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嗅觉还挺灵，”谢允拿过饭盒，“你家那个说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让我给你带过来的。”
唐姜挑眉，原来他关了一会直播，是去做饭了。
趁着唐姜吃饭，谢允将他有的线索叙述了一遍。
二十年前，这个城市出过一个连环杀人的凶手。
他的主要目标是女性。
尤其是那些深夜还在外面的。
不管是加班的职场女性，还是提供特殊服务的女性。
连杀了六个人后，男人被抓。
凌曜，二十五岁，孑然一身。
独来独往，连个朋友都没有。
但却是周围邻居眼中的成功人士。
提到他，众人都赞不绝口，说是很绅士温和的一个人。
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冷漠，但是特别热心肠。
谁家有问题去找他，只要他有能力，都会帮忙。
凌曜落网后，城市也就安全下来。
谁知，就在上个月，连续死了两个女人。
作案手法和之前的凌曜一样。
唐姜问：“凌曜现在还在吗？为什么要查沈凌蕴？”
“几年前已经枪决了，警方查出，沈凌蕴是他和沈家大小姐的儿子，当时警方找到凌曜的时候，他和沈小姐正在约会，被抓后，他请求警方隐瞒他和沈小姐的关系，不想给对方家族抹黑，也就没传出来。”
说到这个，谢允有些唏嘘。
“以他的优秀，如果没有杀人，应该能有个很好的前程。”
唐姜不置可否，而是问：“凌曜第一个杀的是谁？”
谢允脱口而出：“他妈。”
那些资料他第一次看的时候就记住了。
“凌曜也是个可怜人，从小家庭不幸，母亲私生活混乱，还爱赌，家里欠了一屁股债，父亲被逼自杀，他跟着母亲，每天被打骂，还亲眼看着母亲和别人……咳，上床，好不容易成了医生，结果又被赌鬼母亲勒索，不给就大闹医院……”
弹幕飘过一阵阵的心疼。
「他变成这样，其实也能理解。」
「好可怜啊，他都放弃杀人了，如果没被警察找到就好了。」
「你们在心疼什么，他可是杀人犯啊！」
唐姜看了一眼弹幕，淡淡地说：“可怜他之前，不妨想一想那些被他杀死的无辜女性，要是还不够，就想想，如果下一个是你呢？”
「不行不行，还好抓住了。」
「别吓我，我现在正在路上走着呢！」
「好的，我已经心疼不起来了。」
扭转弹幕风向后，唐姜说：“你的意思是，现在你们怀疑沈凌蕴可能会子承父业，继续对无辜的女性下手？”
谢允点点头：“但也只是怀疑，没有任何与他有关的证据。”
“沈小姐现在怎么样？”唐姜问。
谢允：“几年前嫁了个门当户对的人，自此沈凌蕴一直跟着外公外婆。”
唐姜：“沈凌蕴和外公外婆关系如何？”
谢允：“二老很疼他，这栋别墅就是因为他想搬出来住而给他买的。”
“我想看一下完整的资料，可以吗？”唐姜问。
“资料带不出来，”谢允说，“要不我明天过去一趟，你从我直播里看？”
唐姜点点头，找到谢允的账号，在她和季止并列的直播屏下又加了一个。
谢允惊呼一声。
“怎么弄的，给我也设置一下。”
“你的不行。”唐姜直接拒绝。
谢允不服气：“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季止刚开直播，听到的就是这句话，脸都黑了。
“老谢，你是不是活腻了？”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唐姜的直播屏中发出。
谢允赶紧解释。
唐姜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热闹。
这时，谢允的门被敲响。
唐姜立即藏在墙中。
“谢允你好，我是住在那头的宋清，欢迎你成为邻居，我的点心做的有些多，这一盘是给你的，大家都有，请不要拒绝哦！”
说着，她的眼神转到谢允房里，似乎在确认里面有没有其他人。
谢允拿了一小块，说：“我不太喜欢甜食，这一个就好，谢谢！”
说完，关上门。
宋清沉下来的脸被游到外墙的唐姜看了个正着。
「她为什么要生气？」
「谢神哪句话有问题？」
「不懂，她不是对所有人都很友善的吗？」
唐姜通过天花板回到自己房间。
正好，门响了。
她打开，宋清笑着说：“唐姜，这是我做的小点心，你拿一块尝尝。”
唐姜没说话，拿起一块，礼貌道谢后关上门。
将点心扔进垃圾桶。
而另一边谢允的直播大屏也已经切到了唐姜的画面。
看到这一幕，手中的点心也进了垃圾桶。
「看了林诺和小白，我以为宋清也是个很好的人，没想到哇。」
「真的绝了，谢神就是送一盘，糖糖就是一块。」
「糖糖，我们想看看她跟另外两个怎么说的。」
唐姜身体一动，在天花板中跟着宋清。
只见她哼着小调，用手轻轻将其他几块捏裂。
耿小影出来时，她脸上闲适的表情化为歉意。
“小影，这是我做的点心，虽然丑了点，但是味道不错，你尝尝。”
说着，宋清吐了下舌头。
好像为自己卖相不好的点心而心虚。
紧紧地盯着耿小影的表情，等她的点评。
“很好吃！”耿小影竖起大拇指。
宋清将点心往前递了些，说：“那你多吃几个。”
隔壁门开。
郭燕走出来，问：“你们在吃什么？”
宋清笑道：“刚要喊你出来，这是我做的小点心，快来吃。”
看着不怎么样的卖相，郭燕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翘着兰花指捻起一块后尝了下味。
又将剩余几个吃了个干净。
对宋清说：“味道还不错，下次多做点。”
宋清脸上笑意放大，嗯了一声。
拿着盘子回去的时候，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好可怕！」
「天呐，真的会有这种人吗？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大家要小心身边热情的人，多留些心眼总是好的。」
谢允看完全程，将目光放到点心上。
与此同时，唐姜也看着点心。
“谢允，你把点心拿到检测机构查一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