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天宇一脚踹进了奥托的办公室“奥托，你居然还有功夫过万圣节？外面的文件都堆成山了，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我的老朋友，还有节日嘛，总的放松一下的，实在不行就交给琥珀不就好了吗？要不要来点红酒？”
“不了，话说回来，你送往42实验室的Ω1还好吗？”
“你是说那小子吗？他过的不错都有自己的名字了，叫瓦尔特·乔伊斯。”
“瓦尔特（welt），世界的意思吗？”天宇若有所思的说“等等，那个家伙现在是不是叫瓦尔特·乔伊斯了？”
“是啊，怎么了，我的朋友你好像很惊讶啊。”
维也纳·十三区·天命总部
“普朗克教授，请不要再做这种标新立异的事情了。”评议会的某人通过匿名发言 装置敲打着身材火辣的学者。
“这是教学的一环。我不知道你在大惊小怪什么。”
“教学可不是违背原则的借口。”
“这种程度的自决权，北美支部也好，42实验室也好，都还是有的吧？”
“42号实验室是欧洲支部的一员。流程还是要走的。”另一位评议会的成员，语气似乎要平和一些。
“所以，你们其实是打算收回哪边的自决权呢？”
“不……请不要这样偏激地理解。我们只是在探讨程序上的问题，大家不要上纲上线。”
“那么我也只是提醒一下自决权是研究机构的生命力之源。如果事事都要强求走程序报批，从学术活力上来讲，将是组织的灾难。”
“咳咳……话说回来，爱迪生个人的情况呢？”眼见双方在这个议题上各执一词，第三发言者转移了话题。
“哦，南希公主啊。她可有意思了。比如，我手头就有确切证据——她在帮助训练组织外的军队。”
“什么？难道她打算谋反吗？”
“不……这是美国政府的请求——双方签署过非致命性武器的研发协议，所以应该很难拒绝吧。”
“搞什么鬼，原来是那种用来维持治安的军队吗。不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普朗克教授。”
“哎呀哎呀……我只是觉得各位刚才严肃了哦？”
“评议会当然要严肃。请不要吧那些不好的‘外国’习惯带进来。”
“抱歉啦，我是土生土长的【巴伐利亚】人，没有办法嘛。”
“我说……各位请不要跑题。”一个颇有威严的“长者”开口说道。
“北美支部的琐事先放在一边……今天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讨论。”
纽约·曼哈顿·爱迪生大厦
“所以……你们说的‘重要的事’，究竟是什么？”
差点打翻墨水瓶的薛定谔，没好气的看着硬是要打断他研究工作的南希·爱迪生和埃里阿斯·诺基安维塔宁。
“由我来说明吧。”埃里阿斯装模作样的推了推他的金丝边眼镜。
“之前总部主动借给了42实验室一份未发表的死海古卷……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啊~？所以呢?你们从这种‘只有’三四千年历史的东西里，竟然发现了什么吗？”薛定谔研究员显然不是很待见这些蛮荒时代的玄幻古董。
“先和你确定一件事。物理学里是不是有个很重要的常数，数值的前几位是？我是说，十进制的情况下。”
“？那不是普朗克常数吗？明知故问。”
“是不是还有一个常数，前几位是？”
“这是我建议大家使用的约化普朗克常数。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它们其实都出现在这个‘只有三四千年历史’的文稿里啊！”
“什么？”
“不止这些！你看，虽然符号体系有所不同……但这个模样奇怪的文章，这样这样拆开来看——你不觉得很像微积分里的公式吗？”埃里阿斯越说越激动，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就伸到了罗马卷的面前。
“呃……离这么近我没法看……”物理学家尴尬地向后缩了一步。
“嗯……也有道理吧……”
“是吧是吧！你觉得这真的是纯粹的巧合吗？”
“所以？你难道想说，这帮犹太人是从哪里的前文明遗迹抄来的这种东西吗？”
“没错！就是这个！”
“啊？”
“先说结论——我认为这篇古卷极有价值，它无意中记录了一种我们未曾想象过的能量转化方式。你先看看我破译出的这个。”
“论文？”
“没错。论文。虽然古卷本身，我们完全是意味不明的阿拉姆咒语加上耸人听闻的标题——但如果把它当作一个输出结果，一个另一种文字经过简单代换加密之后的结果……”
“等等等等。‘简单代换加密’？”
“啊……抱歉，是我跳脱得太快了。把A换成d，b换成E，c换成F……这种最原始的加密方式——简单代换，也叫‘凯撒密码’，你是知道的吧？”
“嗯。所以？”
“想象一下我们就是那些误入前文明遗迹的犹太人。我们看到了前世代人类留下来的文字。以为是某种神秘的咒语。但很不幸，我们学识浅薄，并不认识这些天书。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想强行阅读……”
“就只能自己给每个字母编一个名字，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读？”
“没错。因为这种一一对应的关系，所以古卷上的阿拉姆语文本，恰好就形成了原始文本的一个简单代换。”
“一旦意识到了这一层，剩下的破译工作就极其简单了。不过是试错罢了。”
“……解密的结果既然有意义，从概率的角度上讲，原文应该就是如此了。所以，你所谓‘我们为曾想象过的能量转化方式’，究竟是什么？”
“是让崩坏能以可控的形式，回归能量的方法。”
“什么？”
“没什么可惊讶的吧。热力学第二定律约束的是普通内能，虚数侧的崩坏能可不包含在内啊？”
“话虽如此……但条件应该是超高的崩坏能密度……这样一来，可控程度也就趋近于零。”
“不，当然不是趋近于零。你难道忘记了‘律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