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都安静了。
等瑶瑶哭喊完后抬起头，小程和小武已经拿着椅子坐在了她的前面。
他们同时翘着二郎腿，神情凝重地等着她交代真相。
“我……我其实一直都是陆天明的情人。”
“什么？”小程和小武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很快地，他们又释然了。
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女共侍二夫这件事在陆天明这里，并不稀奇。
“你和陆天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小程压了压嗓音。
只见瑶瑶一哆嗦，低声道：“我十八岁那年……”
“那也是……”三十年了。
书房里的韩晨阳脱口就要喊出“卧槽”，可很快地，他看了眼旁边的傅司霆，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妈妈嫁给他，甚至我都还没有出生，他们就在一起了。”薄唇勾起一抹嘲讽，傅司霆严重的失望分外明显。
他失望的是妈妈辛辛苦苦这么久，以为找到了一生挚爱，哪曾想，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她真正地放进心里。
傅司霆的手紧紧地抓住轮椅扶手，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让她从头开始说，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我说的清清楚楚。”
“是！”接收到指令的小程沉声道：“全部说出来。”
故事真的他妈的狗血，也真特么的悲哀。
瑶瑶几乎把自己所知道全部说了，也挖开了陆氏集团里所有的不堪和恶心。
韩晨阳终于有几次就要听不下去了，可每次自己就要走的时候，他看到旁边的傅司霆，看着他镇定到如同隐形，想了想，还是留下了。
以他的经验，司霆越表现的镇定自若，就越是不对。
“陆天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说，只要我帮忙气死他的妻子，让她流产，就给我一百万。”
小程懒散坐着的身子猛然一僵，“什么流产？”
“就……就是陆开阳……”瑶瑶越说越没有底气，“他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孩子，想让他胎死腹中。所以，他就让我直接以小三的身份，折磨怀着孕的……陆太太……所以，他教我每天发短信给陆太太，把我们的床照发给她。后来，陆太太也的确好几次动了胎气，但是陆开阳福大命大，都坚强地活了下来。”
小程：“他为什么非要杀死他？”
瑶瑶摇摇头，又耸耸肩，“可能，他代表着的他的耻辱吧，毕竟他几乎是以入赘的形式成为傅家的女婿。”
“所以，阿姨一直都知道陆天明有问题。”韩晨阳忍不住戳破着书房里诡异的沉静。
“阿姨也太恋爱脑了。”
傅司霆摇摇头，“她只是想要维护傅家的体面罢了。”
他懂母亲，因为外婆就是这样的，当年哪怕傅家被陆天明折腾的无处可逃，他们几十年的尊严和高傲都不允许他们撒泼打滚。”
“让小程先休息一个小时吧。”傅司霆说，自己驱动着轮椅，从小门出去了。
韩晨阳害怕他出事，却又不敢上前打扰他，最后也只选择默默跟随，直到看着他进了司徒端所在的医院。
“你怎么来了？”江琳原本正陪着外公，见傅司霆静悄悄地出现在自己跟前，有些惊讶，快速领着他离开了病房。
“小程呢？”许是猜到了傅司霆的身份，江琳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
她不自在别开了视线，心里些许郁闷，却还是别扭地没有上脸。
“他有些事情处理，我自己就来了。”
“那也得找个人跟着啊。”江琳道，下一刻，男人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
他领着她手覆在了他的脸上，侧脸微微抬起，蹭了又蹭。
“出了些事情，等不及处理完毕就想来找你了。”他说，她掌心的温度让他冰寒彻骨的内心暖了不少。
江琳也被他周身的冷吓到了，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另外一边的脸和额头，“怎么了？发烧了吗？”
紧接着，身子便落入他的怀里。
江琳被他泛着冷的香水冻的一个激灵，心里又在别扭着他真实身份的这件事，想要推开他。
“不要推开我。”傅司霆改拥抱她为沃入她的怀里，声音很沉很闷。
“让我抱抱，几分钟就好。”
他说的卑微可怜，江琳的手将在办公中，好半晌后，幽叹一声，推开的动作软了下来，改为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