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理过现场。”慢悠悠的语气温和。
孟凡凡脸一白，忙缩回手，钻出某人怀抱，没好气的说：“你懂不懂尊重女性？”
“你的问题不在重点。”
苏狗熊一眼都不看孟凡凡，将握过她的手放在鼻下闻了闻。
孟凡凡要炸毛。
但不敢发火，怕他一生气，揭发她。
深吸口气，使出压气功，硬生生将火气压住。
“你是第二个进入现场的人，而且，你来了两次。”苏澈言很肯定的说。
“凭什么这么说！我没有来过。”孟凡凡心虚但嘴硬。
苏澈言微微一笑，“根据你香味消散的速度和空间残留的浓度可以判断出结果。”
孟凡凡：……
菜鸟就被实力摁得死死的。
“你来的时候看到什么？”苏澈言表情淡淡，却如犀利的X光。
孟凡凡硬着头皮，老老实实，“看到他和一个女人鸳鸯浴。”
苏澈言耸了耸肩膀，“看，我的判断正确。”
孟凡凡瞪他一眼。
“你逗留了多久？”
“马上离开了，我没有看着人家嘿咻的癖好。”孟凡凡没好气的回。
“嗯，符合常理。”苏澈言目光深深，“然后你应该是什么时候进来呢？”
孟凡凡紧张死了，口干舌燥半天张不开口。
幸好苏澈言根本无需她回答，伸手在尸体胸口和脖子伤口指了指。
“这两个刀口应该是同一个人制造，凶器是匕首。
第一刀在颈部，刀口极浅，是因为刀涂了毒药，也因为没杀过人，所以害怕导致，说明此人内心恐惧、无胆。
第二次用同一凶器，在胸口插了第一刀不够深，补了一刀，却没有刺中心脏位置，说明此人手无缚鸡之力。
第二次动手间隔了一段时间，刀上的毒虽然已经抹掉，但残留了一点，说明此人不细心，有勇无谋。”
说完这长串话，苏澈言不由皱了皱眉，好久没说这么多没有专业度的话了。
是要好好培训小助手了，尽快让她上手才好。
孟凡凡惊呆了，苏狗熊真是有两把刷子啊，赶紧弯腰去细看胸口的血洞。
果然，发现了很小部分肉的颜色，和她送曼陀罗花时看到脖子上伤口颜色一样，有轻微中毒现象。
再仔细看胸口的洞，虽然她还分辨不出是两刀，但下刀的感觉是不太利索。
孟凡凡由衷的竖起大拇指。
“哇，这就是传闻中刑侦用的人物侧写吗？”
苏澈言对她这种平淡无奇的吹捧没感觉。
面色淡淡，指了指死者手臂，“查下手臂到手腕这道伤口，你判断下。”
这不有她一份吗？
孟凡凡心慌得一批。
努力保持表面平静，假装很仔细的看，“这刀伤这么长啊，包扎了一半，很奇怪。”
苏澈言一脸嫌弃：“不止是刀伤。”
孟凡凡：……！
糊弄不了哇。
可她是鸭子嘴，够硬：“划口很平滑，不是刀伤是啥？”
她用金丝线划的时候努力成为一条直线，就像是刀伤延续下去的样子，所以花了很长时间。
“显而易见，刀伤只到手腕，到腕动脉这段不是刀。”苏澈言耐着性子。
孟凡凡故作一脸茫然，“那是什么？小刀？”
他不可能这么厉害知道她用的是金线。
苏澈言又是一脸你太笨的眼神，“和你手上的线伤一致。”
孟凡凡脸一白。
她手掌就是试金线锋利度时划了个口子，早就封口了，他是怎么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