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埃利奥特的大楼出来后，周晨的脸上，却并没有很明显的笑意。
他转过身，仰视了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埃利奥特，大楼的顶端的玻璃前，两道人影，在若隐若现的晃动着。
他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向着市政府走去。
和埃利奥特的谈判，非常的顺利。
在得知市长的条件不过是培养一批人后，埃利奥特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至此，虽然三方还没有当面坐下来敲定具体的合作事项。但实质上的合作，已经达成了。
三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企鹅人科波特家族，终于将他们的触角，伸到了医药领域，同时，止痛药的合作伙伴，将为他们分担很大一部分来自其他黑帮的压力。
埃利奥特重新找到了保护伞，在法尔科内倒下之后，尽管他们自己的实力，也非常雄厚，但双拳难敌四手，在哥谭这种地方，没有足够的实力，怎么能护得住这么大的蛋糕？
市长，同样得到了
或许是为了庆祝一下协议的达成，又或者是为了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
埃利奥特拉住准备起身离开的市长，非要给他看个好东西。
只见他打了一个响指，刚刚那位身材热火的女秘书，便走了进来。
“市长先生，除了止痛药呢，我们公司，也偶尔在开发一些新的玩意。”
“比如，这个。”
埃利奥特不慌不忙的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瓶子，倒出了一颗白色的凝结物
周晨注意到，在瓶子出现的瞬间，女秘书的眼神，都亮了。
“本来，我还舍不得这么快用这个，不过，谁叫咱们心情好呢。”
埃利奥特捏着小药丸，对着周晨诡异的笑了一下，走到了女秘书的身边，让她吃了下去
周晨本以为，这不过就是一款新的药品。
也许，就是药效更强，也许，就是对某些方面的刺激更大。
不过，他还是想简单了。
药物入口之后，短短的几分钟内，女秘书的眼神，变得呆滞了起来。
她是嘴角流着口水，双眼无神，可脸上，却泛着高潮的潮红。
“站起来，把衣服脱了。”
正当周晨在琢磨着，这药，有什么作用的时候。
埃利奥特平静的对着女秘书下达了命令。
这个命令，如此疯狂，以至于周晨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埃利奥特先生，我并不那么好这口。。”
周晨刚准备出言制止，却见到埃利奥特伸手阻止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见此情形，周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可是，当他看到女秘书不带一丝犹豫的，就在办公室里，将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太果断了，这个命令执行得太果断了。
正常而言，哪怕是真的卖身于埃利奥特，哪怕是已经毫无廉耻之心。
在听到这样的命令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有一些犹豫和挣扎。
动作之中，多少会带着一私停顿。
而这丝停顿，也是人和牲口之间的时差。
女秘书的动作，太顺畅了，以至于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埃利奥特捡起地上的高跟鞋，随手往窗外一扔。
“去把鞋捡回来。”
在周晨震惊的目光中，女秘书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向了门外。
直到女秘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埃利奥特才大笑的拍着周晨的肩膀说道：
“怎么样，市长先生，看出点什么没有？”
周晨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这药。。难不成。。”
“能控制人的意识？”
“对洛。。”
埃利奥特哈哈大笑，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周晨的肩膀。
“这是我们正在独立研发的新药。”
“服用者，会在短时间内，丧失自主意识，变成一具完全听话的躯体。”
“但不同的是，这只会让你听话，却不会抹杀你的意识”
“比起那些个低端的迷 x药可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
埃利奥特看着周晨，眼神里，流露出疯狂的神情。
周晨的心里，已经燃起熊熊怒火，可是，脸上还得装成若无其事的问道：
“哦？这个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嘛？”
“那自然是有的，现在还在研发阶段嘛。”
“目前，一个人最多吃三次，就会变成无可挽回的植物人。”
“可是，最美妙的事情是。”
“但凡吃过一次，没有任何人能抗拒，吃第二次的诱惑。”
埃利奥特似乎非常自豪，可周晨听着，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忽然意识到，那群被保护起来的贫民窟里的普通人，可能，没有他想的那么安全。
看到周晨难堪的脸上，埃利奥特却是非常满意。
总是让对方秀力量，自己不秀把肌肉，真当自己好拿捏啊？
“放心，市长先生。这个药啊，生产条件过于苛刻，我手上，也只有寥寥几片而已啊。”
埃利奥特拿出刚刚的小瓶子，在手上轻轻的晃荡了一下，药片在空瓶中回荡，听得出来，所剩无几。
周晨的脸色，却是依旧难看。他读懂了对方的示威，也意识到了这个药物的可怕。
正当他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女秘书已经爬了回来。
她媚眼如丝，仿佛还沉浸在药物带来的快感之中。
身上，被不知道是谁，用油性笔，写满了侮辱的话语。
埃利奥特也不在意，命令秘书穿好衣服。
然后，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剧烈的疼痛，让女秘书浑身抽搐，可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失了魂一般的表情。
周晨再也看不下去了，拒绝了埃利奥特给他也找一个的邀请，借口下午还有事，便独自走出了办公室。
当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看到，他隐约的看到，那个女孩那癫狂的表情上，眼角，似乎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这个药，真的，能控制意识吗？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
重振哥谭的路，还很远，很远。
在这片天空，重新见到阳光之前。还不知道得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在这些自以为是的资本家手下，痛苦的挣扎，流泪。
他的动作，要快一点，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