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阐归双手合十：“盟主，贫僧为苦修，亦不需修炼秘境，也请盟主将贫僧的秘境奖励兑换成灵石。”
“允。”
随即，练尘寰的目光落在其他四人身上：“你们呢？”
竺天香行礼：“晚辈竺天香，自清宁秘境得前辈传承后，为参加此届大比，一直压制自己的修为，现在随时迎来雷劫。进入秘境不利晚辈巩固修为，请盟主为晚辈兑换灵石。”
贺贤也行礼道：“晚辈和宁师弟同。”
“袁长老记好，回头去找林长老开库房。”
“是，盟主。”
嘴上这么答应着，心里却在骂这些弟子不知好歹，他入仙盟这个么多年，也没进几次修炼秘境，这些弟子有这么好的机会，居然主动放弃。
真是愚蠢！
第六名到第十名的奖励是当场发放的。
发完之后练尘寰就离开了。
***
回到住处后，鸣慎叫来宁辰昊和贺贤。
“说说，为什么带头拒绝仙盟的试炼秘境。”
宁辰昊垂下眸子：“弟子只是认为宗门的灵气足够修炼，没必要非要进仙盟的秘境，毕竟不是熟悉的地方。”
“这是你的真心话？”鸣慎问。
“是。”
鸣慎有看向贺贤：“贺师侄呢？”
贺贤的话就直接多了：“弟子不信任仙盟。”
这次仙门大比，仙盟的小动作太多了，最后丢出的奖励如同天上掉的馅饼，引诱初出宗门没有阅历的弟子就范。
“还记得清宁秘境神殿里遇到的那些玩意儿吗？”牧临笑忽然开口。
花晚照：“你是说，那些黑乎乎的魔人？你不会要说，仙盟开放的秘境里就有那些东西吧？你怎么知道？”
想到当时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魔人，花晚照依然有些后怕。
突然觉得，她不用想借口拒绝仙盟秘境真是太好了。
“在境中境，进入传承试炼的时候，我进的试炼空间和你们不一样。那些也并不是魔人，是堕魔的修仙者，如果当时我们被杀，就会被夺舍。”
宁辰昊突然看着他，语气急切：“你当时并不是这么说的！”
鸣慎：“辰昊！”
“是弟子无状了。”
牧临笑却没在意：“你说得对，我当时也确实那么认为。也是后来在传承秘境，我才意识到那些是曾经堕魔的仙人。不过，那时我们也不用面对他们了，就没说。”
宁辰昊回想起擂台上对自己的暗示无动于衷的竺天香。
所以，其实她是被夺舍了吗？
他没忘记，在问天殿，竺天香中了毒，差点没命，还是小师祖救了她。
花晚照还是不明白：“那这和仙盟开放的秘境有什么关系？”
“小师祖，我问你，清宁秘境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按照千叶前辈所说，应该是万年之前。”
牧临笑又看向鸣慎：“师兄，仙盟的烟雨境、琉璃境和碎云境又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万年前的仙魔大战旷日持久，这些秘境形成的具体日期早已不可考，但根据仙盟公布的，仙盟所属秘境，绝大部分是仙魔大战期间形成。”
花晚照：emmmmm这是我的知识盲区啊。
“仙魔大战的时候可没有堕魔参与。”贺无意说。
花晚照：“所以，那些只能是死于仙魔大战却不得超脱的仙人死后堕魔。”
她在传承秘境中亲眼看过万年前的仙魔大战，得出这个结论并不困难。
这个系统任务已经从史诗级难度上升到神话级了
花晚照心中不断哀叹。
她的思维继续发散：“从这个基础上推论，也许这次仙门大比就是仙盟的一次实验。”
“什么实验？”
“从那些堕魔仙鬼身上汲取力量加以利用的实验，那些仙盟弟子就是试验品。”
说出这个推论，花晚照自己都没忍住打了个寒战。
“如此说来，这也许就是长云山的秘密了。”牧临笑摸了摸下巴。
花晚照无语：“你果然就是故意带南宫去那里渡劫吧？难怪我觉得南宫难雷劫比叶惊涛的大得多。”
牧临笑说：“来的时候我就觉得长云山不对，南宫渡劫是意外，正好试探仙盟的反应。”
结果也不出他所料，带渡完劫的南宫熠回来时，看到仙盟大门前那些掌门长老、尤其是为首的仙盟袁长老时，牧临笑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鸣慎问：“长云山到底有什么？”
那日是袁长老先出现异常的，也是袁长老带着人去仙盟大门等人的，他那不同寻常的焦虑，当然会引起众人的怀疑。
只是碍于他仙盟长老的身份，不好过于逼迫。
“实验的失败品？”花晚照猜测到。
仙人堕魔不至于引起天道的注意，但如果仙盟真的利用这些堕魔仙鬼，这绝对有悖于天道，进阶雷劫本就是天道法则之一，南宫熠在长云山进阶，这么近距离，天道肯定能发现。
这也能解释同样是金丹雷劫，为何南宫熠的雷劫比叶惊涛大那么多了。
“也许。”
花晚照脸上疑惑更深：“假设之前的推断都对，那么还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仙盟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前面的推论再合理，没有作案动机，一切都是白搭。
“话语权。”鸣慎说。
“话语权？”花晚照重复了一遍。
练尘寰都是仙盟盟主了，又是大乘后期修士，还要什么话语权？
“小师祖，仙盟和仙门是对立的。”
“……”花晚照再次卡壳，“为什么？”
“仙盟并非修仙宗门的结盟，而是修仙世家的联盟，各大宗门会派遣长老常驻仙盟，但是不参与仙盟的管理。”
花晚照：又是一个知识盲区。
不过，这样一来，花晚照就能理解了。
修仙界的资源就这么多，各大宗门瓜分完毕，那些不愿投靠宗门的世家只能拧成一条绳参与到与各大宗门的资源争夺。
鸣慎看向宁辰昊和贺贤，把傍晚仙门弟子送来的宝库集册递给他们：“仙盟的水太深，你们两个好好考虑到底要什么。”
贺无意会意：“拿到后不要轻举妄动，好好存放，回宗门后先请老祖确认安全。”
宁辰昊贺贤：“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