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仅拥有平凡的名字，还配置了平凡的脑细胞。”
孟凡凡：……！！
因他自封专家高大上的名称，在她心里燃起一些对他的崇敬之心，可他这话，仅有的一点儿崇敬顿时烟消云散。
孟凡凡气得想怼回去。
人家目光傲慢，语气慢条斯理的说：“做梦都只是想着平凡，可见你父母对你基本不抱希望。”
“喂，过分了啊！”
孟凡凡底线被触碰到了，说什么都不能牵扯到父母！
“你若不快点，一会其他玩家过来，你留下的痕迹就除不掉了。”
孟凡凡闭嘴了。
她知道，在他面前，自己无法匿藏。
幸好这次凶案动手人颇多，不一定能马上把她揪出来。
何况，真凶是不是她还未知呢。
她得在发现其他人作案手法的同时，尽可能掩盖自己的作案痕迹。
孟凡凡不由抬头看继续低头的他，年轻的脸上带着惯有淡漠表情，但目光灼灼，看着尸体就像看一盘大菜。
不由腹诽，什么研究杀手手法专家，是恋尸癖吧。
苏澈言向来喜欢独来独往，在大学给学生上课也都是讲完就走，自己从来不带研究生。
要不是他对古代案件感兴趣，古代环境中严重缺乏应有的解刨环境，他根本不会同意系统给他分配什么鬼助手。
既然当助手，就要跟得上他的思维速度，做一名合格的刑侦专家的助手，自身就必须是个合格的刑侦专业人员。
苏澈言感觉到她的目光，头也不抬，慢悠悠道。
“思维不敏捷、观察力不足的人，不配与我一起共事。侦破案件是靠细微的洞察力才能渗透及体会凶手的灵魂，尤其想抓住穷凶极恶和变态杀手，需要先与凶手灵魂共情，才能推理出杀人手法和过程。”
孟凡凡此刻就想冲上去，拧断这货的脑袋。
姑奶奶很想和你共事？
这货太自恋了吧！
她的灵魂很纯洁，是作者灵魂很阴暗好不好！
现在就想一甩袖子，给他个高贵公主远去的、不屑的背影。
苏澈言的脑袋被孟凡凡快盯出两个窟窿，无奈，再次抬头。
“你知道怎么看出四个人痕迹吗？”
自己选的助手，硬着头皮也得教下基本常识。
否则，他会累死。
苏澈言的话让怒气高涨的孟凡凡忘记了愤怒，这点很重要。
以后万一还是凶手，就知道怎么彻底抹除痕迹了。
能上能下的好青年孟凡凡，赶紧端正学习态度问：“请专家赐教。”
苏澈言很满意她的学习态度。
笨，但胜在听话。
还能救一救。
“抹除痕迹行为的本身就会留有痕迹。抹除痕迹的人所用的工具不同、力度不同、方向不同，留下的痕迹就不同。只要仔细观察就能看出来。”
孟凡凡恍然大悟。
可不是，就像说一个谎话，需要更多的谎话来弥补第一个谎话的漏洞，道理一样。
做任何事情，都会留下痕迹。
“其二，死者身上多处伤痕，都是不同人、不用时间留下的。第三，温泉中至少有三种香味，一种是很奇特很浓郁的花香，另两种是两个不同女人身上的香味，她们都是贵族。”
孟凡凡震惊。
他居然能判断出有两个贵族女人出现过，还有曼陀罗花香也被闻出来了。
“为什么是贵族？不是服侍他的宫女？”孟凡凡挣扎。
苏澈言慢悠悠道：“显而易见，你的嗅觉很差。”
孟凡凡一噎。
忍不住怼他，“我没长狗鼻子。”
你才长了狗鼻子！
没想到，下一句话更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