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想怎么做。”许久，企鹅人睁开了眼。
听到企鹅人的问话，周晨没有立马回答。不要陷入他人的节奏，是他一直的风格。
“那就看先生有多大的胃口。”
企鹅人点了点头，示意周晨继续说
“如果先生只是满足于现在的情况，那我扭头就走。算我看走了眼。”
见企鹅人没有动静，周晨决定加大点力度，试探一下企鹅人。
说完，故意停顿了两秒，见企鹅人没有反应，才接着往下说道：
“如果先生对于统一哥谭黑帮有些想法，那我能替先生扫除一些障碍。”
听到这里，企鹅人突然开了口：“不管你那唐人街的朋友了？”
周晨是华人，并在前一阵首先拜访过唐人街。因此，企鹅人的问话，有着很明显的质疑的味道。
“华人能在哥谭干什么，守得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不错了。哥谭，还得本地世家的天下。”
对于企鹅人的质疑，周晨早有心理准备，于是想也没想的就回答道。
企鹅人点了点头，表示他认可这个回答。在他们这种家族世代都在哥谭的哥谭人看来，哥谭还得是哥谭人的天下。那些外地佬，就算再能打，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其实他也并不怕唐人街。
“你准备怎么做？”
终于聊到了正题上，即使心理素质强大如周晨，也不禁紧张了起来。
“蝙蝠侠也许会在近期，端掉几个你不喜欢的法尔科内的人体工厂。”
一句话，暗含了许多的信息。蝙蝠侠端掉工厂，意味着周晨至少是有能力，去影响蝙蝠侠的行动。
法尔科内，是哥谭市目前的第一大黑帮，对他动手，符合科波特家族上位的目的。而敢于对法尔科内动手，至少意味着，周晨有不害怕法尔科内家族报复的实力。就目前来看，一个唐人街，还保不住他。这一点，想必他也应该心里清楚。那就证明，周晨还有其他的隐藏实力。
人体工厂，意味着周晨不光知道法尔科内，更知道他们更深的底细，这至少是有比较强大的情报来源。就目前而言，无非三种可能，从警局，从洪门，或者从自身势力。洪门的势力范围，只限制在唐人街，因此不可能清楚的知道法尔科内的底细。警局已经被各个黑帮渗透得很深了，只剩几个顽固分子，在做无谓的抵抗罢了，也不太可能。那唯一可能的，就是眼前这位市长，有着他们不知道的情报来源。这同时意味着，有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势力，已经悄然在哥谭驻扎了起来。
“我不喜欢的？”企鹅人很快抓住了这句话的重心，眯着眼盯着面前的周晨看着。
这几个字，看上去是讨好企鹅人，但实际上，也是逼着企鹅人拿出相关工厂的信息。这同时也意味着，要求企鹅人公开与黑道第一家族，法尔科内家族翻脸。虽然这一步，是企鹅人期待已久的事情，他也为此做了很多准备。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得要好好考察一下周晨这个合作伙伴才行。
“我想，未来的黑道至尊，应该不会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吧。”周晨正视着企鹅人的目光，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闪躲。这是整场交易的关键所在，通过对科波特家族的分析，周晨赌的就是企鹅人有非常强烈的当老大的欲望，并且已经做好了随时翻脸的准备，
一时间，场面又安静了下来。保罗站在亭子外，尽管听不太清具体的谈判内容，但这突然的安静，还是让他十分的揪心。
“证明给我看。”企鹅人开口说道。没有说具体的证明方式，也没有说证明什么东西，因为这本身，就是一场考核。
“五天后，蝙蝠侠将出现在西慈善医院。”周晨斩钉截铁的说道，西慈善医院，是从戈登警长的材料中看到的，唯一一处，他证实过的法尔科内的人体材料处理场所。由于本身就在医院内，人体器官和伤重患者的进出都比较好掩饰。因此，这也是法尔科内最大的一个材料处理场所。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健康的器官，被从这里摘下，发往世界各地。
听到周晨的回答，企鹅人眯了眯眼。到此，他算是确认了，这位被他们推上了做替死鬼的市长，远远的被他们低估了。光凭这胆识和气魄，他也不会是一个无能的人。
企鹅人没有接话，也没有放狠话，只是站起身来，走到亭子的一边。对着院子里的佣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拿着手中的玩具球过来。
拿过佣人手上的玩具球，企鹅人狠狠的向前一甩。
草坪上的几条狗，见玩具球飞了出去，身体一弹，便争先恐后的向外飞奔而去。
周晨看着企鹅人的动作，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分析着他这样做的原因。突然，他的目光被草坪上那几只奔跑的狗给吸引了过去。
从他的视角里看去，这几只狗，只有一只，奔跑得非常灵活，正常。而其他几只，无论是从形体，还是奔跑的姿态，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诡异。只是刚刚进来的时候，因为狗都是趴着呆在一起，他并没有注意到。
他瞳孔一缩，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也许，这根本就不是狗！
很快，那只跑得最快的狗，已经把球叼了回来。那其他几只，尽管尽力的在奔跑，但完全跟不上领头公狗的速度。
见狗子把玩具球叼了回来。企鹅人蹲下身子，接过球，好好的抚摸了一下面前的狗。嘴上一边说道：“好狗狗，好狗狗。”
随着其他几只狗跑过来，企鹅人站起了身，对着其他几条狗的方向骂道：
“跑得这么慢，连狗都当不好，科波特家族不养废物，给我狠狠的抽。再跑这么慢，养狗的给我一起送进去。”
听到“送进去”三个字，一旁的佣人明显的被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他们瞧着各自负责的狗，掏出皮带上长长的牛皮鞭，眼神凶狠的就甩了上去。
狗被打得呜呜直叫唤，企鹅人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对着周晨说：“市长，你说对不对，没用的废物，就应该被狠狠的鞭策。”
周晨的脸色，第一次变得非常难看。他强忍住内心的恶心，看着企鹅人训狗的场景。一旁的保罗，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快晕了过去。
那些狗子凄惨的叫声，在他听来，并不是狗
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