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虞之转头看向最后排的叶乔。
她安安静静坐着，周遭的喧哗似乎是与她无关，只不过那眼神里还是带着几分向往。
人气低的练习生有事就会面对这种尴尬的场景。
向虞之唤她：“叶乔，你粉丝找你。”
叶乔一听，难以置信地抬头，诶？她竟然也有粉丝了吗？
向虞之看她一副呆滞的样子，笑着说：“过来呀。”
叶乔将信将疑走过来，脸刚露出来，果不其然就看见远远的有几个粉丝在跟她挥手。
叶乔心底一阵激动，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脸都憋得通红。
向虞之笑：“害羞什么？”
说着，她举起叶乔的胳膊，让她对着外面的粉丝比了个心。
好家伙，向虞之这都不仅自己营业，还要教队友营业啊。
有这么替粉丝着想的爱豆吗？
粉丝们晚上回去，纷纷开始在专组和超话发今天的repo和路透图：
其中一条因为太过于真情实感被顶到前排：
【呜呜呜呜呜，已经激动到说不出话来，第一次近距离跟妹妹们接触，也拍了很多视频和照片，几乎所有妹妹我都说了一两句话，等我慢慢发出来。】
刚发出去就有一条评论：[搬个小板凳，住下了。]
【我刚开始的位置离程萱她们很近，程萱太可爱了，直接要拿钱给我们报销路费，说让大家过来拍她很不好意思，也是为她宣传了。】
[程萱大小姐人设不倒。]
[我的妈，直接给钱，这操作还真没见过。]
[啊，根本养不起萱萱女鹅怎么办？]
【程萱后面就是向虞之跟鹿星，向虞之明明年龄最小，但跟个老干部似的，先是让粉丝多穿点，又说自己每天泡脚喝枸杞养生，鹿星听见她这么说巨吃惊，但我没拍到。】
[向虞之是十八岁没错吧姐妹们？]
[现在连养生都开始卷了吗？]
[好想看鹿星的表情，肯定很有意思。]
[等等，我又磕到了，鹿星跟向虞之坐一起？]
【先回答一下评论，是的，虽然我不磕cp，但她俩确实坐在一起了；然后向虞之还叫叶乔出来营业，可能是她粉丝少，叶乔不好意思，但有向虞之这个社牛在，立马比心三件套走起来。】
[啊啊啊啊，我就知道，一鹿虞你就是真的。]
[难过，怎么还不出图？]
[啊啊啊，叶乔终于不是小透明了。]
[叶乔家小叶子感谢向虞之的照顾。]
[从博主口述来看，向虞之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太妹啊，她语气真的很温柔。]
[营销号造谣，看看就好。]
【还有孟书瑶，她不仅自己卷，还让自己粉丝也卷，对着一个上高中的小姑娘说，让她下次来带着考试卷，她要看成绩。】
【陆芷汀的仪态真的特别好，学古典舞的就是不一样；还有林愿跟薛稚，身上都香香的，还有其他妹妹，真的各有各的特点，说不完，这次去送她们上班真的不亏。】
[孟书瑶怎么这么可怕，还要检查作业？]
[被博主说的已经有画面感了，救命，有生之年一定要去看一次现场。]
[受不了了，好想跟博主共脑。]
[我这是什么破手机，竟然没有脑电波共享功能。]
[啊啊啊啊，我也好想跟妹妹们聊天。]
也有一部分回复是在问细节问题：[不好意思博主，想问一下向虞之状态怎么样？]
【没有吧，感觉她状态还挺好的，她们不能带手机，估计没看见网上的评论。】
还有其他去现场的粉丝补充：【我也看见大家互动了，鹿星竟然跟向虞之站姐聊了半天，还有卫安琪跟祝夏，妹妹们的关系都挺好的，根本不像网上说的那样针锋相对。】
[大家快去微博看，新鲜出炉了一波路透图。]
大家看完图以后，又回来继续磕糖、讨论。
[真的，大家在网上互相骂街根本没意义，正主关系都好着呢。]
[并且都是营销号在挑事儿，看起来跟向虞之关系不大。]
[淤泥能不能别趁机洗白小太妹，真是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啊。]
[就是，臭鱼那么会营销，能不知道在镜头前伪装？]
[她就是很心机好吗？]
——
周三，开始正式训练，所有练习生先在综合大教室集合。
周景亨进来：“出去玩一圈，是不是放松很多。”
大家异口同声：“是。”
周景亨笑：“那接下来的三天，大家的任务就很重了，首先，各个小组把自己要演唱的曲目放到我手边的盲盒里。”
这个阶段其实就是一个车心理战，大家都在猜对方的选择。
向虞之看了一眼叶乔，后者直接站起身，就把手里的纸条放了进去。
紧随其后的就是孟书瑶。
向虞之思索，看来这次孟书瑶还真是来势汹汹，不容小觑。
几分钟后，大家都把纸条投了进去。
工作人员把盒子收走，才开始宣布这次的飞行导师：“这位是一个女导师，唱跳俱佳、舞台满分、有国民队长之称的创作型歌手——荆雪纯。”
这个名字一出来，现场又是一片欢呼。
向虞之偏头问程萱：“谁啊谁啊？”
程萱开始跟她科普，“我女神你知道吧？”
向虞之点头，“时艺璇？”
“对。”程萱说，“我女神是在韩国出道的，当时韩流风靡整个亚洲，咱们国内的组合直接被打压到不行，但有一个组合一直坚挺，就是荆雪纯所在的ZGG。”
叶乔也跟她补充：“你在乡下估计不知道，当时ZGG粉丝大战韩国七雄的场景，从国内骂到国外，ins都被冲了。”
向虞之惊讶：“这么厉害？”
“对啊。”二人点头，“并且国外的歌都是公司分配，有专门的作词作曲，但是ZGG全靠自己。”
说完，叶乔摇了摇头，“不对，应该是全靠荆雪纯一个人。”
向虞之：“那这么说，陆芷汀组岂不是捡到宝了？”
“也说不好。”大家分析道：“之前的曲风跟现在不太一样，不知道她能不能适应，不过她人气一直很高。”
“对对对。”黎婧也凑过来，说，“人家粉圈有一句话，我们只是老了，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