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系统局和天道之间谁更强，不过路渊在这么长的任务时间里，也已经摸清了这两者之间是合作的关系。
况且当初他在自身天道候选意识的示意下，才知道自己是竞选人的身份。
通过杀害别的竞选人，他代表的候选意识竞争力变得强了很多。
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成为真正的天道，他气运之子的梦也破碎了。
绑定了系统之后也只能一直当舔狗，过得很是憋屈。
现在系统还丢下他自己跑了，怎么着他都要找天道和系统局要个说法。
“是不是在找自己的系统呢？”
一个女声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这个声音很是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天道？你是天道吗？”路渊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所以天道来找他谈判了，“赶紧把我放了！然后把系统还给我！”
任暮儿勾唇笑了一下，“猜对了。但是没有全对。”
“还记得绑定系统之前的事情吗？”
路渊不明白这有什么关联，“什么叫猜对了没完全对？绑定系统之前的事情跟这个世界有什么关联！”
“你赶紧把我给放了，不然被系统局发现了，以后你这个世界就别想做任务了！”
任暮儿轻轻一挥手，路渊的脑袋就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疼痛，“威胁我？”
“什么时候想起来我是谁，我们再好好谈谈。”
紧接着路渊就感觉到灵魂被撕裂的感觉，好像有无数把刀正在一片一片割着他的肉。
灵魂应该是没有骨头的，但是他分明感觉到了骨头上有无数虫子在咬。
疼的快要死掉了，但是脑子却一片清明，想要昏过去也做不到。
他的感觉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原本可以承受住的拷问也变得无比难熬起来。
已经有很多人尝试过了，他身上的皮肉被抽的翻卷而起，伤口跟衣服黏在了一起。血液已经浸透了捆他的绳子，原本金灿灿的绳子变得殷红，有些可怖。
卫坛带着人回来了，看到的就是脸色苍白，浑身皮开肉绽的路渊。
“怎么回事？！”
跟在身后的院长和长老们一脸震惊。
卫坛也是头大，不是说看住他不要让他跑了吗！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万一打死了怎么办？
任暮儿看见卫坛带人来了，立马笑眯眯的迎了过去，“放心吧，他死不了。想要自爆也做不到，我给他下了禁制呢。肯定能拷问出来的，各位长老们就放心吧！”
“不是说要让长老们处理吗？”卫坛眉心都快捏红了，他最怕麻烦，“你怎么就……”
他顿了顿，似乎没想到该用什么来描述任暮儿的行动。
任暮儿有些疑惑，“这样不好吗？难道长老们有更好的逼供方法嘛！搜魂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刚才试了试，没有发现异常……可能是我学艺不精，长老们也可以试试。”
那些长老们看了看浑身浴血的，面色痛苦的路渊，嘴角都抽了抽。
这个小丫头下手真狠辣，真是一个逼供的好苗子。
他们都快怀疑，这路渊是不是真的没耍手段了。
“没问题，没问题。就交给你吧！”三长老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真有意思！我刚才搜了魂，都不忍心了。这灵魂千疮百孔的……”
不过有一点确认了，这个路渊确实是个魔修，而且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也是魔修的第一人。
对方也使了手段，搜魂都没用，那些记忆非常模糊，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来是只能让他自己开口了。
任暮儿笑着应了下来，“交给我吧。这家伙嘴硬的很。”
这些长老们来了，但是看着跃跃欲试的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总不能打击各位学生的积极性吧？
因此他们只是在路渊周围布置了禁制与封印，将他的实力和退路全部堵死了。
路渊感觉自己一直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但是他最后一口气就一直吊着。
他嘶吼，他愤怒，他甚至编了各种各样的谎言去欺骗那些人，但最后只会招致更惨的折磨。
后来来拷问他的人越来越少，更多的人只是冲着撒气和折磨他来的。
他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
但是选拔已经过去了。
因为有一个断了胳膊的瘦子和瘸了腿的胖子，边打他边骂天骂地，说自己运气不好，老天不公。
老天确实不公，不然为什么会让他沦落至此呢？
再后来那些人连他为什么被抓起来都不记得了。圣武学院上空有一个打不死的魔族，这似乎变成了地标。
他的识海里每天都会听见那个女声。
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因为他好像看到了走马灯。
然后路渊忍不住颤抖起来，整个人都激动的震颤。
是那个女人！
那个第一个被他杀死的竞争对手！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路渊嘶吼着。
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岌岌可危了。
“我记得你！你是那个，被我干掉的蠢货！哈哈哈哈哈哈……”
肉身一直被折磨，识海也被很多人粗暴的翻找过，这里早就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系统局的存在是不会暴露的。
但这样一来路渊的折磨就不会停止。
他的识海一直是躁动不安的，黑暗和风暴笼罩了这里，到处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让人心里毛骨悚然，有种要吐出来的感觉。
一片黑暗中，只有路渊前方不远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抬头看向前方，那里站着一个人，或者说站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灵魂。
“恭喜你，想起来了。”
任暮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神性，就连灵魂也灿烂无比，快要把路渊给刺瞎了。
“呵呵呵呵……你成了天道啊？”路渊颠狂的笑着，“成为天道又怎么了！反正你当初死在了我手里！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不。”任暮儿淡淡的笑着，“我不只是天道。没有一个天道可以安然无恙的去往别的小世界。”
路渊瞪大了眼睛，不是天道，也不是任务者，那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