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已经把她卖了吗？我可告诉你，买卖人口是犯法的。”
王菊被堵得说不出话，半天才憋出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救护车来得很快，程伟被抬上了救护车，程烟也拉着季斯年上了救护车，离开了闹剧的中心。
看热闹的人也在他们走后，慢慢散开了。
救护车上。
“病人哪里不舒服？”护士拿着仪器，问道。
“腰……腰疼。”程伟疼得龇牙咧嘴，“医生快给我看看，我要痛死。”
“家属配合一下，把他按住，不要让他乱动。”
王菊听话地按住了蜷缩着身子的程伟，嘴里还不忘数落程烟，“都怪你，要不是你，你爸能受伤？”
程烟无辜地回道，“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要不是我不还手，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那你也不能还手！这是你爸！”
“安静。”一旁的医生看不下去了，脸色有些难看。
王菊瞪了一眼程烟，然后看向医生，“医生，他怎么样啊？”
医生沉着脸，像是要发火了，“病人情况稳定，没有发现骨折和错位，以及其他伤势。”
换言之就是病人一点事都没有。
“不可能，没事我为什么会这么痛。”程伟听到医生的话，第一个不同意，立刻出声反驳道。
医生的视线落到了程伟的脸上，“有没有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们家里有矛盾麻烦在家里解决，不要浪费医疗资源。”
“我没有装病，我真的很痛。”程伟忍不住吼了回去，腰上的疼痛让他脑袋都开始发晕了。
“我看你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一旁的护士忍不住嘀咕道。
“医生都说没事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们想要钱我给就是了。”程烟满脸无奈和伤心的样子，让一旁的医生和护士都投来了关心的目光。
“他们讹你钱？”医生看向程烟问道。
程烟点点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医生和护士看夫妻俩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但是我自己也没有多少钱，我还要养一个孩子，正是高中的关键时刻，我也没有办法。”
“又不是生的，对别人的儿子比对你爸妈都好！”王菊看不下去了，即刻讽刺道。
季斯年的目光冷冷地扫过王菊，心里无比厌恶她。
王菊对上了季斯年的视线，“看什么看？有娘生没娘养的，还要当一个拖油瓶。”
“够了。”程烟大声地吼道，“你们先看看自己配不配当父母，再来评价别人吧。”
王菊被程烟吼蒙了，愣了足足两秒，随即更大声地吼道，“你是我的女儿，凭什么帮着外人？”
“我已经和你们没有关系了，给你们钱是我最后的让步了。”程烟从怀里掏出一千块钱，丢在王菊的怀里，“今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否则我也想知道买卖人口到底犯了多大罪。”
“医生，真是麻烦你们了，把他们带去医院再好好检查吧。”程烟说着，拉着季斯年就要下车。
医生们也被夫妻俩无语到了，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就把程烟和季斯年放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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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年站在程烟的身边，“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钱？”
虽然他知道程烟不缺钱，一千块钱更是对他们没有丝毫损失，但是他们不配。
“他们会为那些钱付出代价的。”程烟笑得一脸深意。
“我会保护你的。”季斯年小声的说着，不知道对自己说还是在对程烟说。
“什么？”
“没什么。”季斯年轻轻摇了摇头，眼里藏着坚定。
“走吧，去吃饭。”
闹了这么久，天已经快要黑了。
这边两人去吃饭了，程伟和王菊在医院闹得不可开交。
“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没有任何问题。”医生已经被夫妻俩逼得不耐烦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可能啊医生，你看他还痛得厉害啊。”王菊拉住医生的衣袖，不停地说着，“你再看看啊？他快要痛晕过去了。”
程伟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好像下一刻就要休克。
“你们已经检查过两遍了，要是你们不相信我们医院的检查结果，快要换个医院，不要在这耽误别的病人就诊。”
“你们这些庸医，自己没本事还说我们不讲理。”王菊在村里是吵惯了的，什么话难听说什么话，院长都被惊动了。
最后医院受不了，直接报了警。
“警察同志，你们应该抓他们啊，抓我们干什么？”王菊被扣上了手铐，肉眼可见多了几分慌乱。
“他们不会看病，耽误我们治疗，为什么不抓他们。”
程伟也被警察拷了起来，强行拉着上了警车。
“你们扰乱公共治安，打扰医院正常营业。”
“他真的痛啊，是他们医院检查不出来，还不许我们讨公道吗？”
警察也看了他们的检查报告，上面显示一点问题也没有，连擦伤也没有。
“你哪里痛？”警察把视线投向程伟，不耐地问道。
“腰痛……腰。”程伟的声音弱了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痛了。
警察看程伟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更加确定他们就是找事的，最后一丝耐心也被磨没了。
“去公安局说吧。”
警察也不想再多说，说完之后便不再多言。
到了公安局之后，程伟和王菊更怂了，普通人哪有不怕警察的，气势明显弱了好几分。
加上程伟现在确实没有事了，他们理亏。
“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吗？”
警察把程伟带去医院又做了一遍检查，依旧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面对检查报告，两人说不出话来。
连王菊也有些怀疑，程伟是不是装的了。
心里埋怨程伟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现在闹到公安局来了，他们怎么收场？
“警察同志，我刚刚真的很痛。”程伟还在坚持，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你到现在还装？”警察被程伟不要脸的样子气到了，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程伟被吓得往后倾了几分。
“我没有啊。”程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