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嫩的小手轻轻扯了两下，又凶又气道：“你怎么不跟上来？”
沈棠落垂眼看向他的手，气定神闲地反问：“众生？药灵？九百多岁了呢，你我还真不可能相识。”
莫说今世她才过及笄之年，就是上一世活了八百多岁的她，也从未结实过九百岁化形的药灵。
闻言，众生小手一紧，眸色黯然了几分，忽然抬眼，语气无比坚定道：“我不管，你就是她！”
“你们形貌一般无二，气息也极为相似，我绝不会认错，再说，你不也无法证明自己不是沈皎吗？”
沈棠落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小药灵顶多也就七岁的心智，单纯又认死理，轴得很。
她冷笑，“这么说，你是缠上我了？”
众生小脸一红，十分别扭地松开了手，“谁缠上你了？百年未见，你这人怎么变得这么轻浮？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把你给养歪了？”
“谁？什么百年未见？”沈棠落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说不准，她能从别处找到线索，从而帮小药灵找到那个叫沈皎的人。
毕竟，他医好了自己的伤，她不该欠这些莫须有的人情。
众生愣住了，无法相信地瘪起了嘴，眸中好似酝酿了一汪泪泉，“你……果真不是沈皎吗？”
见他要哭不哭的模样，沈棠落莫名有些手足无措，抬手抚了抚他毛茸茸的脑袋，叹气道：“至于吗？不就是认错人了吗？”
她话音未落，众生浑身大震，小手猛地握住了沈棠落细若无骨的手腕，脸色从茫然若失变得面如死灰。
刺骨的冰寒一点点渗入手掌，少女柔软的肌肤竟然无一丝暖意。
“你，你，果然不是她！”他难掩震惊，“太古怪了，她才不会如你这般冰冷，你还不能修炼，好废……”
沈棠落蹙眉，克制住了想揍人的冲动，“松手。”
真搞不懂这小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也真是，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竟会觉得他幼小可怜，真是瞎了眼。
“你走吧。”众生满眼失望，看向沈棠落的眼神格外嫌弃。
沈棠落：“……”
她好奇，总觉得这小药灵对她很是不满，“你方才的难过莫非都是装的？”
众生黑沉着脸，气急败坏道：“谁叫你跟她长了一模一样的脸，碍着我眼睛了。”
沈棠落不服地冷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能是她长得像我？你这小药灵，未免也太双重标准了，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把你炼了，让你此生再也见不到她。”
她脾气也没那么好的。
“你的骨龄只有十几岁。”众生压根不受威胁，“你也不是炼药师，更无法修炼，奈何不了我。”
沈棠落淡笑，眼底闪过了一抹邪肆，懒懒地看着他，“你只说对了一半。”
众生不解，“什么？”
一抹黑红色的光芒拢于掌心，沈棠落面色幽幽，一步步逼近，笑意森然，“可我夫君是炼药师，为博他一笑，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森冷的气息缠绕在少女周身，众生本能地警惕了起来，惊到了，“你非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