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鹿死谁手
此时，群芳楼里已经乱作一团。
无数的百姓围在群芳楼门口，都想看一看司马家和孔家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也不知怎的，今天一大早起来，街头巷尾全是关于司马家和孔家人的在群芳楼为了一个女子大打出手的传闻。
有的说这个女子本就是司马家家主的的小妾，被孔家的人看上，暗中私通。
有的说这个女子长的貌若天仙，司马家和孔家的人争风吃醋。
群芳楼的掌柜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站在门口牢牢将门守住。
可是他只能管住百姓们的脚步，挡不住百姓们的嘴。
“则，都说司马家和孔家那是书香门第，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就是，司马辉和孔亮都是大儒，怎的家中的子侄这般不堪。”
“就是，我听说他们十几个人就要了一个姑娘，啧啧.....”
“哎呀，那姑娘岂不是遭了老罪了？”
“呸！岂止是不堪，简直就是不要脸！”
“......”
听着外边的议论越来越离谱，那掌柜的简直有苦难言。
他完全就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就传的满城皆知的，昨晚来群芳楼的人哪个不是达官显贵。
断然不可能得罪司马家和孔家，而且打人的那位身份更不简单。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掌柜的心里冒了出来。
怎的百姓们议论半天全都是关于司马家和孔家，那一位怎么....
想到这里，掌柜的心里一惊！
莫非，这事情就是那位找人散布出去的？
这心思简直太歹毒了！
司马家和孔家好歹是圣贤世家，这经过百姓们这么一说，那以后还有何面目面对世人！
掌柜的突然后背生了一层冷汗，万一上边要找人将此事的责任抗下，那自己岂不是......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掌柜的瞬间脸色煞白。
正准备返回酒楼内收拾些金银财宝然后跑路，冯家的人就已经来了。
冯劫的随从死死地将掌柜的围起来，道：
“走吧，东家要见你。”
掌柜的面如死灰，连挣扎的念头都没有。
到了冯府，冯劫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掌柜，缓缓开口道：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细细说来。”
掌柜的只得将昨晚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冯劫越听脸色越难看。
“哼！那胡亥竟然这么大胆！”
忽然，目光转向掌柜的，冯劫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
“掌柜的，我知道你，已经为冯府做事多年。‘
“但是，这次的事情确实闹得有些大了。罪责不在你，但是我们却需要一个人将罪责揽下。”
掌柜的哪还不明白冯劫的意思，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世家比那帝王家更加无情。
这时，掌柜的道：
“东家，当年要不是东家肯收留，我早就饿死了。”
“这么多年承东家的情，今日也该报了。”
冯劫点了点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掌柜的是个人才，便说道：
“放心，我知你有妻儿，他们下半生的吃穿用度冯家全包了。”
那掌柜的朝冯劫磕了个头，道：
“谢谢东家，还有一事。这咸阳城百姓的议论，极有可能是那一位找人弄出来的。‘
“小的在酒楼听了一早上了，所有的百姓全都是在议论司马家和孔家的，没有一句话是关于那位公子的。”
冯劫眉毛挑了挑，他没有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掌柜竟然在此时还能有这样的心思。
他挥了挥手，让站在两旁的随从离开。
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掌柜的，道：
“罢了，我看你也是一心为了冯家做事。我看你倒是有几分聪明，你且先回去，若是你能将酒楼里司马家和孔家的人安抚好，那便再给你个机会。”
掌柜的本来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冯劫的话让他瞬间抓住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声泪俱下，磕头如捣蒜：
“多谢东家，多谢东家！”
冯劫摆了摆手道：
“记住，好好为冯家做事。”
掌柜的离开后，冯劫立刻去将掌柜所说的话告诉了冯去疾。
此时冯去疾也已经将孔亮安顿好，听到冯劫的汇报，冯去疾眼睛一眯，道：
“差人将赵高邀请到府上做客！”
扶苏回到宫殿后，望着张良萧何二人哈哈大笑；
“哈哈哈，二位，你们的计策简直绝妙！”
“那司马辉竟被气得当场吐了血，孔亮也气得不轻，我离开的时候，那孔亮明显开始怀疑起了冯去疾。
萧何倒是面不改色，道：
“公子，这也算是胡亥给咱们帮了大忙，如若不然，他们三家还当真好好对付。”
张良则笑了笑说道：
“那看来后日的诗会，司马会是参加不了了。那孔亮能不能参加还要看冯去疾会用怎样的手段。”
萧何点了点头道：
“子房说的在理，若是冯去疾手段高明，这次的事情不仅不会打击到司马家和冯家的子弟，甚至还会让他们在诗会上不顾一切针对公子。”
扶苏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散去，道：
“无妨。我已经将贺弟的诗集牢记于胸。他们断然不敢在诗会上与我翻脸，若是在吟诗作赋上直接将他们的信心打散，那日后司马家和孔家就算是不足为惧了。”
张良想了想，道：
“公子，不如派人去群芳楼看看。若我猜的不错，冯去疾一定会找一个人将所有的罪责抗下，不然司马家和孔家的子弟怎么出的了咸阳城。”
扶苏一惊，道：
“冯去疾会这般做？”
萧何在一旁道：
“他一定会这样做，子房兄说的很有道理。”
扶苏点了点头，道：
“行，那我立刻安排人去渭水河畔盯着。”
张良看着面前的棋局，道：
“现在才是真正和世家角力，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萧何捻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笑了笑道：
“世家的手段在子房的眼中恐怕也不过如此，不怕他们明着干什么，就怕他们背地里搞一些事情。”
张良手中的棋子也落在棋盘上，道：
“我估计诗会一结束，他们就要从背后使手段了。对了，还有个赵高。”
萧何盯着眼前的棋盘，眉头深深皱起，道：
“一个阉人，竟然能爬上这么高的位置，不简单。恐怕这赵高的背后还藏着什么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