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干净，穿上姹女山提供的制式白衫。
魏大力又急吼吼地过来嚷嚷道：“快些！快些！我已打探清楚，老祖出关了！”
他心中急切，要知道其他郡掠来的弟子他们进来时就已经看见他们身着白衫候在了外头的大殿上。
而反观自己这边。
这群横川郡来的练气散修连最基本的清洗工作都做得磨磨蹭蹭。
另一方面，魏大力自己也很想早些见到自家老祖。
与这群半道入门的散修类似，他们这群土生土长的姹女山弟子同样拥有被老祖临幸的可能。
姹女山修士修行的功法很特殊。
同一传承下，高阶修士能对低阶修士生杀予夺，同样高阶修士在满足一定代价的情况下也能向低阶修士布施修为。
往常时候，每次得到姹女山老祖临幸的门中修士，不出旬月功夫就能轻易突破境界。
姹女山上下都希望自家老祖能结成元婴的初衷便在此处。
一旦乾凤上人能够修成元婴，那底下的姹女山道人皆能受益，日后进阶金丹境不再是奢望。
所有的牺牲都会得到回报。
大殿上。
孙平一行跟在魏大力身后，来到了人群交汇之地。
路上，他们能够看见的任何姹女山修士都是些俊男靓女，相比之下他们这行人倒显得丑陋不堪。
当然孙平是个例外，他本身的气质在一众散修中就显得出挑，容貌也并非那种奇形怪状之辈，细细瞧去比起那些姹女山修士也毫不逊色。
“请老祖！”
“请老祖！”
“……”
随着一声声吟喝。
整个大殿的氛围登时变得火热起来。
乾凤上人此刻并未在他们的欢呼声中破关而出。
反倒是先前魏大力多次提起的姹女山十八天女出现了。
她们绕着四面的石柱飞扑而来。
十八名天女就代表着十八名姹女山的筑基道人。
天女们浑身缠着各种丝带，并未有穿着什么衣裳，白花花的模样闪得底下众人一愣一愣。
人的审美存在相通。
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会对美的事物拥有自己的认知与见解。
而此刻，
绕着石柱穿梭飞舞的十八天女，便是孙平等人修行了一辈子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呵！”孙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十八天女确实美得不可方物。
但孙平在穿越前好歹也是个互联网老船长，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识过。
他身旁的散修兴许会因为对方的美色而沉沦，但孙平决计不会。
不过话虽如此，孙平此刻双目也有几分迷离。
四面除了各种衣着暴露的姹女山弟子，还有就是那种在姹女山地界随处可闻到的惑人幽香。
幽香配着天女。
哪怕换了前世结了金丹的孙平来，恐怕也招架不住。
就在他试图抵抗着天女们一波接着一波的骚扰时，旁边已经有几位散修弟子开始沦陷。
他们发癫似地紧紧抱住四面粗壮的石柱，双目泛着血丝，脑子里各种封禁画面轮转拨动。
他们明明抱的是石柱，却感觉像是抱住的是石柱顶上舞动的天女。
一边亲吻石壁，一边口中喃喃秽语。
不知不觉间，
他们的脸上开始浮现一道道皱纹，身子不自觉开始伛偻起来。
精元为人所夺，人自然而然显现老态。
当然，
在他们眼中的世界，他们却是快活似神仙，搂着美妙不可方状的天女，纵使铸成道基、结成金丹也比不得此间之乐。
“原来是些只能看着却摸不到的仙女呀！”
孙平心中暗忖，看到了周围散修们的下场，他的抵抗力登时大涨。
但很快，
有几个舞姿妖娆的天女不再满足于精神的布施。
她们开始从石柱顶上飞落。
几个幸运的散修摸着了她们如雪般白嫩的肌肤。
只一刹那，幸运儿们的修为居然长了一截。
孙平看得真切，暗道：“摸摸小手，练气修为就长了一层，那要是真合体了，可还了得？”
现实很快给了他一记重拳。
那个有幸增长了修为的散修弟子，扑棱上去紧紧抱住了下凡的天女，他的修为在前一瞬间还如洪水开闸直逼练气圆满而去，后一刹那便开始迅速萎靡。
整个人在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里，从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成了一个说不出话的干尸。
同样，
与先前守山的长老一般。
天女的容貌愈发娇艳，身上本就雪白的肌肤更显明亮。
孙平倒吸一口凉气，暗道：“原来此地唤作盘丝洞！合该我孙平逞凶。”
他很确信自己长生不老，不缺那一点半点的精元。
正当他打算大显身手主动凑上去给天女们拿拿味的时候。
大殿顶上传来一声呵斥。
“我说过，他们也是姹女山弟子，姹女山门内不准自相残杀！”
“你杀人了！白姑。”
白姑就是那第一个吸干散修生命力的天女名姓。
她原本娇柔的身子更显几分病态，慌张着神色，颤声说道：“老祖，白姑知道错了。”
头顶处。
五色光晕齐出。
大殿四面白茫茫一片雪花。
这般氛围烘托下。
方才有一名艳丽打扮的美妇，赤着双脚，踏着雪花而来。
“老祖！”
“老祖！”
底下姹女山修士齐齐高呼。
孙平心中却是一哆嗦，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喉结！”孙平又悄悄打量了一眼乾凤上人，心里惊讶道：“还真是喉结！”
他迷茫了。
前世的小道消息居然是真的！
原本打算毛遂自荐的念头霎时熄灭。
他觉得自己还是安心当个小透明为好。
乾凤上人飞落到那么天女身旁，嗔声说道：“白姑，你控制不住自己，那便将位置让给需要的同门。”
他指了指死去的散修干尸，接着说道：“他死了！原本他该去完成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乾凤上人说的话并没有避开其他人，不远处的孙平同样能听到他说的话。
孙平内心嘀咕，猜测道：“事情？什么事情？莫非……”
他回忆起前世一些细碎的画面。
据说大尧修真界中心处有一座尧山，尧山不归哪一家宗门管辖，但每到一定年限各家宗门都需要往尧山上送些年轻弟子，一方面是表明自家宗门也为大尧出过力，另一方面同样是这些弟子自己的机缘。
但可惜，
送往尧山的宗门弟子生存率不高，几批甚至几十批都活不下来一个，以至于后来的宗门弟子都对此避之不及，宁愿叛逃宗门也不愿意去什么劳什子尧山。
当然，这种事情只在宗门修士间流传。
对于孙平前世那样的散修，纯粹是当做乐子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