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卫宗的过去
念头一动，卫宗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打算来记忆方面的较量吗，那就来吧。”
事实上这也确实是白阳老祖的想法，既然神魂上比不过对方，那就直接来记忆层面的夺舍。
自己的记忆直接冲进进对方的记忆中，包含了自己的几千年的人生经历，自己对武道的理解，自己对世界的参悟等等一切，和对方记忆融合。
诚然，白阳老祖承认，对方是那种几千年难得一见的天骄，在他这个年纪，不管是自身境界还是神魂方面，都无可挑剔。
但他的弱点也恰恰就是年纪太小，自身经历太少，记忆方面远远比不过他这个老怪物。
在自己的记忆洪流之下，对方的记忆很容易就会被冲的七零八落。运气好点，两人意识融合，对方还能留下一点意识，不过这具身体总归是要以他白阳老祖的人格为主导。运气不好，对方的意识直接在无尽的记忆洪流中迷失自我，彻底消逝。
趁着记忆在侵蚀对方，白阳老祖也没闲着，趁机翻看卫宗的记忆，说不定能了解到对方为什么这么强的秘密。
对方做的这一切，卫宗都看在眼里。不过他没有干扰，只是冷眼旁观，当然，记忆方面，对方翻看的记忆只是卫宗想让对方看到的。
白阳老祖从两人交战的地方看起，慢慢向前翻看。
“咦，这少年好生厉害，在天罡境就能轻易斩杀灵海境。”
“这……这怎么可能，单凭神魂，居然能逼退万象境强者。”
“唉？这是蚀日楼的杀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老样子。”
……
一边翻看着卫宗的记忆，白阳老祖一边惊呼不断，这少年的人生经历简直如同传奇一般。不过令他疑惑的是，这少年的记忆貌似残缺有些严重，他只能看到一些画面，其他更关键的东西他一点都看不见。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了下去。
“出身于小宗门，玄云宗？杀死想要针对自己的长老？不对，区区小宗门出身，怎么可能这么强，他一定有什么奇遇。”
带着满腔的疑惑，他继续往前追溯。
“咦，他快死了？被一个普通弟子几乎打死，这怎么可能？等等，这是什么？”
他亲眼看到。一道漆黑流光划破空间。没入少年的身体中。
白阳老祖呼吸有些急促，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摸到了少年的秘密。
几乎是颤抖着，他继续向前追溯，
这时，卫宗的记忆，突然一片漆黑。白阳老祖一愣，以为是出了什么问题。
下一刻，眼前一亮，环境瞬间从小小的屋子来到了一片战场上。
天空完全破碎，无数虚空乱流乱窜。白阳老祖只是看了一眼，就感受到一股悲泣，苍凉，嗜血的气息，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破碎的苍天之下，有六个人凌空而立。这六个人，虽然气质各有不同，但共同一点是，他们或持着，或背着，或抱着，每人都有一柄剑在身上。
他们每一个，都给白阳老祖带来无穷的心悸，只是看一眼，白阳老祖就有种神魂要破碎的感觉。
“这群人，到底是什么境界？”白阳老祖有些不安，想要退出卫宗的记忆，但卫宗怎么可能让他如愿。见自己无法退出，白阳老祖再怎么傻也明白出问题了，但他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画面中，有一个人开口了，声音锵锵而鸣，随着他开口，有无穷大道之音在回荡。
“庞间，大衍摩珠你是保不住的，交出来吧。”
伴随着他的声音，其他四个人也隐隐围住了中间一个人，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萧鸿远，我记得你天赋似乎不错吧。”
被围住的庞间不慌不忙，甚至还有闲情提出了问题。
那位叫做萧鸿远的强者虽然皱眉，不明白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也不想上来就兵戎相见，还是解答了对方的疑惑。
萧鸿远有些傲然道：“本座生而灵海，六岁入万象，二十入通天，三百入道，一千岁晋道主之境，得剑主之位。剑主之前，从未有过瓶颈。这等天赋，哪怕找遍诸天万界，也没几个比本座更好的。”
“你们呢？”
庞间转向其他人，其他几人犹豫了一下，也还是开口了。
一位抱着剑得强者道：“我和萧鸿远差不多，只不过我比他晚一点，一千二百岁成就的剑主，天赋也算是举世无双。”
其他人也都表示情况差不多。
“真是羡慕你们啊，出生于大势力，天赋又好，又有最顶尖的资源支持。”庞间抚手叹息，“不像我，出生于下界一个普通小家族，本身天赋一般。为了一点点你们看不上的资源，去拼命去争抢，一步步无比坎坷，历经艰难困苦，才有了现在的境界。”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天赋能好一些，是不是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听他在那里絮絮叨叨，回忆起自己的过去，萧鸿远有些不耐烦，“庞间，你到底要说什么？”
庞间没有理会他，仍然自顾自说道：“到了现在，我当年不顾一切晋级的弊病终于显露出来了。曾经为了变强，我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破坏根基，透析潜力，到了现在，我的身上再没有一丝潜力可言。甚至，连冲击下一个境界都成了奢望。虽然，在很多人眼里，剑主已经如同神明一般，但是，我是真的不甘心啊！”
庞间的身体微微颤抖，握着剑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白。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之前那个抱剑强者更是厉声道：“庞间，你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庞间看着他，微笑道：“所以，我经常会想，如果我有和你们一样的天赋，是不是就不会在晋阶上那么拼命了呢？会不会就顺理成章修炼到这个境界，然后冲击鸿蒙境。”
“想法不错，但你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萧鸿远说道。
“不，这是可能的。”庞间拿出了一枚散发着灰蒙蒙光芒的不起眼珠子，“就凭借它！”
“大衍摩珠？”几人对视一眼，然后惊呼出声。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东西，但现在没有一个人轻举妄动。直觉告诉他们，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