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的人求到奶奶，她们希望我能帮下忙。”
苏恒解释。
秦观棠没有马上表示自己反对，但他的沉默，苏恒心知肚明。
“表哥，我虽然是她的辩护律师，但我还是会向着正义的一方。”
如此表明态度，秦观棠很是欣慰。
“辛其，拜托你了，一定要找到。”
“好。”
听着苏恒坚定的答应，秦观棠放下手机，重新启动车子。
许青还是如愿进了秦氏的董事会，并从秦观棠那里拿到百分之二的股权转让。
签署名字时，她在秦氏的办公室。
秦观棠就在对面坐着。
如今，她帮了忙，他看她的眼神都没了往日的冷漠与仇视。
“我联系不上怀夕，你可以告诉她，关于车祸的事，另有隐情。虽然与我母亲有关系，但最大的指使者另有其人。”
“观棠，你这不是给自己母亲脱罪吧？”
“不是，我母亲什么样我还是很了解，但是让她杀人，那绝对不可能。”
许青没了话，这毕竟是秦家的事，而她现在还和秦国华生活在一起。
抛下姑姑那层关系，她还是秦观棠的后娘。
签署完成，许青离开。
程峰不解，“秦总，你就这么将股份分给许青，她毕竟之前……”
话没说完，就被秦观棠打断，“理智对待事情，也并不一定是损失。”
程峰没好再说话，默默退出办公室。
秦观棠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把玩着手机，心里期待许青能尽快将他所做的事转达到陆怀夕。
一天，两天，得知许青去过州安，他终究还是按奈不住再次前往州安。
彼时，是周末。
陆怀夕带小团子在游泳馆。
“这几天看电视，她就突发奇想要学游泳。你看她这个年纪能学吗？”
“当然可以。我们有专门的一对一儿童教练。你们今天就可以先试一节课。”
工作人员的话，让小团子更加高兴。
“麻麻，我今天就可以下水吗？”
“是是是。”
陆怀夕不得不宠溺地应着。
转头又跟工作人员说：“不知道有体验课，我没给她买泳衣。”
“我们这边有卖的。”
工作人员领着母女俩到前面货架，上面挂了不少新的各式各样的泳衣泳裤。
“颜色很多，小朋友可以自己挑选。”
“我要粉色的。”
小团子很有主见，一整个活跃。
陆怀夕挑了她的尺码，付款后，又特意买了一个一次性的儿童泳裤。
“一会儿，你要听叔叔的话。”
“那麻麻呢，也一起下水吗？”
“妈妈在旁边等你，给你拍照。”
“好哦。”
将孩子交给教练，陆怀夕在旁边的长椅上坐定。
手机响的时候，她连忙从包里拿出。
看到是秦观棠的来电，迟迟没有接。
许青劝说她的话，适宜地回荡耳边，“你跟秦观棠离婚，没有任何纠纷。若是在旁的人，肯定跟你争孩子的抚养权。现在好了，你母亲车祸去世的事，他一直在调查。你也要退一步，他毕竟是十一的父亲，父女俩总要见一见的。如果中间真有解不开的疙瘩，以后十一长大，你该怎么跟她说，你和秦观棠的事呢？”
就算不复合，他也毕竟是孩子的爸爸。
这样劝慰自己，陆怀夕还是在电话响了很久，选择接通。
“喂~”
“不在家？”
那端，秦观棠嗓音明显轻快。
陆怀夕看着前面泳池里，正由教练教游泳的小团子，“不在。”
“那在哪儿？”
“在……”
他是孩子父亲，以后十一长大，你该怎么跟她说秦观棠呢？
许青的话，再次涌现。
陆怀夕吸了吸鼻子，“在游泳馆。”
“地址在哪儿？我过去找你们。”
这一次，陆怀夕没有再抗拒，思虑再三还是说了地址。
秦观棠在挂断电话后的十多分钟，出现在游泳馆。
因为馆内只需要一位家长陪同，所以，他被工作人员阻挡在外。
但秦观棠此时已经隔着玻璃看到馆内长椅上坐着的陆怀夕，以至于他很想进去。
跟工作人员解释半天，对方始终不让进去，他只好再次打了陆怀夕的电话。
“他们不让进，要不你出来。”
“不让进，你就等着。这边，我还要陪着十一。”
陆怀夕没好气地说完，便再次挂了电话。
同时，也看到隔着一道玻璃外的走廊上的男人。
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就落在泳池内。
秦观棠叉着腰在原地踱步，时不时地朝隔着玻璃的泳池内寻找小团子的身影。
体验游泳时间不长，所以，他也没等太久，但还是觉得挺漫长的。
看到陆怀夕带着还穿着泳衣的小团子出来，他马上欣喜地迎上去。
“十一。”
陆怀夕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我要带她去洗个澡，才能换衣服。”
“好。”
“爸爸。”
母女俩进浴室前，小团子笑着朝他挥挥手。
秦观棠一瞬间感受到了莫大的慰藉。
进了女浴室的小团子，忍不住好奇，“麻麻，爸爸这次不会再走了吧？”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十一很长一段时间不见爸爸，那他一定是在忙。”
“……”
“上次，爸爸到我们家里，麻麻都不让爸爸进屋，十一知道那是爸爸惹麻麻生气了。”
陆怀夕用淋浴给她冲洗身体，听到这样的话，心头不禁升起一丝苦涩。
她没有应声，小团子继续自言自语，“我们班有个小朋友，她说她爸爸经常惹她麻麻生气，所以她有很长时间见不到爸爸。”
陆怀夕关了浴头，用毛巾给她擦身体，“十一，你跟妈妈生活不开心吗？”
小团子仰着脸，笑容灿烂，“当然开心。”
“那妈妈问你、”
陆怀夕捧住她的小脸，认真地看着她，“那如果，爸爸跟妈妈永远分开，你只跟妈妈在一起，……”
后面的话，陆怀夕说不出来了。
那么小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
大人的事，何必将她牵扯其中。不用问，执行就行。
“分开？爸爸和麻麻好好的，为何要分开呢？”
陆怀夕没说完，但小团子很会抓重点。
“因为……因为爸爸和妈妈不能住在一起，所以，妈妈只有十一。”
“哦，那十一听麻麻的。”
小团子眨巴着眼睛，清澈的眼神透着天真。
然而，母女俩的话，全被等在外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