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零云看得出爸爸思念父亲。
当年，他们发生了什么？
纪零云想着，心疼就难受。
“爸爸，父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让爸爸到现在提起来，都念念不忘。
季饶转头看到纪零云的神色，眉眼尽是温柔。
“阿云好奇父亲？”
纪零云点头。
季饶重新陷入回忆中。
那双漂亮历经风霜沉淀平静的眸子中，染上泪珠。
“他是个很好的人。”
季饶说出这话，忍不住笑出声。
他只是回忆着，就说出这话。
阿云又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你的父亲是IAt。”
“二十年看着时间不长，却没现在这么太平。”
季饶深吸一口气。
“阿云，听过二十四年前，Glad experiment这件事吗？”
“听说过。”
季饶微微仰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就是在那时出了事，因为身份特殊，没人知道他有妻子。”
“那场实验被终止了，却只是终止。”
“两个月，那些人卷土重来，实验重新开始，实验对象全是两个月前参与过公办的那些人的……至亲”
“他们的能力让我感到恐惧，我只好带着你，悄悄离开那个城市。”
纪零满眼心疼看着季饶。
原来，爸爸经历过这些恐怖的事。
“父亲是去世还是？”
季饶：“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二十多年我一直没放弃过找他，只是一点结果都没有。”
那年，季饶不过是二十多岁。
“不过还好，你平安出生了。”季饶笑着松了口气。
纪零云的手，在季饶看不到的地方，紧攥成拳。
一旁分心的纪宝贝，小脸更是一沉。
二十四年前的 Glad experiment吗？
看来需要查一查了。
*
休假的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
就算是热爱赚钱的纪零云，也难免脸上挂着上班族脸上专有的“怨气”。
纪零云刚到公司，还没坐下，就被喊去总监办公室。
设计部的人，立马精神抖擞伸着脖子。
“你们说，小零云是不是和总监犯冲啊？”
裴少宇摸索着下巴，忍不住吐槽。
“为什么这么说？”闵初一不解的问。
裴少宇轻笑，“初一，你怎么还这么单纯。”
“之前有个谢疏元，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
闵初一眼睛瞪大一些。
“你是说现在的总监对组长也？”
裴少宇摇头。
“好不容易把这位少爷熬走，结果又来了个，上岗第一天还把小零云喊走……”
“不好说啊。”裴少宇高深莫测眯起眼。
“这位空降的总监，来头可比谢疏元有意思多了。”
闵初一：“什么来头？”
裴少宇耸耸肩，摇头。
“那就不太清楚了，听说，听说哈，和九爷有点关系，也认识咱们老板，这位新总监好像和他们是发小。”
闵初一挑眉。
这还算不清楚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新总监认识九爷也认识总裁。
那组长的地位，岂不是危危可及？！
*
沈墨白合上手底下的文件，盯着沙发上的人，深吸了口气。
“你不在你自己公司办公，到我办公室工作，合理吗？”
闻九君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离开。
“有什么不合理？不就是换个地方办公？”
沈慕白嘴角一扯。
“认真工作当然好，就怕你惦记我公司哪个员工，拐走了，得不偿失。”
闻九君之前巴巴往纪零云面前凑的样子，他可是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就这巴巴不要钱的样子。
没动心？
谁信。
“谢疏元在精神病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抽空把婚约解了吧，不为别人，为你自己。”
闻九君没点头，也没出声。
沈慕白看到他这样，就气。
“不是，现在你也用不到谢家，还留着和谢疏元的婚约干什么？”
“有用。”闻九君淡淡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沈慕白忽然想起什么，他眼睛一眯。
“你不会是为了防那位吧？”
闻九君抬了抬眼皮。
沈慕白：“我觉得没什么必要，他回国都快一个月，也没去找你。”
“你魅力不如从前了。”沈慕白止不住顺嘴打趣道。
闻九君抬了抬眼皮，“我巴不得。”
沈墨白：“……”
*
“我觉得他出国这些年，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当年追着你的那个不懂事的少年了。”
闻九君神色淡然，“七八年还长不大，那和废了有什么区别。”
沈慕白：“……行，就我以为他出国和不出国一个样。”
“对了，告诉你个事，他主动应聘了我公司设计部总监。”
闻九君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变化。
“然后你给开后门了？”
沈慕白靠在椅子上，笑了下。
“我也想，结果没来得及，他自己应聘上了。”
闻九君敲键盘的动作停住。
他略微诧异看向沈慕白：“他现在成你公司设计部的总监了？”
沈慕白点头。
闻九君微微眯起眼。
“你确定没放水？”
沈慕白：“……虽然都认识，但是我还没到拿公司开玩笑的地步。”
闻九君：“设计部总监的位置空了一个多月，你都没从员工里选个厉害的顶上。”
沈慕白知道闻九君说的是谁。
他压着笑意，盯着闻九君。
“倒是有这么个人选，可惜啊，挖到公司来的时候人家就说不管人。”
闻九君有些意外，“纪零云竟然这么说，看来你给得太少了。”
沈慕白戏谑的看着闻九君，“我又没说那个人是纪零云。”
闻九君：“整个公司，不就纪零云一个是挖来的吗？”
这下轮到沈慕白无语了。
“快中午了，把纪零云喊上来，一起吃个饭吧。”闻九君。
“一个月没见，你脸皮又厚了。”
闻九君对夸奖接受得毫不吝啬。
“努力修炼中。”
沈慕白嘴角控制不住地扯了扯嘴角。
但是他不得不提醒闻九君一件事。
“现在才九点，距离中午饭还远着呢。”
闻九君不以为然。
“玩一会儿时间就到了。”
沈慕白深吸了口气。
“现在是上班时间！”
闻九君抬了抬眼皮，看着沈慕白。
大有一副，如果你不把人叫上来，我就自己下去找人的架势。
沈慕白认怂。
“行，我马上打电话给你把人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