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聪明的怪盗基德大人
白水：“……”
好像有些熟悉，不确定，再看看。
怎么还要解释啊！
黑羽快斗实在是太敏锐了。
“你有主角的待遇，”白水停顿了几秒，解释，“是因为你也是主角。”
黑羽快斗：“双主角？”
“不是，是‘联动世界观’，”白水详细解释，“你是主角，工藤新一也是主角，但不是同一部动漫的主角，而是同一世界观下两部作品的主角。”
黑羽快斗：“原来如此。”
他再次用思索的语气提问，“我是怪盗基德，对吧？”
怪盗基德的本质是小偷。
“以怪盗为主角，动漫真的可以播出吗？不是没有邪道漫画，但这也太剑走偏锋了吧？”
他评价，“说服力有待提高。”
……有道理。
白水重复，“我没有关注过怪盗基德，不确定这部动漫的反响和观众们的反应。”
车子行驶的速度慢下来，寺井黄之助从后视镜看了看白水，斟酌着语气道：“快斗少爷，到了。”
一路上，车里都很少有说话声，他有点欲哭无泪。
白水可以理解：在寺井黄之助的视角，大概就是黑羽快斗行动失败，处于情绪低落不说话的状态，还接到了中森银三打来的‘我知道怪盗基德的真实身份是伱，明天不要再行动了！’电话。
不仅行动失败了，身份还暴露给了警方，简直是天崩地裂的发展，优势尽失。
“快斗少爷，”寺井黄之助打开车门，欲言又止，“明天的行动，你打算……？”
“去。”白水言简意赅，“局势看似大厦将倾，却可以一点击溃。”
怪盗基德可以的，他鼓励黑羽快斗，“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黑羽快斗：“？”
下车之后，白水没有第一时间进黑羽家，而是转头看向街道。
凌晨的街道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几盏幽幽的路灯亮着，远处还有几分霓虹灯的璀璨，但没有侵蚀过来。
除了仅剩的几盏路灯、几乎没存在感的月光，街道便只有模糊的昏暗。
几秒之后，昏暗中钻出一抹漆黑，一只红眼乌鸦飞出，它低低地盘旋了一圈，在离黑羽家最近的一盏路灯下停住，在地上反复踩了几下爪子，试探性地看向白水。
寺井黄之助也看到了那只突然出现的乌鸦，他有些愕然，反复看了看白水、又看了看乌鸦，“乌鸦，跟过来了？”
白水抬手摁了一下胸腔，确认自己目前稳定的心跳，“你先进去吧，寺井爷爷。”
他伸出左手。
那只乌鸦迈着小碎步，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它仰头，用仅剩的眼睛观察白水的表情，艰难地进行辨认，也只辨认了一下，粗略地确认白水的表情不是剧烈的反感。
下一瞬间，它欣喜地直接冲起，飞快地撞向白水。
半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残影。
乌鸦落在白水的左肩上，它小幅度地扇了扇翅膀，高兴叫道：“嘎！”
这只乌鸦大概有正常成年人类的三个巴掌大，非常大、非常重，就算特意选择了肩膀边缘站，白水也能感觉到属于鸟类的毛茸茸羽毛。
他伸着左手晃了晃，简单地把乌鸦的视线引得再往左一些，才侧首看了它一眼。
乌鸦乖巧地维持向左看的动作、努力把自己的喙偏远一些，靠近白水的那只眼睛是瞎掉的那只眼，在近距离观看的情况下，白水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只眼睛上有针线缝合成x的痕迹。
黑羽快斗：“你的心跳加快了。”
无情戳穿这一点后，他没有持续嘲笑，而是补充了一句，“比我想象得要好一点，我还以为会直接切号呢。”
他又询问：“现在就把它带回家吗？”
乌鸦维持着左偏的藏喙东西，在黑羽快斗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它忍不住动了动，想要转头观察白水的表情，刚动一下，又反应过来不能把喙对准白水，便再次凝固住。
它：“嘎。”
白水生疏地摸了摸乌鸦的头，慢慢询问：“你是想要跟着我吗？”
乌鸦立刻应下：“嘎嘎嘎！”
前两次的叫声，白水都听不出来乌鸦在说什么，只能听出第一声叫代表着欣喜、第二次则有些忐忑。
但第三次，在听到乌鸦沙哑难听的叫声时，他分辨出了这句叫声的意思：是是是！
那是一种直觉一样的预感。
他顿了顿。
“咦？”黑羽快斗有些惊奇，“我好像听懂它的意思了？”
乌鸦：“嘎！”
它低垂着喙，试探性地半转头过来，喙的边缘划过白水肩膀的衣物，又立刻抬起来。
那种直觉般的预感再次闪过：‘我要跟着你’。
两句话加起来，白水又生疏地摸了摸乌鸦，询问：“你是小孩子吗？”
这只乌鸦的表达方式很小孩子，当然，也可能是‘翻译’出了问题。
乌鸦又转了转头，它干脆在白水的肩膀上转了半圈，从右边面对白水、变成用左侧面面对白水。
那只红眼睛看过来，它疑惑：“嘎？”
“它不是小孩子，”黑羽快斗道，“它的体型是成年乌鸦的体型，羽毛也没有幼鸟的柔软感，绝对是成年很久的乌鸦。”
乌鸦动了动红眼睛，赞同这句话，“嘎。”
它红色的眼睛对着白水，白水能够近距离看到鸟类的瞳孔，上面倒映着一抹非常明显的人类身影。
他下意识看过去，模糊地辨认出那道倒映出的人影是黑羽快斗。
相反，在他锁定红色瞳孔的瞬间，黑羽快斗在里面看到了一抹白色。
那抹白色晃动着倒映在乌鸦的瞳孔上，白色的头发随风而动，银色的眼罩纹丝不动地遮挡住眼睛。
黑羽快斗心中一动，“为什么是黑色的乌鸦？”
白水：“什么？”
“你全身白毛，”黑羽快斗认真思索，“除了白色就是银色，没有其他更重一点的颜色，为什么助手是黑色的？”
最重要的是，“它还给其他人指明了‘怪盗基德’的位置。”
当然还有其他方面，“你也说了，组织的首领和乌鸦有关系，老妈也说了要小心‘跟随乌鸦而来之人’。”
他思考着：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家伙染色叛变了？
乌鸦：“……”
它愤怒张嘴扇翅膀，“嘎嘎嘎！”
白水友情帮忙翻译：“它在骂你，聪明的怪盗基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