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埃利奥特。”
蝙蝠侠沉声说道，他见过埃利奥特本人，自然明白，那个嚣张跋扈的二代公子哥，自然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快要被吓尿了的可怜虫。
他直接戳穿了小丑的谎言，试图让他放过这个可怜的生命。
“你杀了他，根本无济于事。”
蝙蝠侠双手张开，把手中的武器扔到一旁，示意自己没有威胁，慢慢的向前方走去。
“你有什么想法，你冲我来。”
“放了他，他是无辜的。”
蝙蝠侠的话语，惹得小丑再一次哈哈大笑。
“喔哦，我都快感动哭了呢。。”
“多么伟大的奉献精神。。”
小丑低下头，匕首挑动着埃利奥特的下巴，语气轻佻的问道：
“喂，冒牌货，他说你是无辜的诶。”
“你感动不？”
小丑手中的匕首，反复的在埃利奥特的脖子上挑动着，每动一次，便问一句：“你感不感动？”
冒牌的埃利奥特双眼紧紧的闭着，身后这个疯子给他带来的死亡的威胁和巨大的压力，让他倍感屈辱，可却无能为力。
身为埃利奥特的替身，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羞辱？
尽管只是一个冒牌货，但迎接他的，也从来只有掌声和谦卑。
由于害怕穿帮，他和真正的埃利奥特从来也不会同时出现。
久而久之，他也就真把自己当成了大人物。平日里，没少仗着自己的容貌，耀武扬威，鱼肉乡里。
逗了一会，发现这个冒牌货打死都不敢睁开眼睛，小丑也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转过头来，再次看着蝙蝠侠，脸上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窘迫感。
反而，那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对方会看穿这一点。
“到底是我们的大英雄，蝙蝠侠先生啊。”
小丑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轻易的就看穿了我这个小把戏。。”
“不过，这可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说归说，小丑却并没有因为把戏被看穿，而放下手中的武器。只是站起身来，另一只手抚摸上了埃利奥特的头顶。脸，却是看向人群的边缘。
在看到人群边缘发生的骚乱后，他诡异的笑了起来
“本来，我想和你再玩一把上一次，没有玩成的游戏。”
“让你在罪恶的无辜者，和犯罪的受害者之间，重新做一个选择。”
小丑舔了舔嘴唇，接下来，就是他最期待的游戏环节了。
“不过，既然你看穿这倒霉的替死鬼的身份。”
“那我就只能把玩法，稍微变一变了。”
说着，他指着骚乱的人群，兴奋的说道；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
“绝大部分的抗议者，手上拿着的。”
“都是假枪。”
小丑神情激动，嘴巴大大的裂开。
“不过！”
“有那么几个人，手上，拿着的是，真枪。”
他突然一转头，手抚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欸呀呀，这对你太难了。。你做不到的。。”
“要不要给你降低点游戏的难度呢。”
“哎呀呀，真是麻烦，真怕你做不到呢。。”
小丑抓耳挠腮的，似乎突然间很烦恼。
“我还是告诉你好啦，十三个！”
“这里面，有十三个人”
感觉自己为蝙蝠侠大大的降低了难度，增加了游戏的可玩性，小丑再次兴奋起来。他举起手，比划出了手枪的模样，对准了蝙蝠侠。
“他们的手上，拿着的，可是真家伙。”
“biu，biu，biu”
小丑模仿着子弹打出的声音，对着蝙蝠侠连开几枪。
“会死人的那种哦。”
小丑的神情愈发的兴奋。
人群中，周晨听到小丑的话，顿时脸色大变。
结合刚刚，警察逐步向前逼近的情况，他意识到，警局内部，出了叛徒。
为什么直至现在，一贯敢于开枪的警察们，还是保持着冷静，一枪未发？
因为，这么大规模的游行人群，还没有开枪。
同样是一枪未发。
可一旦，这样僵持的局面被突然打破了。
后果，将不堪设想。
站在警察的角度，一旦有人开枪射击，意味着，游行的人群，突然从疑似危险，上升至高度危险。出于自我防卫的必要，也为了避免带来更大的损失，他们一定会开枪射击。
可事实上呢？这群人手里，几乎全是假枪。
而且，以他们目前的精神状态，很可能，根本不会理解警察的示警命令。对于放下枪械的喊话，根本听不明白。不是不愿意执行，而是根本听不明白。
就像醉酒的人，不走直线，不是不想，是实在不能。
届时，一边倒的屠杀，将成为哥谭史上，最大的丑闻。
想到这里，周晨的冷汗立马湿透了后背。
“分头找！一定要把这些人控制住！”
周晨低声对戈登说道，他的声音特别严肃。这是有关哥谭政府生死有关的一战。
戈登点点头，和周晨二人，立马分散在人群里，寻找着可疑的目标。
台上，小丑还在兴奋的演绎着。
“一旦此时，人群中，有人对警察开了枪！”
“啧啧啧。”
“你说，我们公正的警察们，将怎么对待这群‘凶狠’的暴徒呢？”
蝙蝠侠听懂了小丑的威胁，眼神焦急的向人群中看去，似乎想要尽快锁定那危险的十三人。
可是，正是这一瞥，他意外的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不要急嘛。”
小丑很满意蝙蝠侠急迫的样子，可是却似乎不想给蝙蝠侠提前准备的机会。
“指不定，一会你压根连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
小丑诡秘莫测的说道。
他一直手，抓住埃利奥特的头发，单手，将他的头给提了起来。
头皮的撕扯，使得埃利奥特不断的挣扎，却被小丑随手两刀，给挑断了手经。
“既然，你不会为过去的犯罪，而伸张正义。”
“那么我蛮好奇的。”
小丑将头轻轻的靠近埃利奥特的头顶，用脸颊贴着对方的脸颊，另一只手，匕首却死死的抵住埃利奥特的喉管。
“已经发生的犯罪，和即将发生的犯罪。”
“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说话间，小丑手中的刀，丝滑的一抽，埃利奥特的喉管，随机切断，鲜红的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向前方喷涌而去。
他双手挣扎着想要堵住自己喉咙喷出的鲜血，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现在，游戏开始。”
小丑诡异的一笑，扔下一颗烟雾弹，立马向外跑去。
“你！”
小丑这说动手就动手的做法，让蝙蝠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一眨眼，就看到他满脸嘲讽的朝着远方逃去。
蝙蝠侠刚想追上去，可刚抬腿，就想到了台下，爆发出欢呼的麻木的人群，和混迹在人群中的，13个倒计时的炸弹。
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挣扎。
“做选择吧”
“哥谭的大英雄。”
不远处，小丑的嘲讽声音，再次传来。
蝙蝠侠深深的看了台下一眼，一咬牙，做出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