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因为萧从戎的手还在她脸上，说出来的话口音稍微有点奇怪。
但怎么说呢。
有些时候，真情实感地道歉是真的能够解决很大一部分问题的。
当然，态度一定得端正。
如今的林如歌正是如此。
她如今的态度说的上一个“顺从和乖巧”。
萧从戎仿佛被烫到一般，快速收回自己的手，避开林如歌满是“诚恳”的双眼，萧从戎恢复成了一惯的模样。
“……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你想怎么做？”
林如歌也一瞬间收起自己的情绪，眼眸冰冷了下来。
“怎么办？”林如歌冷笑，“当然是按能让他们不好过的法子来办！”
很快的，费政就从门外拎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不是林如月又是谁？
林如月看到萧从戎，眼中泛着泪花，柔媚多情地喊了一声：“王爷～”
下一秒，却对上了林如歌的脸，未尽之言顿时噎在了嗓子眼。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林如歌走近去看她，“喊了我们王爷，对我也应该要喊一声‘王妃’吧？毕竟——”
她拖长着尾音，“我可是你的姐姐，咱们是姐妹，你要尊我敬我，你说对吗？妹、妹！”
林如月目光几欲呲裂。
“呸！谁跟你是姐妹？！”林如月高声反驳，“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要与相府从此断绝关系，现在还想再贴上来，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以为相府是什么？你一个贱人也配吗？！”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响起。
林如月只觉得自己脸颊火辣辣得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被林如歌这个女人给打了！
“你敢打我——”
“啪——”又是一声。
这次林如歌打得是另一边的脸。
“打你，又怎么了？”林如歌在她腿弯上用了个巧劲，林如月腿弯顿时就软了，膝盖一瘫跪倒在地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如月。
“我是说过同相府恩断义绝，可你们相府有放过我吗？”
“常妈妈的入狱、对我的几次构陷污蔑和陷害、乃至这次宴席上的手脚……这桩桩件件，哪件没有你们相府的手脚？既然你们招惹可我，难不成还要我把脸送过去，任由你们施虐？”
“再说了……林如月，你对帆帆做得那些事情，你不会当真以为……我就会这样轻易放过你吧？你应该没这么蠢吧？”
林如歌拍了拍林如月的脸颊。
如今，林如月的左右两边脸颊上各有一个红色的掌印，十分对称，林如歌对此情形很是满意。
林如月在受了两巴掌之后又听了林如歌说得这些话，难得没有再继续发疯，“……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林如歌轻笑，“我想做的……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那个男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我记得没错吧？”
林如歌仿若没记清楚，偏过头向萧从戎求证。
萧从戎配合地点了点头。
林如月闻言，脸上升起了惶恐之色，嘴唇更是颤抖着：“……不、不行……林如歌……你不能这么做……”
林如歌：“我可以这么做！这不是你用来对付我的手段么？怎么？只允许你这么对待别人，不允许别人这样对待你么？！”
林如月已经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只跪在那里，脸上流出仓惶的眼泪，整个人身体都在隐约颤抖着，十分害怕。
费政已经识相地把人带了过来。
林如歌掌心握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不能心软……林如歌……如果不是自己被留下，如今这般痛哭流涕的……就该是你自己了……
一只手凑过来握住她的，手指坚定不容置疑地捏住她的，把她深陷掌心的指头一根根打开，并且强制地用手攥住，不允许她再像刚刚那么做。
“……”
怎么说呢，就是说悲伤的情绪一下子就没了。
林如歌后怕的情绪也因为这只手的动作，被搅和得一干二净。
此时，费政已经很有眼里见地把那个男人又带了过来，他一进屋，一股尿骚味也跟了过了。
“呃……”费政搔了搔头，“……这老小子不经吓……属下过去的事后，他就已经吓尿了……”
这可不干他的事，完全是这男人不经吓。
林如月看男人进来，整个人更癫狂。
“……滚——你滚开……滚啊……你我远一点——”
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林如歌听不下去，在她张嘴的瞬间，一个药丸塞了进去，手在林如月的喉咙上一动，不等林如月反应给吐出来，药丸已经一溜烟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