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学校风云
神田神社的大公鸡打鸣了，金城永也睁开了双眼，没有洗漱，没吃早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夹着木剑，蹑手蹑脚的来到真武观的庭院里开始闻鸡起舞。
一共就睡了五六个小时，精力仍然充沛，这纯纯是因为师傅郭道长传授他的大梦呼吸法，这是来到真武观里，郭道长唯一传给他的功法，他利用附魂蛋直接把功法具象化在了真实世界里。
按照郭道长的说法，是大梦呼吸法调节人的精神气血，人的气血精神是根本。
精气神充足，才可以阳气旺盛，可以让那些妖魔鬼怪鬼魅魍魉见而避之不及，所以华夏大国成神做主的那些传奇人物，例如霸王项羽，或者关云长，秦琼秦叔宝尉迟恭，这些成名的武将都是气血充沛之人。
所以金城勇在把第一颗附魂蛋具象化了九天惊雷挥剑式后，后面都加持在“大梦呼吸法”上面，光造诣来说，大梦呼吸法还在九天惊雷挥剑式之上。
根据师傅郭道长说，大梦呼吸法是天朝上国几百年前陈抟老祖醉卧华山之巅悟道传下的法门。
主打的就是一个精气神。
下一步，金城勇还准备等气血充沛一些，然后利用以后的附魂蛋，把气血具象化手掌上凝聚出武学。
这样一来，就算手里面没有武器，也能够击杀敌人。
“嘿哈嘿哈！”
四点半闻鸡起舞半个小时后，金城勇肩膀搭着毛巾，绑着发带，在东京街区来了几次四百米折返跑。
顺便检查了下街道上是否有游荡的恶灵。
有时候恶灵也和人一样，喜欢掐点消失，消失前会再干一票大的，如果被金城勇遇见，就会直接当场超度——他有两枚附魂蛋就是这样来的。
可以今天一无所获。
回到真武观，正好刷完牙的郭道长换了身打扮，带着墨镜，挽着发髻，胡子扎起来挽了个小蝴蝶结，有种长头发的龟仙人既视感。
金城勇就感觉，师傅是不是又要出门了？
每次一出门，师傅就打扮的相当潮流，一点都不像上了年纪的有道之士，反而像个老年模特。
别说，师父一米八一的个头，骨架匀称。穿点好衣服真像那么回事儿。
金城勇经常听师傅闲暇时候，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说到动情的地方眼眶湿润，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再仔细追问。师傅往往就不说了，说自己修行的是坐忘道，尽量不能回忆过去。
“阿勇啊，昨天那个河童迷惑你的时候，跳的什么东西啊，为师昨天觉着眼熟，一晚上没睡还没想起来，你可知道？”
郭道长开门见山的问了徒弟一句，满脸期待答疑解惑的求知欲。
“好像叫极乐净土……”金城勇如实作答，他感觉师傅这个年纪，应该搞不清楚这个就行舞曲。
“嗯…极乐净土，这名字好像是佛家净土宗的，很有禅意的一段舞蹈，可惜没拿手机录下来，遗憾呐…”
郭道长满脸感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勇还是太单纯了……
郭道长没有直接点破，自己说不懂，不代表真的不懂。
在多年前还有精力能去酒吧的时候，他就见过这种舞蹈，当时还以为是艳舞来着……
没想到现在妖怪都学会了，人心不古呀！
师傅还是太鸡贼了，这身打扮明明是要出去寻找极乐净土……
金城勇随便吃了点寿司，生菜，背着课本出门。
刚才他之所以懂装不懂，其实就是不想让师傅郭道长再去酒吧舞厅之类的乌烟瘴气之地倚老卖老，不务正业。
而是多多引进信徒，或者拉点婚丧嫁娶，斩妖除魔的客户单子最好。
在东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政府根本不会承担一个寺庙或者道观的经济，而是让它们自负盈亏。
对面的神田神社就是这样。
真武观更没道理例外。
就拿神田神社来说，里面的僧人除了本职工作，一个月能收入个香火钱1000到2000日元，再没有油水。
想要过得好一点，必须出去兼职，比方说有的和尚开出租的，有的和尚去当酒吧驻唱的，最离谱的是金城勇听说过和尚去做牛郎的…
东京这里的脑洞，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就拿上个月来说，师傅郭道长带着他去了一个和尚开的暗黑料理店。
菜单上有个屎粑粑形状的蛋糕，郭道长好奇就点了，结果端上来有红有黄，和尚说是大势至菩萨梦中传音让他做的，吃了以后能延寿三年……
师徒俩当时就蒙了，落荒而逃。
回来后，见人就感慨，这岛国经济内卷的不成样子，人都卷变态了。
如果光靠师傅郭道长补贴，金城勇一天的可支配收入就是1000日元， 1000日元约等于50人民币，坐几次公交地铁就没了。
公共交通非常贵，政府根本不补贴，金城勇有时候就想上辈子为什么那么多行走的50万会觉得外国什么都好。
现在想想，不是容易被人煽动的脑残就是故意潜伏进来的敌特。
话说回来，寺庙观宇兼职的规则同样适应真武观。
摆在金城勇面前的只有洗盘子，去码头扛东西，可这都不符合他的气质，所以不想去做。
思来想去，还得捉妖拿鬼，替天行道来的轻松。
而东京阴气最浓郁的地方，就是各大高校，还有主动去观里祈求三清四帝的那些贫民大众。
金城勇就靠着这两主要渠道，尽可能的赚取更多的附魂蛋。
………
铃铃铃…
铃兰中学的早课铃声响彻校园，鱼贯而入校门的学生，神色匆匆。
金城勇混迹在人群中，鱼贯而入，他发现每个人的脸色似乎都不太好，充满了疲惫和无精打采，甚至有的穿泡泡袜的女生，黑眼圈比烟熏妆还浓重。
等等……
金城勇忽然感觉不太对，日本高校在内卷这一点和国内有些区别，基本不会通宵做题，铃兰又是出了名的吊车尾高中，难不成这些人晚上去蹦迪去了？
他抬起头，隐隐约约看见巨大的教学楼，好像一个匍匐在昏暗晨曦里的怪物，一道道精气神从每个学生的身体上飘忽出去，飞翔那个教学楼三楼的某间教室。
有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