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更好，要不然，我跟你没完。”程梓愿说，绕过她走开了。
随即，严兮兮低头瞟动了一下眼珠，侧身看向程梓愿的背影，嘀咕：“真是够丢人的。”说完，她走了。
来到办公室门外，程梓愿深呼一口气，然后一边伸手握住门把手，一边道了声：“报告！”
里面。
朱本看着程妈妈脸上半天消散不去的凶容，心里替程梓愿担心起来。
李老师看了一眼程妈妈，说：“进来吧。”
程梓愿听着老师还算温柔的回话，舒了口气，然后摁下门把，推门走了进去。
李老师：“程梓愿，怎么回事儿？”
“我....”程梓愿已经料到朱本会在了，只是她没想到朱本会向自己投来同情的目光，看着这样的朱本，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背手轻轻将门闭上，走上前，说：“我..打了她。”
照图说话，她知道，自己就算不承认也没用了。
“你也知道你打了她。”程妈妈阴不阴阳不阳地说。
在家就是这样，只要程妈妈一说话，那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但，想到此时所在的地方，她肯定程妈妈一定不会动手。
于是，她直接认错：“我错了。”
“本来就是你的错，你丢死人了。”程妈妈指着程梓愿说道。
程梓愿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埋下头，一动不敢动。
朱本看了一眼程梓愿，在看眼前气势汹汹的程妈妈，说：“阿姨，都是误会。”
“不要说误会，”程妈妈一口反了朱本的话，说：“错了就是错了，就算在多人替她说话，也没用，打人，就是不对。”
十岁那年，程梓愿和二姑家的八岁小妹玩，玩着玩着，小妹突然拿起装着开水的保温杯，朝着她砸了过来。
接近瓶口的开水直接洒在了她的腿上，当时她的小腿瞬间红了一片，然后正在她起身去处理的时候，小妹又捡起了那保温杯。
见状，她担心发生意外，想也不想一把从小妹手中夺过保温杯，伸手朝小妹的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
不料，这一幕正巧被二姑和程妈妈看见，二姑当场发火，指着程梓愿便骂了起来，程妈妈地位低，看见二姑那样，也不敢吱声。
直到二姑想要打程梓愿的时候，程妈妈才开了口。
程梓愿本以为程妈妈会向着自己说话，谁知道，她刚感动没两秒，程妈妈便当着二姑的面把她好揍了一顿。
那时，程梓愿一边被打一边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可即便如此，都没用，程妈妈就那样一边打着她一边说着，错了就是错了，动手打人就是不对。
从小都是这样，动手的一方，永远都没理可讲。
听着这熟悉的话，程梓愿只有沉默，等待晚上的那顿毒打。
朱本：“....”她无语了。
程妈妈回视看向程梓愿，问：“你为什么要打人家？”
“我...”程梓愿不可能说因为贴吧的事情吧？这一刻，程妈妈算是把她问住了。
“说话。”程妈妈恼怒。
朱本担心程梓愿将贴吧的事情说出来，便忙说：“阿姨，都是误会，我和程梓愿，在外面拌了几句嘴，就这么简单。”
“你受委屈了。”程妈妈执迷不悟地看了一眼朱本，上前一把抓住了程梓愿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