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企鹅人那热切的表情，周晨就知道，他又想歪了。
十有八九，企鹅人是认为，自己这是要借着埃利奥特的项目，谋取私利。
周晨自然不是这么想的，不过，企鹅人会这么想，也的确是他有意引导。
“市长先生，准备怎么抓蝙蝠侠？”
谈完了收益，自然就该谈谈条件了，虽然抓捕蝙蝠侠这个事情，并不是那么难，可多少还是有些代价的。再加上，指不定市长这老狐狸会借着抓捕蝙蝠侠的借口，搞点别的手段，也说不定。
还是得了解清楚，不然，容易吃亏。
企鹅人这一次，可算是精明了。不将计划盘清楚，绝对不会轻易的松口。
“是准备让我出人呐？”
“还是出钱呐？”
“亦或者，出点别的什么？”
“比如，蝙蝠侠面具下，是什么样的？市长有没有兴趣知道啊？”
虽然心态上小心翼翼，可嘴上，却是装成一副非常大方的样子。
周晨面带笑容的看着企鹅人，开口说道：
“不需要。”
“我只需要科波特先生的手下，换身衣服。”
“换身衣服？”
科波特笑了，他以为，是周晨自知警局的实力不够，只能找自己借人，来补充警局的实力。
“换身衣服好说啊。”
“市长先生，你放心，规矩呢，我懂。”
“人，我送到警局去。事成之后，若是有愿意留下的，我科波特绝不阻拦。”
“有愿意回来的，我科波特，也照单全收。”
“绝对不给警局和政府，增添任何麻烦。”
说到这里，看着周晨脸上，还流露着一丝略微尴尬的表情。企鹅人一拍脑袋，再一次非常懂事的说道：
“那啥，我差点都忘了。”
“这种见义勇为的好事情，怎么能给政府财政增加额外的负担呢。”
“这样，所有的人员工资，从我们科波特的账上走。”
“绝不会额外动用政府一分钱。”
此刻，财大气粗的企鹅人，根本不在意这点小钱。
无论是埃利奥特的四成收益，还是干掉蝙蝠侠给他带来的畅快感受，哪怕只是通过这个事情，把科波特的人，安插进了警局。
这都是值得的。
要知道，现在的警局，在市长和戈登的把控下，可是越来越严格了。
企鹅人正畅快的幻想着，可周晨却是摇摇头，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
“科波特先生可能是误会了。。”
“我说的换身衣服，不是换上警服。”
“哦？那是？”
企鹅人明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却也没有太过于尴尬，只是好奇的问问。
他真的有点好奇，市长准备怎么抓蝙蝠。
按他的估计，凭借市长手中的实力，想要直接逮捕蝙蝠侠，那几乎无异于白日做梦。
周晨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叙述其他的计划。
“其实也不难。”
“我想让科波特先生手下的一部分人，换上蝙蝠侠的衣服。”
“开始助人为乐，除恶扬善。”
“嗯？”
周晨的话，每个字企鹅人都听得懂，可连在一起的意思，怎么这么让他迷糊呢？
“市长先生，我如果没听错的话。”
“你的意思，是让我的人。”
“假装蝙蝠侠。”
“去行善积德，除恶扬善？”
有些不确定的企鹅人，又重复了一次，他刚刚听到的计划。
“对。”
周晨点点头，确认了他的说法。
“您这是想抓捕蝙蝠侠呢？”
“还是给他蝙蝠侠打广告呢？”
企鹅人有些不解的反问道。
“对，说到广告。”
周晨一拍大腿，似乎想起了什么遗漏的重要消息一般。
“一段时间后，我会让手下，全面开始加大针对蝙蝠侠的宣传。”
“希望届时，科波特先生旗下的媒体期刊，也帮忙加一把火啊？”
愈发的听不懂周晨想要干嘛的企鹅人，只能是无言的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这样做的得失。
好一会，他也没想明白，市长这么做的目的。
可想来想去，发现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撑死了就是在行善积德的过程中，可能会与其他组织的人马发生冲突，损失点人手。
这点损失，正常得很。
就算没有市长这出戏，该有的冲突，也一样不会少。
思索再三，他只能有些郁闷的说道：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不知道市长还有没有其他的交代？”
周晨点点头，补充道：
“后续，自然是还有一些其他的安排，不过，总体来说，不会让科波特先生太过于为难便是。”
“对了，关于这第一批人员，我有几点，需要补充一下。”
“市长请说。”想不通的企鹅人索性也不想了，就背靠着沙发，听着周晨的要求。
“他们，可以拿枪。”
“但必须是在行善救人。”
“若是被我发现，有穿着蝙蝠侠服饰的科波特成员，在欺压良善。”
“咱们的合作，即刻中止。”
这句话，周晨说得十分严肃。这里，也是本计划的最大的一个漏洞。
躲进伪装后的人性，能有多么丑陋，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为了不给哥谭的人民带来更多的苦难，周晨必须在源头上，拿捏主这群人。
“妇人之仁”
企鹅人有些不屑在心里小声的嘀咕了两句，不过还是点点头。
见达成了共识，周晨紧接着说道：
“第二，若是有任何扮演蝙蝠侠的人，被抓住了。”
“无论是被谁抓住了，必须一口咬定。”
“是因为崇拜比蝙蝠侠，所以，私下里对他进行的模仿。”
这个要求，也并不过分，可是，想要做到却并不容易。
企鹅人皱了皱眉，说道：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谁知，周晨听后，却压根没有什么为难的神情，只是一挥手，仿佛这压根都不算事。
他解释道：
“这没关系，只要能先把这句话说出来，至于最后，再交代什么，并不重要。”
周晨的话，让企鹅人更加疑惑。不过，拿钱办事，他也不好多问
“还有吗？”
“仅此而已。”
企鹅人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见状，周晨果断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就，预祝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尽管弄不清这场交易，市长的目的是什么，但企鹅人觉得，他的目的达到了。
只要和埃利奥特的业务搭上线，那后面的事情，还不就是，自己说了算？
两只分别觉得自己偷了鸡的老狐狸，默契且愉快的握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