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还有什么开销，你一次性说完吧。”
周晨的手重重地捂着胸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下心情，艰难的说道。
“就是再买个游艇，我也不奇怪了。。就算你一千万好了，那还有六千多万，怎么用完的。。。”
戈登看着周晨，有些不忍心的问道：“市长先生，要不今天先这样，我先去忙，这个咱们下次再说。。”
“说！”
“说不完今天谁也别想走。”周晨狠狠的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戈登心一横，索性竹筒倒豆子，交代得一干二净。
“买游艇花了900万，配置衣物花了500万，房子装修花了1000万，包下了哥谭最豪华的哥谭酒店豪华套间，一个月，一天十万，共计300万。”
周晨听得已经麻木了，他也懒得计较什么房子装修能花费1000万。可这里总共加起来，也不到5000万。
“还有四千万呢。。。”周晨的声音机械而麻木。
“马老说。。他拿去打点了。。”
周晨摆了摆手，有些绝望的瘫坐在椅子上。
“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想想这面都没见到的一个亿，就这么打了水漂。周晨的心里，越发的坚定了一个想法。他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对戈登说道：
“散布消息，就说没有达成协议的话，玛琳娜预计下周回国。”
“可是。。”戈登还在犹豫这样散布消息的后果。
“快！”已然头顶冒烟的周晨，双手撑着桌面，大声的吼道。
“好的，市长先生。”自知有些理亏的戈登，敬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他的身后，周晨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个劲的默念背诵“清心咒”
“钱是王八蛋，没有你试试看……”
……
不出周晨所料，消息散布后的第二天，科波特首先上钩。
企鹅人派人递话，表示想要邀请玛琳娜小姐去府上一叙。
得知这个消息的周晨，却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反而是晾了对方一天，才同意会面。
于是，在马老的陪同下。
玛琳娜乘坐着那部比美国总统座驾还要豪华的车，来到了企鹅人科波特的庄园。
……
车缓缓的开进科波特的庄园，开过一排笔直的迎宾路，在院门口刚停稳，一名使者打扮的佣人，便走了上来。
玛琳娜正准备动身，可一旁的马老此时却冷冰冰的说了一句：
“开车，回去。”
玛莲娜有些愣，却知道，马老比她要见多识广。默默的放下了已经抬起的手。重新坐回了座位。
司机是马老的亲信。对于马老的指令，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重新发动起了汽车。向来时的路开去。
佣人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错。可他知道，若是让客人没有下车就离开了庄园，那他的脑袋估计也要离开他的身躯。
他吓得赶紧向上汇报情况，庄园的主管一听，顿时冷汗都吓了出来。赶忙向科波特去汇报这个情况。
虽然掉头再往回开，车辆的行驶速度却并不快。似乎在刻意的等待着什么而压低着速度。
“我们不是来求人办事的，而是过来谈事情的，不能自降身份。”车上，或许是怕玛莲娜不懂，马老语气非常温和的对玛莲娜解释道刚刚的用意。
“按理说，在进入庄园门的时候，就应该有人迎接。毕竟，我们并不是一般的客人。”
“即使不在庄园门口，那在下车的地方。主人，或者一个足够有份量的人，必须提前等候。”
“这样才算是不失礼节。”
“刚刚那个迎上来的人，看看他的衣服便知道，算不得什么重要人物，顶多算个门童。”
“如果任由他将我们迎下车，这不光是对方的失礼，更是对我们自己身份的不尊重。”
“这就是为什么，我让小王开车回去的原因。”
“不出意外的话，在庄园的大门口，应该会有人等着我们。”
马老的语气十分笃定。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什么场面都见过，他知道，在和科波特这样的人打交道时，万万不可自降身段，否则，只会更加被人瞧不起。
玛琳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可她略显纠结的脸庞，显示她还是有些不理解这种行为的意义。
马老是什么样的人，一瞟眼就知道，玛琳娜并没有真正的理解自己此举的意义。
换做别人，他只当是没看到。但这是他亲孙女，他得教明白。于是，他再次开口说道：
“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就是繁文缛节，很麻烦？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玛琳娜听到马老的提问，犹豫了一会，还是点点头。
马老笑了，解释道：
“礼节这东西，其实就是一套不成文的规矩。”
“没有人天生喜欢被各种规矩束缚，可你会发现，越是往社会底层走，越是往混乱的地方去，越是没有规矩，也越不讲究各种礼节。”
“而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甭管他们之前是杀人放火还是鸡鸣狗盗。一个个都是规矩的维护者，哪怕伪装，也要让自己伪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
“你知道为什么吗？孩子。”
玛琳娜摇摇头，她的经历决定了，并不会有人教导她这些。
马老看着玛琳娜，温和的说道：
“因为，礼，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两个人的沟通成本。”
“就好比这一次，如果刚刚，我们下了车。会怎么样？”
玛琳娜摇摇头，在她看来，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马老笑笑，并没有介意玛琳娜的不解。孩子嘛，这些东西总是要慢慢学的。
“其实如你所说，看似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我们既不会被立马瞧不起，他科波特也不会降低招待我们的规格。”
“那守这礼节还有什么意义？”玛琳娜不解的问道。
“它是所有人都不得不维护和遵守的公平。”马老解释道。
“为什么？礼又不是法，就算不遵守，又能怎么样？”玛琳娜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