黄金的事,丹生就只说是程监正生前给许多富商巨贾朝中大员们看风水算命解难赚的,都是同僚为官,和程监正也没有过节,官家也不计较,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和死人过不去了,草草结了案。

丹生托程监正的福,早就在司天监任职,观星象推演历法也都学会了,便稳稳当当地坐上了监正一职。

程家儿子文不成武不就,考不了功名,便拿了金子置了田地铺面做生意去了。

成亲还不到半年,景家姑娘就难产,拼死生下一女撒手人寰了,景御史和景夫人哭得死去活来,终日嚷嚷着是程监正阴魂不散害死他们的女儿,景夫人疯魔了,景御史身心交瘁患了重病,不到三年二人双双故去。

程家儿子志大才疏,并不擅长做生意,没几年亏得铺面也没了,守着程家的大宅和几百亩良田,日子也过而去,富贵是谈不上了,勉强算是宽裕。

程夫人自从程监正死了以后,也不爱说话了,天天想着自己那些悔不当初的旧事,郁结肺腑,没几年也走了。

程家只剩下程家儿子带着个女儿慢慢过活,丹生常来探望,若遇个大事小情也尽力帮衬着,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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