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妹妹？”
“梁艺啊！”
周初柠不顾项尚为难的表情，直接直愣愣的将话题推上了悬崖边缘。
“这个妹妹可是给我使了不小绊子呢，需要我给尚总回忆回忆吗？”
项尚不答反问，“你这是在吃醋吗？”
“你觉得是，就是吧。”
周初柠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脸也跟着拉了下来，语气也跟着怪异起来。
“要不说年少相识才是一生挚爱呢，我看这话没错。”
项尚慌不择路，赶紧开始找补。
“谁说我跟她年少相识了？我对她好都是碍于她哥情面，就是一个上学的小孩，我还不至于……”
“我当初也上学啊！你不一样喜欢我吗？”
“你都说了我喜欢你，我又怎么会再喜欢她呢？”
“不喜欢她干嘛让人拦着我当听消息？”
“我那是……”
这时项尚才意识到，那个怎么也摸不清来由的人，是自己女朋友的。
怪不得这伙人只顾着打听消息，其余事情一概不参与，这么一来就全说得通了。
误会解开，项尚不自觉的笑了下，嘴角上扬的弧度格外明显，气的对面直接甩过来一记眼刀。
“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周初柠面无表情，从包里翻出个口袋本，冷言道，“这本来是我对纺织厂的规划，奈何现在事情繁杂，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能有劳尚总帮着完成一下了。”
本子递到项尚腿边，目之所及，养老院及周围配套设施规划清晰程度可见一斑。
“这件事，不是琢磨了一天吧？”
“那当然不是。”
项尚一边翻阅本子，一边听着周初柠对这块地的畅想。
“当年，我找工作的那份艰辛，在洛弋阳出现之前愈合，本以为一切都能过去，但记忆总是像回旋镖样击杀着灵魂深处的我。我曾经也想过，反正总能熬过来的，熬一熬，过几年就好了。但是在国外这几年，我越发觉得，站得越高，不光要看的远，也要多做点事，才能对得起脚下这片土地，对得起粉丝们对我的信任。”
这段话，周初柠说的十分虔诚。
正如她所言，国外这段时间，除了工作生活，她唯一牵挂不下的，便是唐家的遗留问题。
怎么解决，才是问题的关键。
项尚了解完全部情况，将本合上，放在一旁，柔声问道。
“你这是希望顾鸣能够按照你规划好的办？”
“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只要你愿意。”
项尚微垂着头，散落的发丝随意垂下，遮不住的目光中，裸露着为数不多的认真，好似只要周初柠要的，不论是这天上还是地下，他总能办到。
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在夹杂了些许脚步声的背景音中，尤为强烈。
周初柠就这样盯着他看了会，竟有了心脏想要出逃的感觉。
这或许是回国后，第一次真情实意的感受到项尚的爱意。
在一间……没有任何装饰，充满了花香和消毒水味的病房里。
“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