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名存实亡的爱情
宇智波家族这边，常年保持着闷闷不乐、苦大仇深的状态；与之相反，千手柱间在开完会之后，他的心情格外好了许多！
导致这个变化的有两个原因。
第一点是因为，自家弟弟出乎意料的老实，没给自己添一个幺蛾子；
至于第二点则是，在刚才会议的时候。在整个会议期间，日向善和千手扉间这两人，曾有过反复的眼神交换。
千手柱间，是他们老千手家当大哥的。
长兄如父。
这年长的，总会操心弟弟的婚姻。在他看来，这是一个非常令人欣喜的信号。此间，千手柱间都结婚好久了，自己家那个糟心货弟弟，他早就想找个人来管管了！
于是，会议结束后，在他的建议下，这千手扉间和日向善两小年轻，开始了一次难得的夜间约会。
新月高悬，万里无云。
街边的路灯黯淡，拉长了蹲下两个人的身影，路边的行人三三两两，村中仍亮了些许灯火，点燃了这木叶的烟火气。
此间这千手扉间，看模样，精神状态还不错。
他和日向善，在会议大楼的商谈结束之后，一起下了楼，找到了一处深夜营业的酒居，然后点了几份烧烤、清酒，随后坐在这榻榻米上，畅谈了起来。
仿佛一切都是这样顺理成章。
对此，日向善微眯了眼睛，就是此间酒局中的顺利，反而让她感觉到了些许不和谐。
酒居内。
“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相聚过了吧？”
这日向善泯了一口桌上的酒，此间，吃的还没送上来，窗外月色明亮，可惜的是看不见星星，不过这也算是难得的好天气了。
忍者的作息时间都是非常不规律的。
他们有些时候为了任务，熬几个通宵，都是非常常见的事情！幸好，查克拉可以作为身体能量的补充，以至于他们不会太过疲倦……
日向善这头在感叹，而对面的千手扉间显得神采奕奕，他算了算日子，说道：“这已经快三个月了，好像从木叶村建立开始，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在夜晚出来走动过。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有你的担心；我有我的家族，大家好多事情都忙不完了！”
这番话倒是实话，日向善点头，表达了认可：
“哎，算了不说这些了！”
之前，关于日向宗分家的闹剧，虽然大体的基调是定下来了，但整体而言，几乎是把整个日向家族折磨得元气大伤；后来，日向雾又因为叛乱的袭击事件，受了重伤……
这样一折腾，这日向宗分两家的事情，一下子全部压在了日向善肩上，弄得她，几乎都喘不过气来了。
事情多了咋办？喝酒呗！
此间，一口稠酒下肚，这液体轻微的刺激感拨动着食道，恍惚间，这一切仿佛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其实，从日向千宰“死去”的那一刻开始算起，日向善就已经彻底变了。
以前，她还抱着孩子的心态，全凭自己的想法做事，毕竟，这家里还有老一辈撑腰，自己这边无论是出了什么幺蛾子，那人都会帮助自己擦屁股。
但现在，日向千宰彻底走了。
这仅仅就是一天之间的变化。
蓦然，日向善回头，发现再也没有和自己商量事情的人了。她察觉到了，所有族人的生命安危，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爱情什么的，都成了笑话。
因为，当真有责任压上来的时候，日向善已经没事去操心这么多了。于是乎，从那件事情开始，他和千手扉间的关系慢慢变淡了。
虽然，两个人明面上还是情侣。
又是一杯温酒下肚，这日向善将想说的东西全部咽在了肚子里。
他知道，千手扉间和她的情况差不多，随后，便开口问道：“扉间，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而且，你今天的样子很怪……”
闻言，千手扉间没有反驳，他笑了笑：“你不是都已经看出来了嘛？今天，在开会的时候，我还怕你瞎说什么呢？”
这话一落，日向善心中最糟糕的想法成真了。
写轮眼和白眼有本质上的区别。
前者，更善于观察外界查克拉流动的痕迹，洞穿一切幻术，并且对忍术进行模仿、拷贝；而后者，更多的时候是个侦查的作用，这白眼可以透过障碍物，观测生物体中查克拉的流动情况。
正因为有了这个前提，日向善可以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周围人身体的经脉情况。
此间，日向善压低了声音，非常严肃：“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扉间，我没在你身体中，感受到任何查克拉沿经脉运行的痕迹，相反，你现在整个身体都是被查克拉笼罩的，就像是一片白雾。”
日向善的白眼血继非常优秀。
白天，她在不启动的前提下，就能明显察觉出异常。如此下来，这两人才会在会议上有眼神交换。
千手扉间的情况，在正常情况下，是不应该发生的。
查克拉是细胞能量和精神意志的体现，它虽然在人体中广泛存在，但也稀疏有别，特别是在人体的经脉之中。
经脉，这是查克拉流动的主要通道。
所以，这白眼一眼看过去，就能通过查克拉，迅速找到敌人的穴位、洞察其体内查克拉流动的痕迹。
但此间，千手扉间的身体中却完全没有这个反应。
这只有一种解释，在面前的这具身体之中，并没有任何经络。换句话来说，这个“千手扉间”已经不是人了，他只是一团外表在模仿“千手扉间”的有机生物。
日向善说罢，这千手扉间拿起了桌上的餐刀，没有迟疑，然后一把砍在了自己的手腕之上，不过，里面却没有任何鲜血溢出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诡异的碎片。
片刻之后，这些碎片又重新聚合了起来，组成了千手扉间的手腕。
“这是我曾经研究的一种术，暂时还没有正式的名称，不过，它有着能让死去之人复活的特性，所以我暂时将其命名为，秽土转生。”
千手扉间苦涩地笑开了，他显然已经承认了这种现实：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已经死了！现在，这具身体，通过特殊的方式，从冥土上拘留了我的灵魂。不过，由于施术的时候，我的身体还未彻底死去，所以，这倒是有了些活死人的特性。
不过，此间的总体效果和我预期的差不多，区别只有：皮肤更加光滑，整个人的特性、实力，保留的力量也更加完整。”
“秽土转生？”这个信息，完全是在日向善思考之外的。
如果是换做之前的热恋时期，这日向善肯定是激动得跳起来，这头毫不犹豫的，接下来就是复仇三连问。
你的仇人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做？我要怎么给你报仇？
不过，现在人已经变了，此间已经扛上了整个家族的日向善，学会了一个道理，所有事情，先想后说！
所以，她强迫自己沉下气，又浅饮了一口清酒。
现在这种情况，自己那个所谓的复仇三连问，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
这千手扉间打不赢的对象，加上自己估计也打不赢；如果是真的想要复仇，那么对方直接就找千手柱间了，这人比整个日向一族绑在一起都好使。
既然，现在对方找自己不是为了报仇，那么原因就应该是……
“所以，扉间，你专门找到我？就是不希望我对柱间他们，说出这个事情吗？”日向善很快猜到了里面的因果关系。
确实，这种“秽土转生”的方式，在白眼下能够轻易看破；但在其他情况下，则是极为隐蔽的。
如果，千手扉间想要保守这个秘密的话，那么，日向家族必须闭嘴。
这日向善一开口。
千手扉间笑了笑，抠了抠头皮，他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一方面的原因，但是，在这里面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我是要来和你告别的。”
“告别？”日向善终于在此刻想起来了，她说：“算了吧！”
他们两人，目前来说还是情侣关系。
真是可笑，之前日向善，没出事的时候还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和漩涡水户住在一个屋檐之下的。
哈哈！命运总比计划得更快。
沉默，在两人的互相凝视绵蔓延，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酒居的厨师将两人点好的烧烤送了上来。
有了这外人的打断，这话题才勉强得以继续。
日向善此刻半点胃口也没了。
虽然现在两个人的感情已经很淡了，但她也很难接受，一个自己所熟知的人，在自己面前平白无故地死亡，她问：
“你这种状态难道不能一直维持吗？”
日向善的想法很好，她现在，只要什么信息都不说，这千手扉间还是和之前一样，该干嘛干嘛？
生活秩序至少还是和往常一样的。
“哈！”这千手扉间笑了声，嘴里就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但非常可惜的是，“秽土转生”的肉体是无法进食的，无法消化食物，那么吃下去的东西，就注定会在身体中腐烂，这虽然没什么影响，但是也气味不好闻。
所以，他对于这些吃食只是嚼了嚼，然后又把东西给重新吐进了垃圾堆里。
忙活完这些，他擦擦嘴，随后说道：“善，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忍术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有一条基础运行的法则。那就是，能量不会凭空产生，也不会凭空消亡。”
“秽土转生”看似有无限复活的能力。
在这个过程中，只要转生者从施术者手中抢过身体的控制权，转生者仿佛就能形成永动机，长生不老且一直存在。
哪有这种好事！
这“秽土转生”在某种意义上，它会消磨死者的灵魂。
幼稚的想法被否决，这日向善短暂悲伤了片刻，但是她很快就接受了现实，死亡，对于忍者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了。
强烈的情绪被抛弃，理智重新回到正轨。
日向善太了解千手扉间了。
在她的印象中，千手扉间从来不是一个浪漫的人，甚至，他不会多愁善感。他很多的时候是一个工作狂，是一个热爱实验与工作，胜过于热爱旅游和游玩的人。
有了这个心理建设！
此间，对于千手扉间的出现，日向善摆正了心态。
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那种，得知自己将死的时候，最后一眼跑过来看，自己这个早就没了感情的爱人，想以此留下一个温柔可怜的印象的家伙；
日向善估计，这千手扉间，死前的最后一秒，应该都还在交代家族的事情。
她实在是太懂了！
所以，这一番对话之后，这日向善没有哭，甚至连任何悲伤的情绪都没有。
她知道，这千手扉间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可以看在之前相处的面子上，勉强达成对方这个微不足道的心愿。
日向善收敛了自己心中的情感，下了榻榻米，她不想继续此间的约会了。她说道：“扉间，家族里面还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这头，千手扉间看对方情绪不好，也只是补充了一句：“善，另外我希望，在关键的时候，你们不要倒向那一边？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话到了这里，这日向善也没答应下来，她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看吧……”
……
次日清晨，林子中干净敞亮。
“就在前面了，马上就要到那地方了。”
树林中，猿飞佐助正在狼狈奔逃，借着树干艰难地跳跃。
他神色和身体中的疲惫，完全没法掩饰，显然，他一晚上都没休息。这家伙现在的状态，谁看了都要说一声可怜。
这猿飞佐助身上，只剩下了一些破碎的衣服碎片，脸上全是黑灰，背上全是高温烈焰灼烧出来的伤口，手臂受了伤，同时半个胳膊都废了，经过一晚上的耽搁，这里面已经形成了血痂，并且灌满了脓液。
这些，有那场爆炸弄的，也有猿飞佐助给自己制造的。
他不对自己狠点，这木叶的人怎么可能相信他。
随着这个家伙的不停歇奔跑，木叶的大门已然出现在了视野之中。他到了近处，突然在林中看见，前面已经有人来接应他了。
也就是在那瞬间，他这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笔直地落下树干，往下坠去。
这前来这片林子里面巡查的忍者，自然是为他来的，这些家伙也是眼疾手快，立马抱住了即将落地的猿飞佐助。
此间，看向这张不熟悉的面孔，这猿飞佐助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呐喊：“我们遭到了突袭……”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晕过去了。
抱住他的忍者立马慌了神，口中大吼：“医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