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谢谢。”
服务生轻点下头，少顷端来一杯温水放在周初柠面前。
见她不离开，还以为是项尚特意安排的，“你去忙吧，我自己在这待会。”
“不好意思女士，您想要什么？”
周初柠微笑着，又重复了下刚才的话，特意说明是来凑热闹，不想搞的太特殊。
来了这么多人，随手拽过来位，都够宣传花一阵子了。
“可……可是，我是负责这次香槟酒塔的呀。”
负责香槟酒塔的……
明明那么委婉轻柔的话，带着如此强的杀伤力，真的合适吗？
“咳……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是项尚特意安排的呢。
现在看来，不仅想多了，更社死了……
“没事的。”
服务生没有多说什么，周初柠却从他露出的半张脸中看到了……微笑？
不愧是项阳而生的服务员，闹了笑话也能保持微笑营业。
温水喝了一半，还没有人过来搭讪，周初柠有点坐不住了。
端了杯香槟开始在会场转悠，寻找“猎物”。
头顶星光闪耀，厅内人群攒动，镶钻礼服走到哪，周初柠都会成为小范围内焦点，只差一个上前搭讪的契机。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周初柠低头看着，裙摆下方被来人撞上，整杯香槟全都撒在裙子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尚总请来的客人。”
刘副总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垂眼看着裙摆，连声感慨可惜。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件裙子的来历。
这可是项尚为了帮她牵线，提前三个月去法国请的设计师量身定制。
连身后的孔雀翎，都是手工制者攒了小半年的珍宝。
周初柠叹了口气，用手扒拉开有些撞歪的翎毛。
“没事，一件衣服而已，我去楼上换下就好。”
“小李，你陪周小姐去楼上换衣服，顺路跟尚总说声抱歉。”
撞了人的小李心怀愧疚，微红着眼眶点了点头，带着周初柠上了楼。
-
更衣室。
小李站在周初柠身后，连声说着“抱歉”。
“为什么要一直跟我道歉？”
周初柠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擦拭着裙子上的酒渍，语调轻柔，“你是故意的吗？”
“不是不是。”
她连连摆手，语气坚定。
“那就不用道歉了。”
“可是您这件裙子太过珍贵，完全不是我的实习工资能够负担的起的。”
“我又没让你赔。”
“周小姐，您是之前和尚总结婚的那个唐梨吗？”
“是啊！”
周初柠大方承认。
擦完翎毛又擦了下手，最后起身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原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呢。”
小李表现的有些激动，搞的周初柠还以为是自己粉丝。
不过她这次没有自恋问出口，只是期待着看着她继续说下去。
“就是，你刚出道的时候好漂亮，然后我特别特别喜欢你的颜值，但是后来网上有不少人开始因为尚总黑您，我还挺生气的。但是那会儿因为正准备高考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看手机，就错过了。但是有个新闻我看到了，就是您破格录取了洛弋阳学长。”