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爱美罢了，又不是什么坏事，我比你们身份地位高一点，进宫也方便些。”
“就怕被有心人看到，加以阻止，以及在皇上旁边添油加醋。”左侍郎夫人道。
“你是说荣沛？”
尚书夫人听到有心人三字，瞬间明白过来她意思。
她轻笑两声，“荣沛那个小丫头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空管我们的事，她现下只敢躲在宫外装模作样骗骗皇上，而且争宠的事，管她一个丫头什么事。”
听她们几个大言不惭的将荣沛称之为“丫头”
姜茶心里挑了挑眉。
同时也暗想道，荣沛虽说是公主，但一位失了势的公主的处境比她想的还要糟糕些，也亏她能把赵德敏当做救命稻草。
“如何，姜姑娘。”工部尚书夫人又看向姜茶，“这样你总能答应了吧。”
姜茶点点头。
她们几个已妥协到这个地步，再不答应就是她不识相了。
“如果能够随时出来，并且不久居宫中，没问题的。”
“那就行。”尚书夫人满意地瞥了她一眼。
“那就这么定了。”侍郎夫人见此又回到之前风风火火的样子，“瞧你这丫头拘谨的，我们几个都是好相处的人，更不是什么坏人，没必要对我这般毕恭毕敬。”
她笑着招呼身边人端茶递点心，“说这么会子话，姐姐妹妹们想必也累了，吃点东西休息吧。”
瞧见夫人们又回到刚开始谈笑风生的模样。
姜茶识相的闭嘴扬起笑容跟在凝香铺的掌柜身后。
夫人又和掌柜的再寒暄两句，随后又赏赐了她们铺子一大堆东西放他们离开。
算是满载而归，不过离开的时候掌柜面上却没有进去时候的开朗，相反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掌柜，拿了这么多东西理应开心才是。”
姜茶见此劝道，“以后凝香铺的生意肯定也会越来越好，瞧侍郎夫人这样，后头肯定会有更有官家夫人和小姐支持铺子。”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有些愧疚与你。”掌柜的真的是好人，她道，“早知她们是这个心思，就不该带你来。”
这件事本就是姜茶帮了她，结果还让姜茶掉进风波里。
“这些夫人们外表看着可敬可亲，实际上做惯了主子的人，哪里会把下面的人当回事，你进去了也不过是她们的利用工具罢了。”
还不如在外头做个小老板逍遥快活。
“不要这么悲观嘛，她们不也没有完全逼着我答应？”姜茶眨眨眼，“甚至后面还妥协了不是。”
跟在她们身边，也许姜茶能知道更多关于荣沛和宫内的事。
“说是这么说，你去个两次，熟悉了只怕又要改口了。”凝香铺掌柜好歹在京中混了这么多年，中间的弯弯绕绕和心思她可比姜茶懂得多。
“总之后头你去了，哪怕淑妃娘娘给你下马威或者天大的赏赐，也要咬死不会进宫，否则真的被充作贴身宫女有了份额，再想出来就难了。”
“知道了。”姜茶感激掌柜对她的提醒。
“好了，今天是个开心日子，就不说别的了，这些东西本该就是你该得的，你带着回你的酒楼吧。”
掌柜勉强勾起唇角露出个笑容，吩咐后面的人用马车送姜茶回去。
“这……这太多了。”
如果所有东西都给她，她受之不起。
她道，“掌柜的还是自己拿着吧，我现在没什么缺的，到时候后头铺子开起来，一些关于经营类的问题可能需要掌柜指教。”
“到时候有问题托人来找我，或者亲自来找我都行。”掌柜答应的很痛快。
“多谢掌柜了。”姜茶甜甜一笑。
回到酒楼，姜茶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归根究底，她是觉得还是因为身边有盛南祁在，她对皇家的态度并没有其他人想的那么畏惧或者在乎。
相反，她也是以一种奇怪的中立视角看着诸位臣子夫人或者皇子公主将朝廷搅成一池浑水，甚至巴不得浑水越深越好。
“回来了？”
盛南祁还在，看见姜茶满载而归，眉头微挑，“看来收获颇丰。”
“那当然。”姜茶格外自得，“你猜猜我今天都见到了谁？”
“进屋说。”
“好。”
刚一进门，姜茶确认了周遭没其他人后立马倒谷子似的噼里啪啦将自己的见闻说了出来。
“侍郎夫人以外，还有工部尚书家的，户部家的，侍郎夫人的人脉这么广也让我有点惊讶。”
“正常，女眷们大多是有各自圈子，你只要熟悉一人，很快便能打清交道。”
姜茶又把淑妃娘娘的事说了，当然，拒绝的话她也原返奉告。
听到这，盛南祁沉吟片刻，“拒绝是对的，这个时候进宫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另外，光明正大的站队也是变相的为自己树敌。”
“反正我只是想做小老板，她们的恩怨就交给她们处理吧。”
姜茶兴致勃勃想起另外一事，“不过她们似乎也不怎喜欢荣沛。”
“本身中书令和尚书令就是两个阵营，那个侍郎夫人投靠的淑妃肯定也指望自己以后诞下皇子，怎么会支持二皇子一脉，不待见是应该的。”
“荣沛瞧着也就是纸老虎嘛，看来赵德敏就算以后进京，也未必有我想的那般官运亨通。”
光是尚书令那边的身份就够他倒喝一壶。
何况他又没什么真材实料，别最后混着混着，还把自己的小命给混丢了。
“你似乎很在意他们的走向？”盛南祁莫名问了一句道。
“我……有吗？”姜茶疑惑。
盛南祁笑笑，“若是为了我，你真不用对他们那般在意，与我而言，他们甚至并不起到威胁的作用。”
他要对付的是当今圣上和外邦。
“我才没有呢，同村人看个热闹罢了，是他们处处想和我比。”。
她更多的是想证明哪怕赵德敏是原话本的主角，也比不过盛南祁身上的天运之气。
“对了，杨老板的动静你最近知道吗？”姜茶突然问道。
一同过来的，李娇娇都找到了栖息之处，怎么杨老板跟人间蒸发似的，走了就杳无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