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言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推开季晴晴的胳膊，不是之前还说自己不上网么。
“小言。”季晴晴宽慰着她，“我跟你说，网络暴—力什么的真是太恶心了。你不要在意他们的，有些键盘侠为了钱，真的什么都能说出来——”
“你累吗？”陆斐言打断了季晴晴的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整日这样装不累吗？”陆斐言又问了一遍，“别装了。”
陆斐言勾起唇角，“就因为我知道你找代笔么？”
“小言。”季晴晴继续伪装：“你在说什么？”
“沈景城已经把事情的真相，全部告诉我了。”
季晴晴没想到自己选的盟友，简直像猪一样，“你知道又怎么样？”
陆斐言原本只是套话，没想到季晴晴自己主动承认，“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涉嫌抄袭我的歌。”
“整个网络都知道你陆斐言是公交车，千人坐，万人骑。”季晴晴仰起脖子大笑，“而且，你之前的刷榜上位的种种肮脏的手段，也是臭名昭着。”
“季晴晴。”情绪激动的陆斐言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我自认为，从来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为何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
“为什么吗？”季晴晴靠近她的耳朵，“因为你是原创啊。”
“你终于肯自己抄袭吗？”陆斐言眸子里迸出寒光。
“是又怎么样？”季晴晴勾起唇角，“我不妨告诉你，不光是那首，还有很多首呢。”
“季小姐。”陆斐言忽然嘴上噙着笑：“我倒是有点佩服，别人家的大大起码还会一本书踩着数百本作者上位，而你低级粘贴我的扑街作品，可真是有趣。”
“你懂什么？”季晴晴从手包里拿出粉扑，给自己简单地补了个妆，“抄袭扑街作者的书，他们即便是想要告，也无处倾诉。就像之前的那个面具男，你们都应该感激我才对。若不是我，你们写的那些文字，能够呈现在大屏幕吗？”
季晴晴的声音也尖锐起来，“而且，唐思思明明收了钱，还不好好地做事，活该她这个的下场。”
甚至她脸上因为笑得过于张扬，连粉都落在了病床上，“你是说死掉的那个？”
其实那个姑娘比起季晴晴这种高级白莲花段位来说，她算得上低级小绿茶。
“谁让我跟沈景城的事情，被发现——”季晴晴的脸凑到陆斐言的面前，“你大概不知道哥哥他，将你的原稿都给我了吧。”
“陆斐言，你死心吧。跟我斗，你没有胜算的机会。”或者说，求求我，说不定《九零》还能给你个路人的角色。”
陆斐言从病床上坐起来，提高着音调，“那我可要谢谢季女神了。”
“这就对了嘛。”季晴晴坐在陆斐言的旁边，“不然的话，你周围会有更多的人为你牺牲的，类似袁队长那种——”
话语点拨到这儿，陆斐言瞪大了眼睛，“你是说，E.M是你提供给沈景城的？”
此时季晴晴听到了顾北琛说话的声音，“有些话，点到为止。”
顾北琛推门进来，季晴晴立刻恢复另一种面孔，“顾四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