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牧临笑走向宫殿，“本座的赌运一向很好。”
看到有人去破结界了，修士们又是一阵骚动。
有好事者想凑上去蹭个名额，或被身边的同伴、或被附近的修士拉住了。
“你不要命了，那可是御始真君！”
一听是牧临笑这个煞神，那些起了小心思的人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还是有人壮着胆子往这边探神识，发现没有被攻击后，胆子也大了起来。
其他人纷纷效仿。
“小师祖，怎么做？”
花晚照说：“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一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不管什么招式心法，能在速度上做到极致，就能跻身一流之列。”
“小师祖的意思是……”
牧临笑不愧为不到百岁便结婴的天骄，花晚照不过一句话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站在结界外一尺远，单手运起灵力。
金色的灵力在指尖凝聚成一把小剑的模样，随着他对灵力的掌控发出刺目的金光。
当那把小剑接触到结界时，所有人都能听到尖锐刺耳的锐鸣。
这声音不仅刺耳，而且直击修士的神识。
“喝！”
一声低喝，结界破！
带着古朴气息的风透过破损处迎面而来。
“小师祖，各位师侄，走了。”
牧临笑甩袖，率先进入那个一人高的洞。
宁辰昊马上跟上。
花晚照神识扫了一遍，仍然没看到鸣一骞和晏悉，叹了口气，走进洞口。
闻惊风和封不寐相视一眼。
“快点，这结界能自我修复。”结界另一边的牧临笑催促。
两人看到结界破碎的边缘果然在慢慢回笼，马上猫腰钻了进去。
也有人看到这一幕，想捡个现成的便宜，没想到速度不够快，等到了洞口，结界已经恢复得只能容下一只手了。
再一犹豫，结界恢复如初。
“可恶！宝物肯定都被他们独吞了！”
有人低声咒骂。
“呵，那可是御始真君，有本事当着面说。”
“发生何事？”
鸣一骞和晏悉姗姗来迟，一起的还有程莺莺等人。他们仿佛听到了有人在说御始真君。
有修士告诉他们：“你们来晚了一步，御始真君刚刚带着两名弟子还有道衍宗闻惊风、万毒林封少主进去。”
也有人幸灾乐祸道：“真的只差那么一会儿。”
鸣一骞没理会这些人的酸话，对其他人说：“如此，我们看看能不能进去。若是不能，便去神殿周围看看。”
其余弟子没有意见。
***
这里的空间比想象中大得多。
虽然史书上说清宁秘境是古战场，进入神殿范围后，神殿也确实很破旧，但真正进入结界之内，花晚照才相信这里真的是古战场
比起眼前的遍地尸骸，外面的断壁残垣更像是建筑被遗弃后自然风化产生的破败。
“看来当时的状况十分惨烈。”
宁辰昊拔出一柄插在地上的剑，那柄剑好像被什么火焰炙烤过，整把剑焦黑，剑刃多处断口，倒在它身旁的骸骨，头部、手臂、大腿都有肉眼可见的的伤痕，有的像被重武器砸击，也有被利刃砍斫留下的痕迹。
脚下的石砖上布满可以的黑色的斑渍。
那是鲜血氧化凝结后形成的。
“嗯？”
牧临笑捡起一把刀，这把刀刀身已经断了，但仍然散发着森冷的光，似乎秘境的无数岁月对其没有任何影响。
“这刀不错，我看不出什么材料，应该不差。小师祖，你收好。”
花晚照默默放进储物袋。
“外面的结界那么强，这里面会这么安全吗？”闻惊风心中疑惑。
封不寐道：“目前我没发现有什么毒物。”
“你们还没看出来吗？”
宁辰昊淡淡地说：“这里应该是上古怒海残阳的门派旧址。”
闻惊风一惊：“上古大战最后一战、第一门派怒海残阳的灭门之战？！”
“你们看！”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正殿大门前。
上方的牌匾赫然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问天殿！
“看来刚才那把断刀就是当时刀修第一人北冽的佩刀了。”封不寐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们说，当时的大能们，为何废了那么大力气设下这样的结界？”花晚照说，“那样一个能自我修复的结界，这结界内必然有维持其运行的天材地宝。”
“难道——”
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处于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
不知何时，脚下的青石砖之间升起薄薄的黑雾。
闻惊风握紧手中的折扇：“要来了……”
“吼——”
一个身高近两米、双目猩红、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甲的半人形生物隐约现行。
封不寐大惊：“竟然是魔！”
闻惊风：“这里竟然还封印着魔族吗？！”
魔族和修士堕魔不同，史书上的魔族残暴嗜血，实力强大，以人和修士为食，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毫无理智人性可言。
可是，魔族不是在上古大战之后就被驱逐了吗？
“也许是怒海残阳没有余力再战，当时修真界被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拖得凋零，只能出此下策，牺牲整个宗门为修仙界争得一口喘息之机。”宁辰昊说。
“这玩意儿怎么对付？”闻惊风问。
史书上只写了魔族的恶行，可没有说怎么杀魔族啊。
牧临笑轻斥：“慌什么，你能杀凶兽，为什么不能杀魔？”
话音未落，一个闪身来到那还未成型的的魔的身后，一剑劈下。
“铿——”
没想到，剑刃未下三寸，剑刃便断了。
也难怪，牧临笑身为元婴修士，他的本命剑自然不能出现在清宁秘境，他现在用的是弟子练习是用的普通长剑。
“用这个！”
花晚照单脚挑起脚边一柄还算完好的剑，牧临笑虚空一抓，同时向前一刺。
这次，剑毫无阻隔地刺入魔的身体中，同时一股灵火通过剑传入魔体内。
瞬间，还未成型的魔成了一个大火球。
空气中传来刺鼻的腥臭味，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口鼻。
躲开了腥臭味弥漫的范围后，闻惊风说：“这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一个自然没什么大不了，若是一群呢？”
牧临笑的声音响起。
这时，大殿前的广场上，十之八九已经被黑雾覆盖，进目力所及之处便有十余正在成型的高大黑影。
闻惊风倒吸一口凉气。
牧临笑甩了甩剑：“小师祖，这下你可不能心慈手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