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听着对面忽然兴奋的声音：……
“嗯，报告我仔细看过，纪工程师把问题标的很清楚。”
沈慕白说这话，本意是不想让闻九君多想。
但是他想多了。
闻九君遇到有关纪零云的事。
大脑直接罢工。
“西郊工队主要负责人是谁？”
闻九君问。
沈慕白整了下，“吴永辛。”
“好，我知道了。”
闻九君给沈慕白留下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沈慕白看着自动返回通讯录的手机：……
他话还没说完呢！
知道什么啊就知道 ！
*
闻九君挂断电话，立马把江祈年喊过来。
“出什么事了？”
平日里。
除了无聊聚一下。
闻九君主动联系江祈年，不是出现大事，就是出现更大的事了！
闻九君眉头微蹙着，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说：“西郊的工程出了问题。”
“很严重？”
闻九君手指在桌面上滑动了下。
江祈年看着闻九君眼底泛起的兴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闻九君注意到江祈年的动作，脸色瞬间一黑。
“有人去西郊的工地看了，说是非常严重。”
闻九君说着，抬了抬下巴，示意江祈年看你电脑屏幕。
“报告都在这呢。”
江祈年听到闻九君说“有人”的时候，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以前出事。
可没见过闻九君反应这么大。
这次这么着急找他来。
江祈年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宇宙级别炸裂的大事。
没想到是因为“有人”是纪零云。
江祈年看着闻九君的目光，变了变。
闻九君嫌弃的皱眉更深。
“纪零云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这么在乎。”
闻九君看到江祈年笑，就知道他一定没安什么好屁。
果然嘴里蹦出来的话，臭的不行。
往常江祈年开闻九君多少玩笑都可以。
顶多被闻九君的毒蛇扎一扎。
现在江祈年发现。
一旦他“开玩笑”的对象变成纪零云。
闻九君就有种要炸毛的感觉。
事实上。
闻九君也的确“炸毛”了。
他拿起手边的钢笔，像飞镖一样朝江祈年投掷过去。
“诶诶诶！我嘴贱，你怎么还听上火了呢？！”
江祈年惊恐的接住钢笔，瘫软在旁边的沙发上。
别人对闻九君不了解，可能不知道。
江祈年却知道。
闻九君不管是热武器还是冷兵器，都玩的一绝。
“能回归正题了吗？”
闻九君皮笑肉不笑看着江祈年，语气温柔地问道。
这是闻九君生气前兆的情形。
江祈年绷紧全身的皮，瞬间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大大的能！”
闻九君脸上笑意瞬间消失，眼底泛起一丝冰冷。
“接西郊工程的总负责人是吴永辛，这件事你知道吗？”
江祈年点头。
闻九君危险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
“吴永辛这个人不老实，接过的工程百分八十都出过问题，这件事你知道吗？”
闻九君的声音，越来越冷。
江祈年瞪大眼睛。
“靠！吴永辛是你未婚夫一手担保推荐的，说的天花乱坠，我知道他的确是个干这行的，想着又有谢淑云这层关系，应该差不了，完全没做详细调查……”
江祈年真想给 自己两巴掌。
但是他脑子是抽风了吗？！
竟然轻而易举相信谢疏元。
关键是……
江祈年皱眉回忆着。
他隐约记得吴永辛长得……
“闻九君，吴永辛长什么样子？”
江祈年这话一问出来。
偌大的办公室，瞬间只剩下江祈年和闻九君两人的呼吸声。
江祈年脸色难看的抓了把头发。
闻九君脸色也非常阴沉。
他问江祈年，“觉得当初闻到过什么味道吗？”
江祈年仔细回忆着。
他一向记性不错。
可唯独那天。
遇到谢疏元后。
江祈年的记忆就变得很模糊！
闻九君也不催他。
过了大概五分钟。
江祈年捂着头，睁开双眼。
“沉香的味道！”
闻九君眉头紧锁，“确定？”
江祈年重重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来。
“我想起来我助理刚好拿着合同让我签字，他问我怎么换香水了，沉香浓郁的有些呛人……”
江祈年说到这里，忽然顿住。
他猛地抬头看向闻九君。
闻九君神色比将江祈年冷静一些。
他看着江祈年，问：“想起来了？”
江祈年脸色难看地点头。
“乖乖听话香水的味道。”江祈年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靠！谢疏元竟然给我用那种恶心玩意！”
闻九君比起江祈年的愤怒，他的语气平静得多。
“你难道不应该想想他为什么会有黑市上才有的麻醉药物吗？”
闻九君的话，让江祈年的脸，再次黑了一个度。
“没想到啊，谢疏元，我低看你了。”
江祈年一直以为谢疏元是个被宠坏的小少爷。
有了艳门照事件。
江祈年也只是觉得，好色，人之本性。
毕竟他自己越是情人一大堆，没贞节牌坊说别人。
江祈年怎么都没想到。
谢疏元远不是他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乖乖听话香水，功效如名字。
这种香水提纯非常复杂，并且需要“听话”一方腺体里的信息素才可以。
乖乖听话香水，还有一个高度危险的名字：喷雾型迷药控制剂。
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只流转在黑市呢？
因为法律规定，无特殊情况，禁止任何腺体信息素抽取。
如果易感期和发情期出现的信息素是身体储存的五分之三浓度，那么从腺体中直接抽出来的信息素浓度可以高达百分之一百五甚至更多。
纯度这么高，被腺体抽取过的人，自然可以想象是什么模样。
可能会单纯地身体虚弱。
也可能信息素流失过度，腺体萎缩，后果要么是挖出腺体，要么等死。
乖乖听话，也要付出代价。
江祈年想到这些，脸黑的能滴墨，他抬手，摸到腺体上十八厘米的疤，抿紧嘴唇。
这道伤疤……
闻九君：“不用查谢疏元，东西都不是他买的，是吴永辛，专门给他提供黑市上的东西。”
江祈年低头冷笑，“是他，那就好办多了。”
“不过。”江祈年抬起头，看着闻九君说：“谢疏元我也不会放过。”
闻九君耸耸肩，“你随意。”
他那副“你开心就好”的表情，让江祈年气不打一出来。
突然。
江祈年想起什么，笑的一脸算盘珠子在滚。
“九爷，我今天听到一件很有趣的事，关于纪零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