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当下与未来（6000+字）
没人会认为具有大英雄级别的力量主体会就这样被维琴特以一种充满个人特色的方式给完全解决，但两只雄狮的确旁若无人地沉浸在与彼此娱乐之中，看上去如果不对它们进行攻击，它们就会一直持续到消失。
但问题在于，潘希特也不敢保证自己向它们攻击之后，那两只野兽还能听从自己的命令或者保护自己。
大厅内的空气伴随着狮子的低吼声，就这样短暂地陷入了无人说话的沉默之中。
荣格向着满脸虚汗的维琴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并且在神情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之意。
他实在是没想到，本来以为自己面对潘希特大公爵必然是要先后经过许多必要程序，最后才能直面潘希特本人，就像是电子游戏中要一关一关打到最终关底boSS一样。
但跟着自己一起来到这里的朋友们——也就是原本只想着让他们作为见证者的朋友们，竟然各显神通，每人都解决了一个挡在潘希特面前的麻烦。
这让荣格感到意外又欣喜，更加认为自己的表演回合绝对要尽力完成到最好。
他舞了一个精巧但并不浮夸的剑花，然后向着潘希特发出邀请，“公爵阁下，看来拦在我们之间的障碍物都消失了，现在的时间完全属于你和我，就快从你那把舒适的椅子上下来吧。”
沃列、维琴特和卓宁薇雅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都向外移动了一些距离，将更多的大厅空间留给了荣格。
而由于蕾斯蒂娅已然不在现场，所以女巫人偶甚至能努力一下控制着所有构装傀儡向两边撤去，纷纷站定在了之前出现的那些柱子旁边，俨然一副观众的模样。
潘希特此时的脸色简直像是一片能降下一整个大湖的雨云一般阴沉，但他还是缓缓从领主椅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迈下了台阶。一直将一半身体藏在椅背后的群峰之泪，作为公爵的死卫队长，也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向荣格。
潘希特是一个不喜欢冒险的人，所以面对这种反抗者，他会优先使用自身力量之外的手段去击败对方。但这绝不代表他真的是个弱者或者不善于使用自己的力量，毕竟，他和他的死卫队长加起来，足以击败任何不是大英雄的对手。
而看着眼前这位神秘反抗者年轻的外表，潘希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能成为举世罕见的人类大英雄。
所以虽然意想不到且十分不情愿，但此时他确实准备接受荣格的邀请，亲自下场赐予这群不知好歹的反抗者死刑。
当然，死卫队长就是自己的影子，自然是他力量的一部分。
随着潘希特走下台阶，那两只以兽血之主力量传承为基础而出现的雄狮也渐渐透明，最后完全消失，使宽敞的舞台上现在只有三位主演。
荣格握起来的左手于指缝和空隙间突然炸出几簇鲜红色的雷电，那红雷在他手边消失后，仿佛又瞬间就于眼底重燃，使他的眼神陡然多了几分狂烈。
潘希特扯下肩甲上的丝绸斗篷，将一身高贵古典但绝对不失防御力的组合护甲展示在了众人面前，随后双手一抖，一把长柄双手刀便随着微弱的魔法光芒出现在了他手上，样子有些像是刀刃缩短之后的陌刀。
不过荣格看得出来，潘希特其实并不是真正施展了魔法，只是通过手上那相当珍贵的魔法戒指才将武器从另一个地方传递过来。
群峰之泪此时也来到了潘希特身侧，他的双手上则各自反握住了一把短弯刀，一身紧致轻便的黑色护甲以及他微微弯起的脊柱似乎有些透漏了他的战斗风格。
对战双方短暂地对视了一会儿，但似乎并没人想发表什么战前的演讲，于是只在一次眨眼之间，战斗爆发了。
潘希特和群峰之泪一左一右快速冲向了荣格的身体两侧，那爆发出的速度几乎让沃列和维琴特的肉眼无法跟上，当真不愧有着最强英杰之名。
两人分立于荣格两侧，而此时潘希特看向荣格的眼神中则隐晦地多出了一丝不屑。那个愚蠢的反抗者似乎还不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着怎样的绝境，但由自己和群峰之泪全力施展的包夹攻击，所代表的含义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
他眼中凶光暴涨，用比刚才更快几分的速度全速冲向中间的荣格，两者间那不过短短数米的距离，在他那恐怖的速度下竟然撑不过一个眨眼。同时，另一个方向的群峰之泪自然也是以近乎相同的速度冲向荣格。
潘希特的武器拥有着三人中最广的攻击范围，于是最先的，是他先一步将双手刀高举而起，毫无疑问将在自己的攻击范围笼罩到荣格的第一时间就迅猛劈下，从上而下封死荣格所有逃避和抵挡的可能。
潘希特有着自信，自己这次全力的出手，即便不能将荣格一分为二，也至少能斩断他的武器。因为自己手中的这把双手刀，乃是王都中那位最负盛名的工匠大师的得意作品。
现在的世界上，除了昂首之地那位神秘的匠之巨人，应该就属这位大师能站在工匠的技艺之巅了。
另一侧，群峰之泪也架好了双臂，做好了用反手握持的两把短弯刀交叉切割敌人的准备。
他之所以被称为群峰之泪，虽然主要与他那种称不上太强的情绪能力有关，但不得不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他的战斗风格。他习惯于用两把武器同时或者接近同时地去攻击敌人，于是每次攻击得手，两把武器就会在敌人身上留下两道伤痕。而且他的攻击强威难挡，哪怕是攻击坚硬的攀岩，也能在岩石上留下两道交相呼应的深刻划痕，就像是攀岩流下的泪痕一般。
眼看着两次致命的攻击一左一右都即将打中，然而这位被夹击的年轻人却仍然不知死活地在微笑……至少在潘希特看来是这样的。
但下一个瞬间，潘希特只看到视野中突然闪过一道红色雷光，随后自己竟然就被不知何处而来的力量打飞了。
几乎同一时间，在旁观的沃列等人看来，荣格就像是突然化为了红色的雷电，从原地开始，先是向左顿了一瞬间，随后折回中间又顿了一瞬，最后来到右侧顿了一下，并好像从红色闪电又恢复为了人的形态。
而与之对应的是，群峰之泪最先向左方飞去撞到了大厅的墙壁，艰难起身后，握着的两把短弯刀刚好断裂，纷纷落下一半刀刃与地板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过程中第二个变化的人影，竟然并不是潘希特，而是，两个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陌生人。
他们从刚刚荣格第二次停顿的那个中间位置凭空出现，并直接倒飞倒地，几乎就要撞到沃列等观众了。
最后才是潘希特的身影，随着一声独特的金属哀鸣和一声结实的碰撞声，他颇为自豪的长柄双手刀竟然被齐根斩断，整个刀体向地面坠落，同时他的身体向右飞去，狠狠撞到了一根之前用来捆绑那些腐化材料的柱子。
不过，等潘希特从地上爬起来，并拄着那根从长柄双手刀变成的带尾木棍站起身后，他看向那两个陌生人的疑惑神情足以证明这并不是他安排的后手。
相比于在场其他人，荣格本人倒是对这两个不速之客有些熟悉，或者说，至少认识其中一个。
“见行者，好久不见，想不到你竟然一点都没进步，还是这么简单就被我发现了。”
荣格站在比刚才更靠近台阶的位置，然后转过身来将大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手上的长剑仍跳跃着令人感到尖锐和热烈的红色雷蛇。
刚刚的瞬间反击，是他八级敏捷提升加上古雷状态强化下所能发挥的最快速度，荣格本人想要突破这个速度的话，只有进入古雷的超载状态才有可能了。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其他人从他身影闪了一下开始就只能看到他剑上的红光了，所以沃列他们看上去才会像是荣格变为了红色闪电一样。
不过对于沃列等观众来说，虽然荣格之前就坦白过他已经成为了大英雄，但亲眼看到如此具有震慑力的战斗方式还是让他们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谁又能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自己的朋友不知不觉就成为了整个人类世界的顶尖强者，看来天赋和命运的确在某些人身上更显眷顾。
相比于沃列等人的感慨，此时刚各自吃了荣格一次攻击的四位敌人早已在心里掀起了狂波巨澜。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想到，自己刚才竟然向着一位大英雄发起了攻击。
甚至于，远在数百米之外的法师堡中，名为蕾斯蒂娅的公爵首席魔法顾问，在若有所思地通过水晶壁看过了刚才主堡大厅发生的战况之后，也不禁在短暂的愣神后露出了些许庆幸的微笑。
两个被从隐性状态打出来的人之中，一个是之前曾和荣格有过短暂交手的见行者，曾经的引路人组织在恩布斯城分部的真正领袖，而另一位就算是荣格也不认识了。
不过正巧，这位陌生人正好朝着见行者开口，
“真是撞了鬼了！见行者，你他妈可从来没说过目标是一个大英雄！”
这个陌生人的武器是一对附满尖齿的拳套，看上去他的战斗方式应该会与敌人相当靠近。
手上两把匕首一把飞走一把被切断的见行者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微笑的荣格，确认那强到不可对抗的年轻人的确就是荣格本人，随后语气低落地朝同伴解释说，
“实在抱歉，斗怨者，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已经成了大英雄。距离上次我们交手还没过多长时间，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强一点的英杰而已。”
见行者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收到了恩布斯城分部覆灭的消息后特意叫上了斗怨者，然后用自己的隐身能力帮他一起隐去了身形，两人辛辛苦苦跟踪了荣格数天的时间，甚至还陪着他和那个叫沃列的壁外者跑南闯北去了好几个地点。
虽然一直都是在较远的距离外小心观察二人的身影，但他们明明没有看到任何荣格特意去磨练技艺或者像是能获得力量的动作，他的飞速成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见行者想不懂，但此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想，虽然自己和斗怨者选择的这个出手时机绝对是最佳的时机，甚至能和潘希特二人配合起来形成一个对荣格的全面绞杀，但当被算计的人有着超出极限的力量时，以力破巧总是一种会让盘算者措手不及。
如今除掉荣格无望，自己和斗怨者还是要赶快远离，免得把性命丢在这里。
虽然两次出手以及之前的诸多仇怨会让荣格这个大英雄对整个组织都产生不可调解的敌意，但至少领袖也是大英雄，何况除了领袖以外组织还拥有十一位包括自己和斗怨者在内的英杰强者。暂时放弃与荣格正面冲突，等收集到一些详细情报之后好好谋划，未必就不能在领袖的带领下让这个危险的敌人永远消失。
心下做好决定，见行者快速牵住一旁斗怨者的手，然后一个呼吸之间，两人的身影迅速褪色消失，重新进入了隐形状态。
荣格当然看得出来两人想要撤退的想法，他瞟了两眼停在原地没什么动作的潘希特和群峰之泪，随后将握着印记的左手前伸平举，像是发出律令一般地喝声道，“停下”。
与话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一瞬间噼啪的雷电簇响，一个由纤细红雷交叉编织而成的巨大球壳以荣格为球心凭空出现在了大厅中。
组成球壳的红雷线条彼此交叉为菱形，将大半个大厅的空间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包括在了里面。除去被墙壁和地板阻挡的部分，从球壳内以任何一种方向朝球壳外移动，都必然会接触到这层球壳。
处于隐形状态的二人看着身前出现的雷网球壳，略一迟疑后就做好了准备，打算朝着大门蓄力冲出去。
毕竟，留在球壳内，肯定是打不过荣格的，但如果冒险向外逃，也许还能在荣格抓住他们之前逃出去。
但他们终究是小瞧了这雷网球壳的威力，在他们奋力向外冲刺并触碰到纤细红雷的瞬间，与他们身体最为接近的那一片红雷丝线之王瞬间炸出一片耀眼的红色雷光，不单直接将二人从隐性状态强制退出，还爆出一股无可抵挡的巨力让他们再次倒飞而去。
而仿佛是在呼应刚刚那次现身一样，见行者二人这一次是从靠近大门的位置倒飞向战场球壳中心，也就是荣格方向，于是两人再次倒在了沃列等三位观众的身边。
沃列等人低头看了看，然后向大厅两侧挪了挪位置，将空间都交给荣格。
荣格抬脚走向正在挣扎着想爬起身的见行者和所谓的斗怨者，但安静了好一会儿的潘希特和群峰之泪突然又动了起来。
可能是不想就此将生杀予夺的权力交给荣格，于是二人做着垂死挣扎一般的反抗。
潘希特扔下手中刀柄，边奔向荣格边拿出一把锋锐刺剑，随即压低上身，作势就要用刺剑从下斜刺至上，将荣格整个躯干穿透。
另一个方向的群峰之泪也扔下了手中武器，但是却并没有拿出什么新武器，而是随便向着荣格走了几步，然后就双手捂住脸，隐隐发出一阵阵啜泣的声音。
仍然走向见行者二人的荣格轻轻挑了挑眉毛，作为对群峰之泪能力的回应。
此时的他才知道，这位群峰之泪的能力与他的名字到底有多么吻合——自己竟然也没由来地感到一股悲伤，想要流下清澈的眼泪，甚至想要当即停下一切暴力，且不再对其他人的暴力作出反抗。
但说到底，哪怕荣格身上没有那个六级的*心智坚韧*，单凭荣格如今大英雄的力量等级，就足以抵挡群峰之泪粗浅的心智影响能力了。
所以虽然荣格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能力是在妄图引起自己的什么反应，但就像面对着并不能摧毁房屋的大风随时可以选择关上门窗隔绝影响一样，荣格清醒而坚定地说了一声不。
于是他将群峰之泪的能力视为无物，不再感到一丝一毫的悲伤。
而面对仍不死心攻向自己的潘希特，荣格只是轻微调整了一下位置和身体，就足以让对方那凝聚全力的贯穿刺击完全落空。
但仅仅是这样并不有趣，于是荣格抬手架起剑，无可比拟的感知与操纵能力让他足以将剑锋恰好立在刺剑的剑尖中心。
潘希特所持的刺剑并不像一些不常接触兵锋的平民所想象的那样，是个大号的凿锥，剑体整体是棱锥甚至圆锥体。实际上，最符合这种想象的其实是另一种叫做破甲锥剑的武器，而刺剑在剑体上仍然是扁平的，只不过从中部到剑尖迅速收缩，使得整把剑的末端部分纤细的就像针尖一般。
这种情况下，别提在对战中正好用武器挡住刺剑的剑尖，哪怕是用肉眼及时看到剑尖到底位于整条攻击轨迹上的哪个位置都远超常人的能力极限。
但对荣格来说，确实算不上困难，他手中八级*钢铁*基材的长剑足以在这样猛烈的高压撞击下也不被破坏，但潘希特的刺剑可就没这个本事了。
细微到极致的剑尖正好撞上长剑侧刃那销金断玉的锐利剑锋，前端好长一截的剑体直接撞了个粉碎，以铁粉或碎沫的形式飞散到了周围的空气中。
从中部开始，渐有宽度的刺剑剑体被荣格的剑锋从正中间一分为二，如遇到灼热红刀的冰块一般一直被撕裂到护手处。
同时荣格稍稍偏转剑身，然后猛地向回收剑，潘希特的第二件武器就这样再次被从护手处斩断。
随后荣格收回了手上的剑和印记，左右手分别快速抓住了一根从刺剑上先被分开然后又被斩断的剑体，将其当做两把长飞刀一样转身投出，正好一上一下分别穿过了群峰之泪的大脑和心脏后扎进了大厅墙壁的坚硬岩石之中。
身为南镰之地顶尖强者的群峰之泪，就这样停下了他施展能力时的啜泣声，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此时荣格并没有感春伤秋地回头继续看着一具尸体，只是回过身来一记膝击就让潘希特大口咳出了鲜血。
随后他继续走到见行者二人身前，然后用闪烁着红色雷光的手掌先后拍了一下二人的额头。
随后二人眼底也燃起了一股鲜红色的雷蛇，发出的光芒透过幽暗的眼球从瞳孔中射出了部分。
荣格当然不会给敌人当场强化，同时他也没有凭借古雷控制他人的能力，刚才其实只是借着古雷的力量暂时封闭了他们大部分的身体控制权，让他们别再捣乱停在原地而已。
先老实待着吧，暂时还不需要你们都去死。荣格心里这样想着，然后回身来到捂着腹部面色苍白的潘希特身前。
刚才那一下膝击应该是直接将他的肝脏撞碎了……荣格对自己施展的攻击动作了若指掌，也因此知道这位现在于整个地区呼风唤雨的大公爵，马上就要死了。
“有什么遗言么？我可以帮你死得更干净利落一点。”
荣格拿出剑，向着潘希特问话的语气轻缓，像是彼此熟识的老友一般。
“但是求饶之类的话还是别说出来了，给你自己留点体面吧，今天你是必须要死在这的。因为这是我的计划，所以它一定会成为现实。”
“另外多说一句，我是荣格，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潘希特表情狰狞，不知这其中有多少是因为腹部的疼痛和自己濒死的身体，又有多少是因为看到群峰之泪那样仓促的死亡，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但仍然不失长久以来作为公爵的威严，
“该死，你毁了一切，荣格……你毁了南镰之地的未来。”
“这个世界正在遭遇剧变，无数人们想都无法想象的诡奇力量正不断出现在各个地方，人们不能再被各种无聊而幼稚的理由分割成软弱的松散之物了。能有希望拯救人们的方式只有一种——联合所有土地和人的力量！”
“你以为我是因为想做皇帝才干了这一切的么？不！我是为了尽早把所有人都捏在一起，形成一个强大的、能够抗衡所有威胁的整体！”
血液随着潘希特越发激烈的叫喊而飞出他的口鼻，但荣格只是平静地看着垂死的公爵，最后说道，
“但是公爵阁下，若是人们连现在都没有，又哪里有机会去担心未来呢？”
“按照你那些疯狂的想法，恐怕还没等完成你所设想的联合，整片土地上的人民就都已经被你投进了无底的战争与混乱漩涡。”
“总是有人会高估自己在历史中所占的比重，想不到原来公爵你也是一个这样的人。”
“你太高看自己了，潘希特。”
“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但解决危机的方式却绝不仅有你所想的那一种办法，甚至说到底，那都不能算是一条可行的路。”
“哪怕是我，公爵阁下。就算没有我荣格，我也坚信，或早或晚，会有另一个人或者其他的人，来阻止你的一切，为你带来和现在一致的结局。”
“因为公爵阁下，你要知道，所有的历史、当下，和未来，其实都是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决定的，而非英雄。”
“即使在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只是英雄的史诗，但那些英雄，也来自人民本身。”
“不必太过担心，失去你之后，南镰之地那些最具有活力的人们，会自发地找到更适合这片土地的政治形势、更有可行性的面对变革的共存方式，以及通向遥远未来的、更正确的道路。”
说完这一切，荣格快速抬手，然后将长剑收回了口袋箱子。
随着滴血未沾的长剑消失在大厅之中，潘希特头颅坠地。
实在抱歉，前几天在忙一些别的东西，今天努力发了个大章补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