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精神领域的下一阶段
目送着丝吉q气鼓鼓的背影坐上车，随着黑色高级轿车逐渐远去，在道路的尽头缩小成小小的黑点，在一个拐弯之后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燕寻这才松了口气。
好悬是把老太太的怒火给稍微劝了下来，让她先跑别处去消消气了。
见丝吉q离开之后，燕寻才转过身来，望向这座空无一人的疗养所，“老太太已经走了，那老爷子你还想藏到什么时候？”
燕寻话音刚落，就听见手杖驻地发出的清脆声音，一道身影缓缓从疗养所的角落走了出来。
那看上去是个年迈的老人，行就将木，意识不清，迈步时即便有手杖的辅助也颤颤巍巍的，让人担忧这把老骨头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
因为年老而害怕受凉，头上戴着豹纹斑点的毡帽，深红色的大衣将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不过从身形上看却能够感受到这个老人年轻时的风貌，虽然弯腰佝偻着身子，但仍显魁梧，宽大的大衣也被身躯支撑起来，医生也常说如果不是因为乔斯达先生以前身体壮硕，有一副硬朗的身子骨，现在的状况可能会更糟。
如果不说的话，任谁都不会将这个老人和那传说中的乔瑟夫·乔斯达，人称二乔，乔斯达海王的身影联系在一起。
只是看到对方之后，燕寻就忍不住叹了口气：“老太太都走远啦，这里又没别人，老爷子你还想装到啥时候去呢。”
“唔……远，圆？我这幅圆框眼镜倒是圆圆的……”
年迈的乔瑟夫·乔斯达之前不久才被护理医生下达过诊断，得了老年痴呆之后反应力变得迟钝，每天能保持清醒的时间都不多，就连理解旁人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吃力，难以正常交流。
只是对于燕寻来说，这种手段忽悠忽悠别人也就算了，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人们常说乔瑟夫·乔斯达早年是一位在波纹之道这一领域上达到了登峰造极水平的人物，能够在波纹这一方面的造诣胜过他的，就算找遍全世界也很难找出多少个来。
甚至他还将波纹战士们的宿敌——由石鬼面转化成的吸血鬼，以及制造石鬼面的源头柱中人都逐一解决，倘若不是因为早年的诸多战役导致他失去一条手臂，想来现在他的成就绝对不止于此。
这样的人在平时的一呼一吸之间都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出波纹的力量——凭乔瑟夫·乔斯达的波纹天赋而言，在他尚未系统学习波纹呼吸法之前，他就已经是这样了。
天生的呼吸便能够产生波纹的力量，一直到后来在莉莎莉莎的教导之下正式的接触到了波纹的本质之后，乔瑟夫·乔斯达在波纹之道上的进境便一路畅通无阻。
哪怕真的因为友人与长辈的故去，因为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妻子衰老，他主动放弃了波纹方面的修行——但这种说法就像是要他维持几十年以来像块石头一样不呼不吸，否则只要他能喘口气，波纹的进境就会一直在稳步提升。
所以这样的一个人，你说他会被医生诊断出老年痴呆——某个在宇宙之外放弃思考的究极生物听了都会醒过来开香槟。
与其说是护理医生诊断出乔瑟夫·乔斯达老年痴呆，倒不如说是那位可怜的护理医生被乔瑟夫·乔斯达随手拍了一道波纹传导进入身躯之内，接管了对方的身体控制权，在波纹的主导之下被迫说出的这一番话。
至于乔瑟夫·乔斯达为什么好好地突然要把自己装成一个老年痴呆嘛……
燕寻随手抖落出一个文件袋，文件袋里装着各种身份信息方面的资料，其中几个名字出现在上面：东方朋子、东方仗助、东方良平……
老眼昏花的目光撇到文件袋里面的资料之后，乔瑟夫·乔斯达的眼角微不可查的一颤。
“因为老爷子伱的外遇，老太太可真是前所未见的生气，不过现在老太太人都去其他地方了，你还装啥呢？”
燕寻随意踱步，脚面踩在地板上的时候，一圈无形的电光噼啪作响，随着踏步扩散而出。
当这一圈细微的电光扩散到接近乔瑟夫·乔斯达脚下之后，这个老人用义肢握着的手杖轻轻顿地，同样是一圈细微的电光随着呼吸的韵律扩散而出。
两圈细微的电光在接触之后互相消融，由一呼一吸之间产生出来的生命能量的波纹在扩散与接触中抵消殆尽。
于是燕寻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乔瑟夫·乔斯达，微微一笑：“波纹传导到义肢，再传导到手杖，扩散至地面，其中甚至没有液体这样适合波纹传导的介质，老爷子的波纹修行愈发精进了。”
本该是老年痴呆的乔瑟夫·乔斯达恶狠狠地盯着燕寻，手杖连连点地，随着杖端韵律十足的敲打在地面，一圈又一圈微不可查的波纹如水波般泛起，朝着燕寻所站立的位置席卷而去。
不过燕寻面对这样的无形攻势看也没看，只是在原地轻轻踮起脚尖，这些扩散而出的波纹就从燕寻的脚下扫过。
在旁人眼中，像是燕寻站在原地突然升高了一截，但细看之下才会发现燕寻脚下踩着一根纤细的黑针。
那并不是什么黑色的针，而是一根落在地上的头发，柔软的发丝长度不过几公分，在波纹的灌输之下却变得宛若钢针一般坚固。
这种被波纹灌输过的发丝的确能够发挥出宛若钢针一样的效果，甚至于寻常的钢针可能都没有这一根发丝坚固，让修行波纹有成的战士握着这根发丝，想要刺断一根钢针也不是什么难事。
发丝如钢针一样在地上立起，燕寻只是踩在那根发丝上面，任由波纹从脚下扫过。
见乔瑟夫·乔斯达似乎还想抄起手杖直接过来砸自己，燕寻连忙开口：“老爷子你可要想好！老太太才没离开多久呢，你把我给打跑了，要是我路上碰见老太太怎么说？”
乔瑟夫·乔斯达举在半空的手杖突然一僵，然后这个老人走上前来，拉着燕寻的手在椅子上坐下：“哎呀是我这把老骨头平时对你太疏忽了呀，我听说你当上S.p.w财团神秘部门的主管了？这用你们那边的说法，可是一件大喜事呀！升官发财，升官发财！”
说着，拉着燕寻的手从义肢换成了另一只手，宽大的手掌牢牢抓着燕寻的手腕，随着一呼一吸之间，迸发出强劲的生命能量，这些生命能量如波纹一般扩散而出，宛若惊涛骇浪一般汹涌澎湃，全部传导在了燕寻的身上。
只是燕寻对此丝毫没有反应，微笑看着面前的老人，正襟危坐做足了晚辈的姿态。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一个诡异的气氛，最终还是乔瑟夫·乔斯达绷不住了，松开燕寻的手气喘吁吁地半躺在椅子上：“你小子这是怎么回事？波纹方面的水准居然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
“大概是突然开悟了吧？”
“突然开悟还能有这样的效果？”
乔瑟夫·乔斯达满脸的不信，就和他装老年痴呆想避过自己出轨这场家庭风波一样，可是在知晓底细的人面前真说出来骗谁呢？
“我也没有想到当年的经历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因为追查迪奥留下的‘箭’的下落，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外面居然还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儿子……”
话题回到二乔出轨在杜王町里留下的孩子这回事，乔瑟夫·乔斯达的气势明显就矮了一截，甚至于在燕寻面前都不好装出老爷子的架子，垂头丧气的开口说道：“这件事情一出来我就知道家里平静不下来，况且你也知道你老太太她年纪大了，要是这么吵下去那可真是没完没了了，还对她的身体不好，现在我也只好逃一阵是一阵……”
“乔斯达先生快用你无敌的头脑想想办法呀！”
“这能有什么好办法？先让我装一段老年痴呆把你老太太糊弄过去再想想。”
乔瑟夫·乔斯达两手一摊，他要是能想出个好办法来，还用得着在这里装老年痴呆，遇事躲着自己几十年的老婆？
燕寻见状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乔斯达的家务事就是乱，尤其一个是他老爷子一个是他老太太，想处理都不太好处理。
而且接下来准备去往的杜王町里还有老爷子的亲生孩子，论及辈分那个叫东方仗助的孩子可高了去了，不过论及实际年龄比自己小两岁比空条承太郎小了十几岁，而看起来是个中年人的承太郎反而是众人之中辈分最小的……
想到这里就让燕寻有些头痛，乔斯达家的辈分关系还真乱啊。
“你小子反正都已经是S.p.w财团神秘部门的主管了，想来也是经验丰富，原本我还说既然你也要去杜王町那边回收‘箭’的话，有些要注意的问题得跟你详细讲讲，毕竟波纹不管练成什么样，不是替身使者的话，始终是看不见替身的。”
“但是现在想想也没什么意义，你能成为神秘部门的主管那和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经验就不可能少了，跟你说也是白费。”
“反正你赶紧找了箭回来，你老太太平时就爱和小孩子说话，荷莉在巡回演出的路上，承太郎那小子满世界跑，徐伦年纪还小又不常在这边，能和老太太说话的也就只有你这孩子了……”
荷莉是乔瑟夫·乔斯达和丝吉q的女儿，因为嫁给了一位音乐家的缘故，和丈夫一起在世界巡回演出的旅程。徐伦则是空条承太郎的女儿，名叫空条徐伦，年纪尚小，是两个老人的曾外孙女。
见乔瑟夫·乔斯达这副模样，燕寻也不由得耸了耸肩：“没事啦老爷子，这趟又不止我一个人去，承太郎不也一起么，反正只是负责把‘箭’带回来，不要任由那些东西流落在外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
“而且替身嘛……这种精神能量的延伸，老实说我还是蛮好奇的。”
作为S.p.w财团神秘部门的主管，燕寻并不是一位替身使者。
支撑着他担任部门主管之位的，是足够优秀的波纹修行与可观的功劳——在这些年之中，燕寻清理了难以计数的石鬼面与吸血鬼，将这些完成收容的功劳以及乔瑟夫·乔斯达的面子硬生生将燕寻送上部门主管的位置。
箭这种东西，S.p.w财团自然是有所保存的，只是神秘部门对这种奇物的态度一直都是“收容并保护”，而不是利用这些奇物获取利益。
在一定程度上，神秘部门内部倒也不是不能够利用这些被收容的事物，比方说燕寻作为一位波纹战士，想要从中调用一枚【艾哲红石】来当做波纹增幅器，这种事情自然是无所谓的。
以燕寻的功劳而言，申请试用箭来觉醒替身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燕寻来到这里之后却一直没有尝试这么去做罢了。
因为从燕寻的了解当中，【替身】方面的出现实际上有着好几种不同的途径。
一是可以通过血脉之间的联系而觉醒替身，倘若父亲是替身使者，那么儿子或者女儿就很容易在血脉的联系下觉醒替身的力量。
二则是箭，被箭所选中的人能够觉醒出【替身】，成为一位替身使者。
三则是依靠自身的锻炼，将技艺磨炼到远超常人的程度，则会自然而然的根据自身而产生出【替身】的力量。
乔瑟夫·乔斯达和燕寻所修行的波纹就是一种被人们专门开发出来，接近替身的技巧。
所以在一些波纹修行者的秘传当中也对替身有所记载，将替身命名为“幽波纹”，与波纹相对应，所指的是波纹是生命能量的延伸，而替身则是精神能量的延伸。
燕寻自然是了解这方面的内幕，所以即便他坐在神秘部门主管的位置上，也没有去第一时间尝试依靠箭的帮助来为自己觉醒替身。
“精神的延伸，即是替身的力量。”
燕寻对精神的掌握目前还较为粗浅，而这毫无疑问是给了燕寻一个重大的启发。
“依靠磨炼波纹技艺，以及掌控精神意志当中升华出来的力量，应该可以进一步的让我在精神方面的途径上得到飞跃！”
“除了将自身的精神转变为数字生命这种技巧以外，这才是精神升华的下一个阶段，精神能量的延伸波纹，以此进行全新的跃升，觉醒替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